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其间,钟山让大家赶紧将稻田整理出来,稻田为了省事,直接选在离湖泊不远的地方,当然,还有大片准备用来种植蔬菜果子的田地。

从湖泊里挖出一条条的沟渠,连接稻田和菜地,只要需要水,直接挖开堵住沟渠的泥土,湖泊中的水就会通过沟渠流进田里,将稻田用水泡上之后,就只等春天来了,就开始插秧。

由于需要开挖湖泊,丰城之中的各种设施都没有建造好,城墙也是刚刚完工,连武器都没有安装,钟山让大家继续按照钟山对丰城的规划进行丰城的收尾工作。

同时让东来派出几个他培养出来的养殖人员过来丰城这边,准备发展丰城的养殖业,只要丰城的养殖场建立起来,就将钟城中已经“兽”满为患的各种动物分流过来,当然也是在分散风险。

工作量最大的城墙已经建立完毕,城中的房子,道路,从湖泊引过来的水道在一千多人的努力之下,很快就已经大致成型。

春天已经来了,今年要大量培育秧苗,还要分两个地方培育,还好有了马匹,钟山可以在两个城池中来回奔波,当然,这次培育秧苗,钟山专门培养了大量的农业人士,算是为钟山明年偷懒做下准备吧,也为以后钟山族进入农业社会做准备吧。

来来回回两个城池之间跑了好几次,总算把秧苗的事情搞得差不多了,以后插秧的事情就不用钟山专门管了,族中有不少有经验的人,让他们带着那些新加入钟山族的人学着插秧,学着用麋鹿将稻田踩的稀烂。

两千多亩的稻田种在钟城外,还有一千多亩的稻田种在丰城,当然,还有大量的板栗种植,野葡萄的种植,全族三千多人忙了差不多半个月,总算赶在春天温度适宜之时把去年一年准备的种子完全种完。

钟山往丰城里安置的族人人数有一千多人,但是钟山把钟城中的养殖场大部分都搬到了丰城,连负责养殖的东来也让钟山直接派到丰城,钟山任命他主管丰城所有内政,丰城的长老团受东来的节制。

而丰城中军队的负责人是钟山新提拔起来的一个小将,名叫赑屃,他是刚从小均话的小孩兵中出来的,刚刚通过仪式,正式成为成人,他是钟山提拔的第一个小孩兵中出身的。

这个小家伙对于军队有一种特殊的爱好,没事就喜欢听钟山给他们讲的三国啊,灵活的骑兵作战啊,等一些战争故事,钟山自然也有意识的在小孩兵中培养了一批这样的军事人员。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一直就被钟山潜移默化的灌输忠诚于钟山的理念,对钟山是异常忠诚,自然,赑屃手下也有和他一起成年的小孩当作为他的班子,经过没有成年时,钟山对他们实行的上下级式的管理,他们已经有了军队中一切行动听指挥的思想,相信在他们手中,钟山的军队会越来越标准化。

经过跟着狻猊近一个多月的学习,二十多个探矿人员现在正站在钟山面前,钟山准备让他们出去探矿。

钟山不知道狻猊是怎么教他们的,看了几次也没看懂,和巫炎学的医术一样,这些专门的学科,那些知识传承的方式竟然是不同于任何一种他们使用的语言,看来这应该是最早的加密术了吧,很多知识传承的消失估计也与这大有关联。

钟山明白只是口头上学了一个多月的二十多个学员,现在跟没学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要探矿,还必须得狻猊出马,钟山来到狻猊面前,盯着他看了老半天。

看的狻猊额头上冷汗直冒,钟山抬起手正要拍拍他的肩膀缓解一下气氛,狻猊却“啪”的一下跪了下来:“族长啊,钟山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好好的教他们了啊,你可不能再弄蚂蚁爬钟山啊,唔唔唔唔。”说着说着,狻猊竟然哭了起来。

钟山不由一阵苦笑,“看来蚂蚁的威力还真是不小啊,估计狻猊现在见了蚂蚁都怕吧。”钟山将他拉了起来:“放心,你做的很好,钟山不会罚你,反而要赏你。”

钟山指着身后的两个女奴隶,“看,这些奴隶是赏给你的。”狻猊果然上辈子是色鬼投胎的,听说两个女奴是赏给他的,立马精神奕奕的盯着两个也不是很漂亮的女人看的是目不转睛。

“不过,现在还不是你的,要等你回来之后,她们才算是正式赏给你。”钟山在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

祭过天地之神后,钟山亲自将狻猊等四十多人送出了城,他们将经过丰城继续往南进行探矿,当然,顺便也是探明南面的地形以及其他各个部落,为钟山以后进一步对南方进行开发打下基础。

