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等这套功法也炼熟了后,先生就应该让自己从玉简中受整套的金系符文了?

可是,现在她连土系的五个最基础的符都画得这个样子……

果然,还要更努力才行呢

啊啊啊啊,她最讨厌刻苦了。

本来以为能够用储物荷包之后,就可以打混的了……

可张思虽然入学只比自己早半年,经脉功法却已经比自己多学一套了。

都是好朋友,差得太多也没面子,还有大哥二哥,他们在私塾里可是出了名的优秀出色,自己这个当妹妹的太差的话,也说不过去,毕竟说起灵根资质,还比他们好呢。

二哥只比自己早一年入学,现在都已经开始练第四套经脉功法了。

这半年混下来,和私塾里的人也都混熟了,特别是大哥二哥们的朋友们,也就比较在乎在他们心里眼里的形象,若让他们认为自己是个好吃懒做不知刻苦浪费天份的傻丫头,那才真是全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人生活在社会中,总要顺应社会的规律”。

这句话浮出脑海时,小寒有点半懂不懂的,但能够领悟到其中的意思。

接下来小寒的生活,进入了稳定的规律中,修行成了她最重要的执着,虽然也会和哥哥们一齐出去玩,可那只是修行之间暂时地松松脑子。

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

张家的混元功法,分为五套小的经脉功法,按照灵根资质,可以由一套或二套修起。

但无论怎么开始,越向后越难,饶是小寒这样资质绝顶的,花了两年时间,也只修习到第四套功法。

这两年来,对小寒来说比较重要的事情,一是,去年开春开始上学时,小寒要求学拳法武功,但先生没有让,非要小寒和女生们一齐,到足了七岁才可以开始学习,否则会伤到身体。

没学到拳也算了,但不想学的女红,小寒却逼不得已地学起来——她五岁生日时,张思送了块自己绣的帕子当生辰礼物

小寒为了能够顺利回礼,也为会不在朋友们之中显得太过怪异或特型独立,只好,也开始学习女红绣花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连女红,小寒也能够和修炼重合在一齐,她用特别的材料做了帕子,又用特殊的丝线将学过的符文绣在帕子上,这帕子就能够当符纸用,而且,还是只要将灵力注入进去就能够反复使用的——比玉符还好用。

虽说是误打误撞弄出来的,只成功了一张帕子,之后就没再成功过。也弄得私塾里哄动起来,甚至传到了村塾。

那一阵子,整个小田村的女子,都在研究要怎么绣怎么搭配材料,才能够将做出布的符来。

这个研究一直到现在还在继续……

还有一件对小寒,或者说对整个张家私塾里的孩子们都很重要的事情,是私塾里的先生换人了。

小田村的五个庄子,私塾里的先生是由族里悟性比较出色,修为到某一程度的人轮换着担当的。()

一般而言,进入元婴期的高手,都会被指派到私塾教一段时间的课,小寒入学时的先生张悯,已感应到机缘,即将进晋,于是,他不能再担任私塾里的职责。

元婴期进阶时,会出现比较大的动静,很可能会误伤到身边的人,所以一般而言,晋阶之时,都是独自在感应到的机缘之处找个荒僻之地,张悯这次感应到的机缘,仿佛是在海外……

接下他职务的先生是张恤,听说和他是同一辈份的,但年纪着实差了不少,修为虽然比他稍差,但与悯先生祖上是从族中收养来的不同,人家可是张国师的嫡系血脉呢,手里还有着张国师渡劫期时亲手炼制出来的宝贝呢。

这些消息,都是私塾里因更换先生一事,较大些的孩子们特别向大人们打听来的。

新先生很和蔼,比之悯先生在时规矩还要松,他不象悯先生那样是住在自己家的,而是将家搬进了私塾里给先生留的院子里。

起因是恤先生的夫人是出生于天瑶村人与花妖的女儿,这么一来,恤先生和他夫人的修为不到一定的程度,就不能生育,会伤到本源的

但他夫人偏偏很喜欢孩子,他住处的院子,门总是大开着,那些小孩子,包括小寒他们,也喜欢在放学后去他院子里玩,恤先生的夫人姓君,美得幽然若仙,手又巧,不光男生们爱看她,就连女生们都被她的绣艺吸引,喜欢向她学习。

