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情深淡如水、冯雄化吉的打赏!还有雨のち晴れ肥魔神的支持!囧王拜谢!)

听到这个消息后,王囧犹如泥塑木雕般伫立当场,心情也似天女散花般凌乱了。wWW!QuAnBen-XIaoShuo!CoM

依照王囧本来的想法,发觉新郎不告而别的朱氏父女,至多只会感慨遇人不淑,痛哭一场,用眼泪冲淡这不堪回首的记忆。

可饶是王囧的想象力如何丰富,怎么会料到,朱老爹就这么去了呢?而且洞房里还满是鲜血?那么朱凤妮又是去了哪里?

“这还用说嘛。你用下半身去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定是那叫黄穹的新郎,在洞房之夜摘下温情脉脉的面具,化身辣手摧花的人狼,定要用十八般艳刑调教新娘,而那良善人家出来的娘子如何肯从,自然是拼死反抗,一男一女撕扯之间,最后惊动了老丈人朱老爹。可是一个女子和一个老头儿,如何是禽兽不如的新郎对手,最后老头儿被活生生打死,新娘子嘛...嘿嘿,自然是被新郎掳走,现在过着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生活了!”

“你胡说!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我听说那新郎在擂台打败的对手,是个狠角色,当夜就纠集了一群高手,冲到洞房里,老头儿当场就被打死,新郎和新娘则被当场掳走,女的如你所说,在十八般艳刑之下过着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生活,而男的遭遇更是惨得听者伤心,闻着流泪,受尽诸般凌辱之后,最后还被阉掉送进了宫里!”

“你们两个都是一知半解!事情的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新郎的确是个阉人,但不是被别人阉掉的,而是一个天阉,洞房当晚被新娘发现后,新郎自愤其短,恼羞成怒,方才酿成了惨剧。不过有一点你们倒是说得不错,那新娘现在定是过着暗无天日生不日死的生活!”

......

王囧的脑子本就乱糟糟的,耳边又是充斥着街坊邻里的各种揣测,听到后来,悲愤之情油然而起,想着朱凤妮可能的悲惨遭遇,怒吼一声道:“别吵了!”

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众人都是停了下来,更有好事者上前,好奇道:“莫非兄台知道这洞房血案后的真相?”

王囧闻言差点起爆,正想给其点颜色瞧瞧,发泄心中的怒气,一旁却是又探过一个身影,肃声道:“莫非你昨晚看到听到过什么?本案正缺证人,随本捕头回衙门说道说道!”

嘶——

王囧侧头一看,原来的自己的一吼还惊动了捕快衙役,当下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扬了一扬,后者看到王囧竟然是诸葛侯府之人,当下收敛起了架子,恭声道:“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尊驾莫怪!”

“无妨!我来问你,你们口中所言的朱家娘子,可是城里卖艺的朱凤妮吗?”

“回禀尊驾,正是如此!”

王囧得到对方亲口的确认,想起昨晚旖旎气氛中软玉温存的种种,心头不禁痛如刀绞,他强忍悲痛,拉着那捕头走到一旁道:“昨日那擂台我也看过一眼,还和那朱老汉闲聊了几句。怎地就会喜事变丧事,变成这副模样呢?”

诸葛侯府在大夏朝地位尊崇,所以捕头也是没有一丝隐瞒,直言道:“昨晚的婚事就办在客栈之内,今日一早,有好事的婆子想要再讨些利是,哪里发现新房大门洞开,而朱老汉竟然躺在血泊里,已经气绝多时。至于那新郎黄穹和朱家娘子则是不见了踪迹,我们问遍了客栈之人,说是没有见过有闲杂人等进出,所以才会猜测是那杀人掳走娘子者,正是那来路不明的黄穹!”…,

“那你们为什么不怀疑最后在擂台被打倒的那个对手呢?好像他和朱氏父女之间,很是有些龃龉!”

“尊驾有所不知。那姓段之人,落败受伤之后,遵从朱老汉的吩咐,被送到了保和堂叶神医处疗伤,到今早才算脱离生命危险,只怕此刻是否苏醒,还犹未可知。所以我等便排除了他犯案的可能。”

竟然是这样!

的确,姓段的中了镖毒之后,自己当时念着他罪不及死,所以便指点朱老汉将其送到了叶竹萱处。

既然不是那姓段的,当然也不可能是自己!那么究竟是谁杀害了武功不俗的朱老汉,而朱凤妮到底是生是死,是已经逃出生天了还是被恶人掳去了呢?

王囧知道这几个问题,捕头也是回答不出,也许一切只能等待自己去调查清楚了。

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朱凤妮和别有居心的自己,只做了半夜夫妻,但从头至尾都是自己亏欠与她,所以自己一定要查出此案的真相,找到生死未卜的朱凤妮,只有这样,才能弥补自己的错误,慰藉朱老爹在天之灵!

