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还没有回过神来。看

蓝菟却柔声道:“好了。你赶紧出去了。不然,要是一会儿天亮了,人多了起来,让人看到我们这样,多难为情。”

我明白了,也想在蓝菟的脸上亲一个。

蓝菟却用手将我的嘴挡住了,不让我去亲:“我的脸脏死了,都是玫瑰病毒的玫瑰斑。你赶紧出去吧。”

我只好强忍着内心的那股**,将针筒等收了起来,又用药棉把掉落在床边地上的血液擦拭干净,这才握着蓝菟的手,依依不舍地走出了病房。

天很快就亮了。

传染病院的人已经把车开过来,蓝菟父母亲也被通知到了现场,准备办理转院手续。

我看着蓝菟父母双眼浮肿,知道他们昨晚一晚肯定没睡好,而且哭了一夜。他们肯知道,女儿被通知转入传染病医院进行隔离治疗,这将意味着什么。

我看到他们全身在晨风中微微地颤抖着,跟着传染病院的大夫从外面走进来,不到一百米的路程,走了快半个小时,而且走得歪歪扭扭。

我真不忍心看着他们那样子,但我知道,我不能将昨晚我救治蓝菟的情况告诉他们。我担心引起了震惊,而后自己成为新闻人物。

我一旦成为新闻人物,那么,必将成为鲨鱼的猎物。

可以说,我用自己的血救活了蓝菟,那就是证明我是一个活着的抗玫瑰病毒的抗体。那么,只要有我存在,鲨鱼他们想散布玫瑰病毒,而后,再以出售抗病毒药剂获取暴利的计划便会破灭。

因为,科研单位只要提起我的血清,便能研制出抗玫瑰病毒的新药。当这种行为上升为国家行为或者世界卫生行为时,新药的生产速度是非常快,那么,鲨鱼他们恐怕不但不能获取暴利,而且还有可以因此亏损累累,最终破产。

所以,要是让外界知道了我用自己血液救活感染了玫瑰病毒的蓝菟后,我就会成为鲨鱼他们不惜血本追杀的对象。

我只能像昨天一样,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地孤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像一个既将逝去情侣的情人一般孤苦凄婉,接受着护士姐姐们同情的目光。而在内心努力抑制住那种成功的喜悦。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当蓝菟的特护病房被人们推开,看到蓝菟出尘脱俗,比先前更加美艳鲜丽时,整个医院就像一枚哑弹突然爆炸了一起,沸腾了起来。

“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医院的林大夫连连惊呼着,“昨天晚上,我查房时,已经看到她全身浮肿,布满了玫瑰血斑了,以为不一定能等到今天早上的转院了。哪里知道,今天病人竟然像新生一样,不但恢复了正常,而且更加神采奕奕,更加娇美动人了。难道得了这种病毒的人,还能像蜕皮的蛇一样,变得更加年轻和艳丽吗?”

林大夫不断地向过往打听的人群述说着自己所看到的情景,不住地惊叹这样的奇迹。

蓝菟的父母亲听了,似乎全身突然充满了神力,三步拼做两步就冲时了病房里。

当他们看着蓝菟的样子,也不敢相信昨天已经垂垂病危的蓝菟,会突然比以前更加有活力和更加健美地站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