夕阳很美,尤其是大雨过后,天空一片明净的夕阳。

我们从钱府出来,刚好看见了这大雨过后的夕阳,确实美不胜收。

我们翻身上马,在河南府找了个客栈住下。

晚饭也就在这个客栈里面吃。

吃过晚饭,我召集大伙来到我的房间,商量怎么办理兼并圈地一案的对策。

我:对于赵忠德跟钱是钱兼并圈地一案,大家都谈谈自己的看法。

王龙:这个赵忠德跟钱是钱仗着自身在河南府的实力,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找不出有力的证据,也就拿他们没有办法。

我一听王龙这话,感觉了就像没一样。不过,也不得不承认,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笨牛:大哥,赵忠德跟钱是钱的暴行咱们可是有目共睹,何必还要跟他们讲证据呢?直接结果了他们的性命不就行了。反正都是为百姓除害,在乎用什么手段干嘛!

狗娃:大哥,牛哥的很有道理。

我看了一眼杨剑,他是一想话的意思都没有。

张生:草民也赞成这二位大人的意见。张生指着笨牛跟狗娃道,明显也是赞成暴力执法。

我:咱们要都是江湖上的人,为民除害确实不用计较什么手段。但是,咱们都是朝廷命官,就不得不讲王法,懂吗?

笨牛、狗娃、张生听我这么一,全部低下了头,不再话。

我们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却听见薛宝珠大声道:一群没用的男人,你们不知道土地都有地契的吗?只要在他们家中找出所有百姓的地契,不就是他们兼并圈地的铁证。

我一听薛宝珠此话,当真豁然开朗,笑着道:薛姐,果然厉害!

不过,我瞬间就从兴奋当中恢复了平静,心想: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的被我们找到?

我:今天先到这里,都回房休息去吧。

众人全部退出了我的房间,我就躺到**,开始睡觉。

这时,我猛然想起刚从钱府走出来时听到的那一阵忧伤的琴声,心想:何不去见见这人呢?

我当即一个鲤鱼打挺,从**跃到地上,悄悄的走出房间,溜出客栈,向着钱府奔去。

来到钱府外面,我当即展开风之疾行,瞬间就闪进了钱府,耳朵里面就传来了哀怨的琴声,我想:这人得有多伤心呐!这都弹了快有两个时辰。

钱府里面面积十分巨大,不过我的轻功极高,一下就到了传出琴声的那座楼的楼。

我矗立在楼的黑瓦上面,静心的听着这哀怨的琴声。

听着听着,我似乎觉得,这应该是思念自己梦中情人的琴声。因为,听着琴声,我不自觉的想起了何香雪。

但是,这琴声当中的思念也带着些许淡淡的忧伤,这种忧伤就是思念过重,但却无法相见的忧伤。虽是忧伤,却又有着一种幸福在里面。

听到这里,我顿时觉得跟弹琴这人真是同病相怜。

我当即一个闪身,从窗户处闪进房间里面。

但见一人正对着窗户端坐在琴前,身穿一袭粉红色长裙,长发披肩,由于她低头弹琴,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庞,也就看不见她的模样。

屋里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是那种让人一闻就醉的清香。

我的速度极快,而她弹琴又是太认真,就根本没有感觉到我进入了她的房间。

等到这一曲弹完,她慢慢的抬起了头,看见我正站在她的琴前,脸上一下就充满了惊讶!

这一刻,我看见了她的脸庞,这怎能用一个美字来形容,只能她美得是如此的清丽脱俗,当真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虽她的脸上满是惊讶,但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是那么的传神,那么的惹人怜爱。

我:姐,不用担心,江某只是被这美妙的琴声吸引,不自觉的来到了姐的闺中,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故意装作十分绅士的完了这些话,想必她一定会对我有所好感。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只听见她细声道:想不到公子也会弹琴,还会作诗,真是好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一听这话,心想:我一个大老粗,那会什么弹琴作诗!只是听着琴声想起了自己的往事,这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也是白居易的大作,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出生。

我:高山流水之曲的故事,想必姐也是听过;伯牙善抚琴,钟子期善听;所以,姐就是那伯牙,江某就是那钟子期。

这姐一听我这么,脸上立即出现一阵晕红,道:公子即会意,女子愿意一听。

我一见这个姐这般害羞,完全不像一些有钱人家的姐那般蛮横无理,目中无人,心想:想不到这个钱是钱自己坏事做尽,生个女儿到是挺知书达理的,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我:姐莫不是在思念某人!当然,这份思念里面带着些许的忧伤,些许的哀怨!

钱姐一听我这么,脸上更加的红了起来,柔声道:公子真是蕊儿的知音。

她这话的极为细声,要不是我武功高强,耳能够听到八百里外的细微声音,压根就听不清她在什么!

我:姐叫钱蕊,这个名字心太多,难怪你这么容易伤感!

钱蕊听我这么,竟然眼中湿润,开始低泣起来。

我一看这个情形,脑子立马一片空白,我是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她这一哭我也就有了一种莫名的伤感。

我:钱姐,你有心事?

钱蕊一边低泣,一边道:我爹将我许配给了赵大人的儿子赵木水,他是此地臭名昭著的恶少,再加上蕊儿貌丑,嫁过去只怕会没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钱蕊道这里,已经泣不成声,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我一听钱蕊自己貌丑,心想:这大唐的审美观念,真是怎一个奇葩了得!