计议已定的王囧,不想再表露出对本案格外的关心,以免对方起了疑心,他勉励了这捕头几句,便匆匆离开了喧闹的街市。

而且经此一事,王囧也全没有了去仁泰堂买草药的心思,直接折回了侯府里。

王囧在侯府稍微易容改装了一下,便往那洞房凶案现场而去。

这本就是王囧计划中要去的一处地方,虽然已经从捕快处知道了大致的案情,但是无论如何自己还是要查看一下这个让黄穹背上凶手恶名的地方。

许是因为发生了凶案,也没有闲杂人等靠近出没,而守卫现场的衙役也不知到哪里躲懒,倒是省得王囧在隐匿行迹。他走到洞房门口,只见上面已经上了明州府衙的封条,因为是新近贴上去的,所以上面的字迹还是清晰醒目。

王囧没有顾忌地揭了封条进了房间,房间不大,不过一桌一椅看着都很熟悉,若不是地上触目惊心的大片血污,王囧只会以为,一切只是昨夜的延续而已。

因为要保持现场的缘故,所以除了朱老爹的尸首被移走之外,屋子里依旧是保持着原样,凌乱一片,不时能够看到乾涸的血迹,甚至那些表明尸体位置的白线依旧清晰可辨。

朱氏父女何等无辜,为何要遭受这样的惨剧,若是自己昨夜未走,也许这场惨剧就可以避免了。

王囧陷入深深的自责里,但还是忍着心痛,去看那些白线勾勒出来的人体,想要看出什么究竟来,但是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摇了摇头,王囧暗道也许自己应该先去看看朱老爹的尸体,或许能从他的伤口上推断出些什么来。

正待要走的王囧,忽然发现在绣榻上还散落着一块红布,自己认得那正是朱凤妮洞房当晚的头帕。

见物思人,王囧伸手去拿那头帕,也好作个念想,哪知手甫一接触那头帕,忽然一道湖蓝色的光芒射了出来,直冲自己的胸口而来。

王囧见状,狠狠拍了一下大腿,自己真是乱了方寸,怎么忘了这茬,自己还有仙镜啊!

只要用仙镜查看一下朱凤妮当时的影像,不就能知道发生的一切了吗?

昨日自己差不多是子时离开的,那么就先看看丑时的情形吧!…,

仙镜里浮现出昨夜丑时朱凤妮的影像,只见其还安静地躺在秀榻上,娇艳的姿容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

王囧看了心中一痛,暗道丑时朱凤妮还没有出事,那么再看看寅时好了!

这一次仙镜的影像里,浮现出一张花容失色的脸庞,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可不正是朱凤妮吗?

“不要啊!”

“凤妮,你快走!不要管爹爹...啊——”影像里传来朱老爹的惨呼。

王囧心中一突,这不就是案发时的画面,他连忙赶紧调整影像的视角,想要去看那凶手的真面目。

随着视角的变化,一个蒙头的黑衣人出现在了影像里。王囧心里怒骂一声,真是藏头露尾的下九流之徒。却是忘了,自己好像也没有少做蒙面改装的事情。

此时此刻,朱老爹已经倒在了血泊里,黑衣人一脚将其佝偻的身子,远远踢飞了去,口中喷洒着血水的朱老爹,几乎横贯了整个房间,最后砸在了墙壁上。

而蒙面人则是转身看着朱凤妮的方向,眼中发出如同凶兽般的炙热残暴的光焰。

忽——

正在此紧要关头,镜面上的影像忽然模糊起来,最后竟然完全消失不见。

不会吧!王囧心中暗骂,连忙又到房间内去找朱凤妮可能留下气息的物件,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无论是绣花枕头也好,织锦褥子也罢,王囧尝试了所有屋子里的物件,却是完全吸收不到朱凤妮的气息。

怎么回事!

王囧手里抓着朱凤妮躺过得枕头,将头埋在其中,正想痛苦一场,忽然他的身子一震,因为他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王囧又是看了其余几样本该留下朱凤妮气息的物件,发现无一不是沾染了血斑。

莫非...王囧想到了一个令人着恼的可能性,传说中的仙器法宝,最怕的就是秽物和狗血,而对于仙镜来说,只要物件沾染了血迹,即便是存有美人的气息,也是无法吸收吗?

没错!当时从影像看,朱老爹喷着血,几乎横贯了整个房间,那块头帕可能是唯一侥幸没有沾血的物件了。

推理出这个事实的王囧,心中不禁沮丧万分,茫茫前路中,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迷惘之中。

“我知道凶手是谁!”

谁在说话,这个声音...

迷途羔羊般的王囧身子一颤,随即猛地回过身来,愕然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站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