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接近小曹

我发现,所有和小曹有交集的人,基本都死于非命或者遭遇不幸。

道士、心理学泰斗陈越、小曹的干爹干娘干大伯、以及小曹的两个弟弟……他们都死了。

而我,也差点死了多次,只是命大,逃过一劫又一劫。现在虽然还活着,但也跟死了差不多了,因为我已经失去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我的事业和名声。

这一切,难道跟小曹有什么关系?

我记得小曹说过一个什么z能帮我解决一切事情,这个z难道就是那个高智商犯罪组织?

难道这一切,都是小曹指使这个代号为z的组织做的?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少年为何如此心狠手辣,要杀掉这么多人?

是不是因为小曹有个什么大秘密,所有接近或试图接近这个秘密的人,都得死?

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秘密呢?为保护一个秘密,死了这么多人,这个秘密显然非同小可,一个少年能有这么大的秘密吗?我感到头痛。

如果把这一切归结到小曹身上来,那杜臣又是怎么回事?跟小曹是一伙儿的吗?

“曹总,你知不知道z是谁?你儿子提过,记得吗?”

“我不知道,我记得你问过我一次

。”

“对了,曹总,你要我怎么帮你?我现在没有诊所了,难道每次都在汽车里给你话疗?”我的真实想法是想住在老曹家,我要调查这一切的真相,我故意将这个问题抛给老曹,看他怎么打算。

“去我家啊!你不出诊的吗?我付五倍酬金可以吗?”

大户人家一般都有家庭医生,虽然不必住在主人家,但一般是随传随到。我不想做那样的私人医生,我希望是直接住在他家。

我装作很为难的样子:“不方便吧,我没有车。”

“没事啊,我派车去接你。”

“还是不好。你夜里睡不着需要我时,我不一定能来的,我睡觉很沉的。”

“那你说怎么办?”老曹大概是听出了我话里有话了,直接把问题抛还给我。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住你家,全天候服侍你和你儿子。反正你家很大,客房应该很多。”

“啊,这样的话,我得辞退一个保姆,不然你没地方住。家里园丁、保姆、管家什么的太多了。”老曹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

“薪水呢?”

“你看着给。”我不在意薪水,我只想找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我要报仇。

“那我哪天过来?”

“只要你需要,今晚我回去收拾衣物,明天就可以过去。”

“那再好不过了,这三唑仑副作用太大,很伤脑子,每天醒来大脑都是昏昏沉沉的,疲倦的像没睡一样。睡不着时,真希望有个心理医生在旁边,跟我说说话,开导开导我。”

我看了看表,今天在外浪荡了一天,中饭忘了吃,现在都是下午两点多了,我都去找个地方吃饭了:“在车里都坐了几个小时了,好累,我得走了。”

“崔医生,等会,今天你就先开导一下我吧。刚才跟你说了那事,现在这胸口就跟针扎似的。我请你吃饭,我们再坐坐吧?”

这老曹说的正中我下怀,我没理由拒绝:“不去什么星级大饭店,我讨厌那里的菜,都是追求外观好看,口味很一般。我是贱骨头,就喜欢吃街头大排档的农家菜。”

“好的,就去春阳路。”

春阳路是老街,由于街道不宽,平民美食又多,慢慢的就变成了步行街。虽然政府并未明文禁止不准机动车入内,但市民们都约定俗成的去那儿绝不开车,都是走路过去

因为春阳路街道两边不仅有全国各地的特色美食,且还尽是环肥燕瘦的各色美女,美女和美食,总是密不可分,美女通常也都爱吃。

所以,开车过去是暴殄天物,是亏待自己双眼,且还会被路人视为你没素质或认为你是外地人。

老曹开了几分钟,临近春阳路时,便找了个停车场停好车,我们步行去春阳路。

夏天是男人的盛宴,一进春阳路,觉得这儿好象是另外一个世界,温度硬是比别处高个五六度,浑身热的要命。因为放眼望去全是短裙热裤吊带衫,长腿丰胸翘屁股,姑娘们把能露的全都露了出来,一片片耀眼的白色肌肤,猛烈冲击着我的视线。

在家宅了几个月的我,见到如此盛况,实在是有点走不动路。

我不得不在街边买了幅墨镜戴上,只想遮掩一下自己贪婪的眼神。

“小崔啊,你还是太年轻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呀。”对路过美女目不斜视的老曹淡然道。

“曹总是阅尽人间春色,而我这辈子只有过两个女人呀。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玩都玩腻了,我看看又不犯法的。”你刚丧子,心情不好才不想看美女嘛,装什么逼啊,真是。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我愤愤的想。

“女人关了灯都一个样,或者说下了妆都一个样,没意思。”

“不一样,世界上连两片相同的树叶都不会有,怎么可能两个女人一样?”