这一年,小寒七岁了,终于可以练习拳脚功夫了。

女孩子七岁开始发育长大,练练柔中带刚的体术,对生长发育有好处。

小寒练得很起劲,原本用上灵力能够一蹿十丈了,在练了拳脚之后,能够一蹿十五丈了,让她高兴得眉开眼笑的。

终于,小寒终于开始学习第五套经脉功法了,但第五套经脉功法最难的就在于,要和第一套经脉功法的行功路线串上。

明明昨天就开始学了,第五套经脉功法也能够运转得全了,偏偏最后一环,怎么也没法子和第一环扣上,她已经研究了两天了。

扣不上,混元功法就没法子筑基,也就不算正式踏入修行之途。要知道,大哥二哥可是极为顺利地就筑了基已经在向金丹努力了。

虽然先生也跟她说了,单灵根者在这一环上是要多花费点心力,但一旦修成,后面的功法就一坦顺途了。可这

也不能缓解她的焦燥,心情这么不定难安的时候,只有君夫人能够安慰她。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君先生——女孩们向夫人学习女红手艺之后,都改叫她君先生——就自然而然地能够宁定下来,在她的身边坐着,就象坐在幽谷中一般,什么热闹喧嚣都象被什么隔绝了,极容易就能够澄清思虑。

“怎么,小寒这时候来了?没去吃午饭?”君先生虽然有点吃惊,还是笑着迎上来。

“偶尔一顿不吃,没关系的。”小寒的声音稳下来,因之前的跑动有些急的呼吸,也自然宁定下来。

果然呢,见到君先生,就能够平定心绪。

即已学到第五套经脉功法,差一丁点就能够筑基了,偶尔断食,真是不算什么,反而能够清理体内浊气

“你正在发育长大的关键时候,哪可以不吃饭呢?”君先生嗔了小寒一眼,“来,坐下,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做你爱吃的米条好不好?”

“好。”小寒乖乖在石登上坐下,盛夏时分,天气酷热,虽然私塾设置的阵法多得不得了,但在屋子里温度正好,坐在院子里的话,还是很热的。

不一会儿,君先生就托了个大大的圆深碗,放到小寒面前的石桌上,“快吃吧。”

小寒用筷子夹住一卷,筷子上就卷了一小捆的米条,咬在嘴里,又韧又滑,鲜香无比,“唔,君先生做的米条最好吃了。”咝地吸了一大口汤,小寒由衷称叹。

“这种吃法还是你先想出来的呢,小寒这话,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呢?”君先生也着实喜欢这个在自己面前从不拘谨的孩子。

没办法,吃了快四年的玉茗香,再好吃也吃得有点烦了,小寒才想出了将之磨成粉做成米条,煮在汤里那般的吃法。

但要问她是怎么想到的,她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似乎感觉中,粮食是能够这么做着吃的。

吃完了米条,君先生也不问她怎么了,也不赶她回学舍,任她坐在自己身边发呆。

只是,小寒在太阳下晒得通红的小脸,明显发倦的打蔫眼神,让君先生看了心疼起来,“太阳太大了,小寒要不要进房里睡会儿。”

小寒站了起来,也不和君先生客气,“好,我昨天都没睡好,一直在琢磨经脉功法。”向着君先生微微苦笑了下,她向君先生专门收拾出来给学生用的房间走去,“君先生,不用进来了,别为我打断了你的修行。”大太阳对君先生来说,是最好的修行的环境。

咦?榻上怎么有个以前没见过的枕头?枕头外面的布套旧旧的,不怎么起眼,却有股淡淡的香气,咦?难道是自己上次说过可以用花瓣塞枕头后,君先生做的?

反正不是什么崭新的东西,小寒也不怎么介意,没特别和君先生说,就倒下去睡了。

枕着那个旧枕头,小寒倒在**,一下子就陷入黑甜乡中

“大妹,去把垃圾倒一倒。”老妈的声音陪着洗碗的哗哗水声传来。

林之知从电脑屏幕中抬起头来,听了一听,“隔壁还在吵架,我等他们吵完再去吧。”

“别等了,今天垃圾里有鱼鳞鱼腮,不早点倒掉,会招苍蝇的。”老妈的声音很不耐烦,当然这坏情绪不是针对自家女儿,“他们家哪天不吵?等他们吵完,谁知道要等到几时去。”

“哦,好。”林之知再瞄了一眼上传新章的点击率和不停出现的回评,站了起来。

“刚吃好饭就坐在电脑前,对身体不好的,”老妈对女儿态度还是很好的,“走动一下比较健康。”

林之知笑眯眯,看来隔壁吵架也不是没好处的,至少现在,老妈对她和妹妹的态度好多了。

说起来,五年前,隔壁人家的女儿出嫁了之后,她和妹妹就被老妈逼得每个休息天至少相三次亲。

妹妹还好,在老妈眼里,林之还的条件还好,工作不错,在图书馆工作,做一天休一天。学历也不错,大学毕业在某大图书馆当管理员,也算事业单位了,每年还有寒暑假。

林之知的条件就不怎么样了,学历嘛,只有大专,工作嘛,也不稳定,在网上码字换钱,对于老妈这种做了四十年工人的老观念来说,就是不务正业,若不是看她总算每年总收入也能超过老夫妇加起来的退休工资,早就把她赶出家门了。