我见她哭的如此伤心,就:钱姐,你刚刚曲中思念之人在哪里?我带你去找他,让他带你远走高飞。

钱蕊没有停止自己的哭泣,道:刚刚这曲卓君的凰求凤,就是蕊儿心中希望有这么一位像司马相如的公子,带着蕊儿远走高飞,去过着最平凡的生活。

我一听这话,心想:果然是在寻找自己的梦中情人!

我本想那就我带着你私奔吧,但是觉得实在不妥,毕竟我是来办案的。

我:钱姐如果实在不愿意嫁给赵木水,江某到是有个办法。

钱蕊一听我有办法,立即停止了哭泣,道:请公子指教。

我:其实,你爹和赵忠德私自兼并圈地,这是犯了朝廷大忌的。只要你愿意配合江某,找到赵忠德的证据;那么,你就不用嫁给赵木水。而且,江某向你保证,绝对不伤害你爹,前提是你要让你爹以后多为百姓做好事,不要为富不仁。

钱蕊陷入了深思当中,不过很快,她就道:我答应你,公子真的能保证我爹没事吗?

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钱蕊:好吧,我相信你,公子想要蕊儿怎么帮你?

我:兼并圈地都会收着百姓的地契,钱姐只要找到地契,把它交给江某就行了。

钱蕊:我爹有一间密室,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放在里面,等晚上蕊儿就去拿来。

我一听这话,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有了钱蕊帮忙拿地契,这事情也就好办了。

我:钱姐,江某先告辞,明天一早,就来此地找钱姐。

钱蕊用她那双水润的眼睛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着不舍,就像是不舍自己的情人离去一般。

不过,我直接展开风之疾行,从窗户处闪出,消失在了钱府。

回到客栈,我躺在**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蒙蒙亮,我就走出了客栈,直接向钱府奔去。

来到钱府外面,我展开风之疾行,闪到昨夜见钱蕊的房间。

钱蕊早就在房间里等我。

不过,她今天换了一身白色长裙,看上去更加的像个仙女。

钱蕊见我进来,就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我,细声道:公子,这是你要的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发现不仅仅有百姓的地契,还有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钱是钱跟赵忠德的分钱数目,更是记录着每年给京城那些大员多少银子!

我一看这个账本,心想:这可是天大的机密呀!要是被人知道我有这么一个账本,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想要我的性命。

我:多谢钱姐,你就在家等好消息吧。

我的话音刚落,人就已经出了钱府。

我奔回客栈,叫上王龙、笨牛、狗娃、杨剑、薛宝珠、张生,直接赶往总督府,前去为百姓惩奸。

来到总督府,我们直接冲了进去。

总督府里面的人赶紧前去通知赵忠德。

我们来到总督府办案的明镜堂,我直接坐到了总督大人的位置上。

赵忠德走了进来,看见我坐在他的位置上,脸上充满了怒气。

我大喝一声,道:赵忠德,还不跪下认罪。

赵忠德:江大人,下官何罪之有?

我拿出房契、账本,道:赵忠德,过来看看这些东西,你就知道了自己所犯何罪?

赵忠德一看我拿出这些东西,全身就开始打颤,口中结巴的道:江大志,你不要含血喷人!

我:赵忠德,需要我把这些东西交给皇上看看吗?

赵忠德一听这话,当即就跪倒在地,道:都是钱是钱鼓动下官这么做的,下官也是没有办法,请江将军开恩呐!

我拿出皇上御赐的金牌,道:皇上御赐金牌给江某,赋予江某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的权力。今天,本将军就第一次执行这项权力,来人呐······

道这里,我停了下来。

我本想将赵忠德推出去斩首,但是看见账本上的信息,我决定留他一条命。

我:笨牛、狗娃,将赵忠德推出去,重打二百大板,罢免其总督一职,抄收其家,赶出河南府,永不为朝廷所用。

笨牛、狗娃:是。

赵忠德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但是,我怎么会去同情他呢!

笨牛和狗娃直接把赵忠德拖了出去,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板子声和赵忠德的惨叫声。

我:龙兄,带着金牌,率领总督府捕快,将赵家抄了,将其家人赶出总督府。

王龙:是。

我把金牌递给王龙,王龙就走出了明镜堂。

我:张生,本将军任命你为新任的河南府总督,即刻就职。

张生一听这话,当真欣喜若狂,立即跪倒在地,道:多谢江将军。

我:张大人,你不要谢我,如果你不能把土地还给百姓,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那么,今日的赵忠德就是明日的张生,明白了吗?

张生:下官明白,下官一定殚精竭虑,带领河南府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我:难得张大人有如此的雄心壮志,江某甚感欣慰。还有一事,咱们刚刚进城的时候,看见有些捕快在抓乞丐,你一定要放了这些乞丐,并给他们土地,让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去养活自己。

张生:下官明白。

我:最后一件事,如果为百姓办事缺钱,就去找钱爷。不过,也不要伤害他们一家人的性命。

张生:下官铭记于心。

我:好吧,就这样吧。

等赵忠德挨完板子,家也被抄,赶出了总督府的时候,我特意去看了一眼,心想:昨天还是不可一世的一家人,今天就变成了丧家之犬,当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

我们走出总督府,径直向泰山封禅的大军奔去。

我本想去看看钱蕊,但是怕看了徒增思念,也就没有去。

当然,我想就算我不去,钱蕊肯定也是在思念着我;因为,最懂她琴声的人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