“小崔啊,我是想开了,人这一辈子,有再多的财富也没意思,只有花掉的钱才是你自己的。如果你花不掉,后继无人,死了钱一样是别人的。我有这么多钱有什么用?我真羡慕这样儿女双全的人,愿用全部财富和他交换人生。”

老曹愁眉苦脸的指着一个衣着简朴推着自行车的中年男人,男人手里牵一个女孩,车上坐着一个小点的男孩。

男人气色并不好,身子瘦削,背微驼,生活这幅无形的担子已经将他的脊梁压弯。

在这个花钱如流水,高速通货膨胀的社会,有两个孩子,他当然不会过得太好。

我亲姐刚生孩子不久,我知道养一个婴儿相当的不容易。一个月的尿不湿和奶粉钱,再精打细算,至少也得一两千块钱一个月。

像那个男人带的两个孩子,虽然不用吃奶粉用尿不湿了,但是花钱仍然是无底洞。现在不管是幼儿园还是小学中学,老师都是挖空心思的挣你钱,各种补习班、琴棋书画班。你不能不参加,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也不愿让孩子被老师和同学歧视。

所以现在很多人生不起,不敢生。

可是身在人生巅峰的老曹又何尝知道这平凡男人的辛苦呢?老曹只是看到了他儿女双全,却不知道也许这男人每天都活在焦虑和压力之中,每天都活在别人的爸爸有车,而我只有自行车不敢去学校接孩子等种种无钱带来的痛苦之中

众生皆苦,活着就是苦,不管怎么活。

我突然觉得自己变得悲观了。

像刚才那个活在底层的辛苦男人,若要知道自己正在被一个亿万大老板羡慕着,正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笑。

老曹在钻牛角尖,痛苦中的人,总是喜欢走极端。老曹丧子这事是很不幸,他一直不停的把自己的不幸放大,自怜自艾,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人,随便看见一个男人都羡慕人家比自己过得好。

旁边待着这样一坨巨大的负能量堆,怕是这顿饭也吃不省心,得了吧,先暂时别吃饭,开导一下他吧,我想道。

“曹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你没看过的人生。”

有钱人都有晋惠帝那种何不食肉靡不知民生疾苦的毛病,而没钱人总是幻想有钱人是不是用金锄头除草,天天吃大肉包。

有钱人和没钱人,虽然同活在地球上,但就像隔了一个星球那么远。

像老曹这种状况,任何语言都难以开导,都难进打开他的心门。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自己去看,去看这世界上有多少不幸的人在苦苦挣扎,让他明白他与那些人比起来,还算是在天堂之中。

人生幸福不幸福,一定是在于和别人比较的。

以前大家都一起穷时,万元户可是凤毛麟角不得了的存在;现在再说谁是万元户,那是在骂人。

春阳路由于美食店特别多,形成了一个类似于外国贫民窟的情况,要饭的乞丐和流浪汉特别多。

像这种平民街,老曹这样的人肯定是很少来,而我,以前最爱来这里吃东西,对这里了如指掌。

在春阳路的尽头,有一个广场,里面躺满了各种衣衫破烂的流浪汉、乞丐、精神病、智障。

他们每天都背着破破烂烂的麻袋,在各家美食店门口附近垃圾堆扒拉着食物残渣,往往还不舍得一顿吃完,会将这些垃圾食物细心的收集起来,分成早中晚三餐。

我什么也没说,我指着他们,让老曹看。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乞丐正抓着一只挂着几缕烂皮的鸡腿,啃的津津有味;一个年轻的女人,正抓着一个破饭盒,饭盒里装的是什么食物,看不出来,因为各种食物混合在一起像是一幅抽象画,她用手抓着,拼命的往嘴里送……

隔那么远,我仿佛都能闻见一股食物腐败后的馊味,可他们意吃的津津有味。

老曹看的真哆嗦,哇哇的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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