两姐妹都没有男朋友,在隔壁那个大嘴巴八婆的嘴里,就没他家的一子一女有出息!至少她家的孩子,都家庭工作两顺利。

气得老妈一力逼着两姐妹相亲,大有不把她们嫁掉誓不罢休的气概。

林之知早就想好怎么应对老妈,说起来她的表面条件是不好,长得平常,又戴眼镜,人胖,年龄也超过三十了,看外表就不怎么样,再加上她习惯了夜深人静时码字,生理习性日夜颠倒,相亲定在白天她根本起不来,迟到是常有的事情。

那些喜欢拉线作媒的婆婆妈妈们,得到两姐妹的资料后,火力自然就集中在条件更好的妹妹身上

妹妹因工作需要,一向打扮得不失礼,身材更是经常和同事去练瑜伽保持得好,虽然也近视,但没遗传到老爸的散光,配了无形眼镜带,长相也集中了父母的优点,年龄正好又是最适龄的二十七岁,工作又稳定,算得上婆婆妈妈眼里的好媳妇人选了。

正因为她条件不错,相亲宴是一场又一场,遇到的极品也越来越多,多到什么程度呢,多到林之知那年在网上新开了篇相亲记的文,写足一百万字,受到热烈追捧,给她带来一笔收入的同时,她的笔名也终于被读者记住了。

后来妹妹实在被弄得厌烦了,没办法,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朋友同事之类的也就是这个阶层,介绍的人选也脱离不了这些范围,她借着在大学图书馆的便利,花了一年心思找关系加苦读,考了个在读硕士。

若说林家父母有什么好,就是他们的观念中,读书是大事,当妹妹考上硕士之后,相亲马上停止了,被妹妹又逃过三年。

这三年里,每天呆在家里码字的林之知就苦了,耳朵里不停地接收着诸如“不争气啊”“没工作没家庭”之类的话,都是邻里之间对她的评价。

老妈在小区里听到别人的诽议,就搬过来批评她。

烦得林之知几乎考虑搬出去住,问题是父母年纪都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小妹工作学业又忙碌起来,不象以前每隔一天就呆在家里休息一天,她还真不敢乱动。

总算,一年前,也就是妹妹拿到硕士文凭后几个月,隔壁人家原来说嫁得好的女儿抱着一岁的女儿回了娘家住,因为生了女儿,夫家公婆给了她脸色看,连孩子都不帮她带,老公外面好象又有了人,弄得她只好回娘家,准备离婚。

但是她一回娘家就糟了,家里房子本来只两室一厅,老夫妇住一间,他们儿子夫妇住一间,女儿挤进来,还要带个孙女,就住不开了。

本来儿子媳妇都准备要小孩了,这么一来,根本没办法考虑这件事。连原来准备好给孙子留着的教育基金,都被外孙女花了去。

时间一长,就开始吵架,媳妇和婆婆吵,女儿和嫂嫂吵,父母更是头痛,儿子干脆申请外调不着家了,再加上小孩子的哭闹,弄得家宅不宁。

这么一来,林家父母倒是吓了一跳,在小区里婆婆妈妈们的嘴里弄明白前情后事之后,倒是真不敢再逼女儿结婚了

万一弄到后来也闹出个婆媳不和,女儿离婚,抱着孩子回家让老人养的事情,象他们这样收入有限不懂得投机找外财的人家,才真是叫命苦呢。

“妈,我去倒垃圾,顺便散步,要带点什么东西回来吗?”林之知拎起老妈扎好的垃圾袋,摸摸口袋里的零钱与钥匙,问道。

老妈摇摇头,“我是没啥要带,小妹不是叫你帮她买只u盘吗?还有,别买啥零食,你已经够胖了,越吃越胖,钱省着点用,也不知道将来你老了怎么办……”

林之知翻了个白眼,她晚上码字要到凌晨四五点,不准备点吃食,半夜肚子肯定要饿,会影响她工作效率的。

只当老妈在唱经,拎着垃圾袋走出门去。

林家住的是六层房子的第四层,吵架的那家人更靠近楼梯口,同一层楼的其他三家人以前还会出来劝劝,现在更多是那些老人出来听故事。

为了孙女儿户口报不报进这套房子的问题,女儿与媳妇已经吵了很久了,毕竟这片小区的房子基本是私房,都是以前工厂替工龄比较长的工人造的公积金房,付了买断费之后,就算私人的了。

按现在的房价来算,这么一套房子也要值个几十万了,当然是笔最大的财产,外孙女的户口报进来的话,等老人去逝,就要额外分给外孙女一笔,媳妇当然不肯——在儿子结婚前,老人已经把房子的产权证过户在儿子名下,当初为了避免遗产税的手段,现在倒成了儿媳妇不许外孙女入户的最有力法律权限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寒七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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