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棺材盖刚要盖上去,突然我感觉到有人在紧紧地盯着我,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可以说是一种直觉,也可以说是男人的第七感。WWw、QUaNbEn-xIAoShUO、cOm转过身看向孙叔,只见他仍旧闭目,嘴巴里不知在念着什么咒语。

咦,真是奇了怪了,第七感出错了一转头,正看到半拉脸冲着我嘿嘿的笑,一股污气从他的口中喷出,骇的我全身的汗毛都直立起来,我丢下棺材转身就跑,“诈尸了!!”

砰!棺材猛然炸开,惊得孙叔急忙睁开眼睛,正看到我被僵尸紧紧地抓住后背,逃离不出。铛!就在此时,小鼎嗖的一声从孙叔背后飞出,朝着尸体轰击过去,发出一声闷响,尸体急剧向下倾倒,而我的胳膊上也被划出一大片痕迹,十来条肉丝硬生生的被他给掐掉了。

你大爷的!疼死我了,幸好孙叔急忙抓住我前身,不然我整个身体都要倒进棺材里面了。砰!灵堂的大门被猛然关闭,孙叔急忙回转拿出一把糯米按在我的伤口处。

刺啦!那感觉,无法形容,有一种烤肉的味道,我甚是能过闻到一丝焦糊的味道,可是疼啊!!实在是太疼了,就差直接朝孙叔的脸上招呼过去,可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

孙叔眉头一皱,用怀中拿出一瓶清油,将已经发黑的糯米给揭掉,将清油给抹上去,这一下子肩膀才没有那么疼痛了。“竟然真的诈尸了,这里的格局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啊?”孙叔先是将小鼎再次祭出,撑在棺材的正上方,随即再次勘查一下周围的布局,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强忍着想掀翻棺材的冲动,站在棺材边朝里面看,只见段靖那小子已经睁开了眼睛,白浊的目光暗暗地shè出来,嘴巴微微张启,一股黑烟从口中飞出。但是还没能够触及小鼎,已经被鼎内散发的寒光给烧尽。

这小子,竟然真的诈尸了。古人称:人死时有时胸中还残留一口气,如果被猫、鼠、黄鼠狼等通灵的邪物冲了就会假复活,即平常说的诈尸。

但是这一口气完全不能支撑起生命,只会让复活的尸体野兽般的乱追咬。最后那口气累出来倒地,才算彻底死了。但是眼前棺材里的这位,似乎不单单是普通的诈尸了,因为他已经直接将那些老鼠的jīng血吸干,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具有了一定的法力。

“孙叔,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孙叔在场,我心中放心很多,想必他之前肯定遇见过很多这样的事情,足矣来处理这件事情。

孙叔看着棺材内几近挣扎的尸体,叹气道,“没有办法,现在若是不除掉他。将来肯定会成jīng为祸一方。虽然我可以将他钉死在棺木内,但是若有一天,有人一不小心触动,或者是天雷不经意间劈中,他必然会再度复活,到时候。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降服住他。”

“那,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肩膀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了。只是麻麻的,很多神经不能够及时的反应使用。

孙叔看着棺材内的尸体长叹一声。如果想要斩草除根,倒是有一个现成的方法,只是不知道段家的人是否会同意。

看着暗红sè的棺木,从前的记忆被一点点抽丝剥茧寻探出来,荔枝木,若是用荔枝木来将尸体炼化,那么它便没有了一点的反抗能力,只能够在熊熊烈火之中消失。

但是这样的话,段靖的魂魄似乎也要受到很大的影响,基本上已经没有办法转世轮回,但是想想也实在是没办法,谁让这小子不死不坏的搞什么诈尸,我跟孙叔这么做是为了其他人着想。

现在确实能够直接用棺材钉钉死他,让其不能够动弹,但是我们这样做,将来有一天他还是有机会出来为祸世人,那么,我们虽无直接关系,但是毕竟是因为我们当初的手段而起。

“小徐,你去将段夫人喊过来,不要惊动其他人。”孙叔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准备在小鼎之下多加一道程序,用棺材钉将他的四肢钉死,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去后厅的路上,心中还有些忐忑,恐怕段夫人直接拒绝,到时候还要费些口舌之争,要讲些大道理。

没想到段夫人听到后,当即吓得昏软过去,害得我不得已现场做了一些医用动作,等她慢慢转型过来,当即决定,让我们马上就将段靖的尸体烧掉,她是完全同意的。

“可是,段夫人,我必须给您说到,这样做的话,很可能会让他的魂魄不入轮回,甚至从此在yīn阳界消失。”我郑重其事的说道。

不知是我眼花,还是怎的,当我说到段靖会因此再也不入轮回,我看到段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一阵恶寒,这个女人,难道说后母真的不把丈夫的孩子当回事么,不过想了一想,我来这里寻她,不就是想要个这样的答案么。

至于人家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痛快,已经不是我应该管的了,既然段夫人答应,当下也就不再磨叽,一方面让其帮忙寻找一快隔离的天井处,另一方面我找来两三个不知情的工人来帮忙一块将棺材搬到天井处。

“小先生,别说,这棺材还挺沉的,你们为啥大半夜的要将这玩意搬到天井啊?”几个人一边帮忙搬棺材,一边问道,棺材盖已经被孙叔盖上,幸好将段靖的四肢钉住,不然让他在棺材里面闹出动静来,非得把这几位吓个半死。

这几位被找到,虽然有些迷迷糊糊随口问了一句,但是干起活来一点不含糊,除了觉得有些不吉利外,动起手来很是踏实。孙叔这会在段夫人的指引下,两人一块去寻找荔枝木去了,而这口棺材则由我一个人看住。

棺材稳稳地落在天井zhōng yāng处,伸手拿出两张红票子递给他们,“叔,大半夜的,真是麻烦你们了。”

他们一看到钱,一脸的惊讶,急忙推脱道,“您看您咋说的,不就是举手之劳么,来这干活主家已经给俺们付过工资了,怎么也不能要先生的钱啊。”

“我跟段家是两回事,这大半夜的喊醒你们,实在过意不去,虽然钱不多,多少是个意思,你们收下吧。”几个老实人说什么也不收,直到最后我隐隐搬出先生的身份,他们才肯收下。

三个人感谢一番离开此处,诺大的夜空宁静柔和,本该是月下赏景的画面,而现在,却是一人一棺材相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