今年的第一场春雨下的比较晚,不知道是钟山的感觉出错了,还是今年的春天来迟了,反正大地回暖好长时间了,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才才姗姗来迟。

搞得钟山一直提心吊胆的,担心是不是播种时间太早了,种下去的水稻啊,果树植物会不会死掉,每天没事了就叫上众人上田地里看看,浇浇水啊,什么的,就差趴在地里给种下去的种子叫爷爷了。

水稻到不怕,只要水温差不多,秧苗就能长起来,盼了好几天,直到看到田里一片小芽时,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历法,时间,唉,早就应该弄出来的。”钟山明白以后还会有类似的事情的。

原来由于水稻种植量不大,这个问题也没有怎么注意,但现在,种植的东西已经差不多有近五千亩了,后世专门用来指导农业种植的中华历法是经过上千年的经验演化而来的,现在正好拿过来给钟山用。

钟山找来小均话让她给钟山做一些大大小小不等的泥坯罐子,但是这些泥坯罐子都是底部多出了一个用来放水的长壶嘴,壶嘴的口自然是做的很小,并且还是统一规格的开口,都是用钟山选出来的一个陶针从泥坯上刺出来的小孔。

将这些泥坯烧制成陶后,钟山就开始准备弄出钟山的时间标准了,钟山先在地上树了一根长棍,记录下太阳照在木棍上留下影子的长度,只要等到明天,木棍影子的长度和今天记下的相等时,就是完整的一天二十四小时了。

将大大小小不等的陶罐里都倒满了水,然后在记下木棍影子长度的同时,放开了堵住这些陶罐的放水口,水开始一滴滴的往下滴,钟山现在弄的就是准备把一个标准的一小时时间的滴水陶罐给弄出来。

每个陶罐大小不一,那个罐子了的水滴完之后,就尽快的将水添满,并记下添水的次数,等通过观察木棍影子长度,过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之后,再看哪个陶罐添水的次数最接近二十四次,那么这个陶罐就是选出的最符合标准的一小时陶罐,找了一些小家伙连夜照看,叮嘱了一些注意事情之后,钟山当然跑到一边偷懒了。

等到第二天差不多时候再来看时,陶罐下面都已经水滴成河了,钟山盯着木棍的影子缓缓的接近昨天划下的记号处,看着差不多了,让大伙堵上了陶罐的出水口,在陶罐内部水线处画出记号。

查看了一下大家记下的数据,很快,两个最接近的陶罐就选出来了,一个添加了二十三次水,现在罐子里还有半罐水,另一个则添加了二十四次水,现在也还有半罐水。

钟山让小均话再烧出装水容量在这两个罐子之间的大大小小十几个罐子,出水口当然也用同一个陶针做出大小一样的洞,烧制一些陶罐现在对于小均话来说可是驾轻就熟了的。

第二天一大早,小丫头就拿着陶罐蹦蹦跳跳的找钟山来了,“族长大哥哥,这个做出来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啊?”

钟山呵呵一笑:“每天的天黑和天亮就是时间,这个东西就是用来告诉钟山们,还有多久就会天黑,还有多久就天亮,什么时候该吃饭了,明白了?”

看着小均话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钟山只是一笑,他们现在还没有时间的概念,只是每天看着太阳和身体里的生物钟来估着时间,而出而起,而落而眠,肚子饿了就吃饭。搞得现在钟山也是不知什么时间,饿了就回家吃饭,看看天黑了,就抱着老婆进房。

再次进行了一天的滴水试验,这次,就有很明显的收获了,有一个罐子可以说是完美,刚好二十四次,滴水不剩,有了这个标准,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利用这个罐子,将前面也是用于试验的罐子全部利用起来,在上面刻下一小时的刻度,很快,二十四小时的大陶罐做出来了,放在祭台前面的房间里,用一个架子架上,下面再放上一个接水的罐子,想看时间了,就看下陶罐里面的水面到刻度哪了。

当然,钟山派了好几个还能做事的老人像后世打更人一样,没隔一个小时,就敲响一下用兽皮做的小鼓,叫上一声现在几点了,该干什么了之类的。

弄好这一切后,钟山自然就要开始借用天地之神的名义,推行钟山的历法和时间了,召集城中之人再次祭拜神灵。

钟山捧着按照中华农历写好的十二个月的历法在祭台上向众人宣讲:“天地之神为了让大家知道时节,知道何时可以种植,从而让田中的收获可以让大家都吃饱肚子,降下了历法,将四季分为十二个月,一个四季为一年,让钟山们可以依照历法顺应气候,让钟山们可以顺应气候而取得好收成,天地之神护佑钟山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