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百合公主(1)

古道漫漫,低丘连绵。漫漫古道上响起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和辘辘的车轮声,一辆豪华的马车,出现在古道上。凤驰电掣般的直朝东京驰去。

马车红顶绿帘上,四周镶着小巧的玻璃窗,帘上画着一朵朵含苞欲放的百花,画工精湛,栩栩如生。乍一看去,马车就似一座圆顶天蓬,精致典雅的欧式移动别墅。

赶车的却是一个梳着两个发丫子,穿着一套粉红合服的“丫头”。身强力壮,但一举一动间,无不显示着男性精旷与雄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谁也想不到,这赶马车的”丫头”竟是耶聿长胜所化装。就连他自己也料想不到这点,大名鼎鼎武功绝世的他居然会替人赶马车!

马车里坐着那泼辣而乖巧,神通广大的野公主。她带着耶聿长胜离开幽湖畔,弄了这辆豪华的马车,将耶聿长胜男扮女装,轻车从简,直赴东京。

耶聿长胜有伤在身,正不知如何避过东瀛侵华带着一大群世界各国高手的狙击与追杀、遇上了一个天真无邪,胸无城府的野公主,岂不是正合心意。赶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省去了不少麻烦与打斗。

心中暗笑:“这位野公主倒有趣得很,要自己带着找自己,真是大有小偷大叫捉贼之意。如是他哥哥与老子知道她把自己一路平安,顺顺利利的带到东京,定会气得吐血。”

沿途只见一些东瀛武士,匆匆朝东京方向赶去,不知道是在四处寻找自己,亦或是东京发生了什么事。从马车旁低头而过,全不敢多看一眼。似对这辆移动别墅型的马车,心有畏惧。

耶聿长胜心中亦惊亦惑,暗自纳闷:“难道这辆豪华的马车是这位野公主特有的标志,东瀛一干心狠手毒,彪悍凶猛的江湖人物皆不敢正视。倒是件骇人听闻,不可思议之事。”

同时亦暗自放心了不少。自己替野公主赶马车,绝对会出整个东瀛武林的意料。神不知鬼不觉的赶到东京,一探圣治天皇的底细,揭开整个东瀛武林的阴险计谋……思绪飞旋,想到此处,嘴角不知不觉的露出了得意笑意。

第三天人夜时分,耶聿长胜赶着马车到了横滨。但见街头上一对对携兵带器的东瀛武土,来来往往,神色匆勿,不时的盘查着过往的行人,如临大敌一般。

心中暗惊:“横滨距东京尚有二百里之遥,戒备如此森严,幸好有这野公主‘护驾’,不然只怕尚未到东瀛已行藏暴露,遭到东瀛高手狙击围杀。纵是打到东京,也绝难查出圣治天皇暗中操纵东瀛武林,残害旅瀛同胞,准备入侵中土的险恶阴谋。”

思绪飞旋,一抖马鞭,啪的一声响,骏马稀一声嘶呜,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闪避,就连迎面行来的两队武土也尽皆“惊咦”一惊。不敢怠慢,闪到两旁。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这位野公主在东瀛定是威名远播,别人只要一见她的马车,全都避之不及,真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停!”耶聿长胜思忖间,马车内忽然传出野公主低叱声,急勒缰绳,飞身下马,一声不响的拉开车门低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野公主得意的眨了眨眼,自马车上缓步走下,街道四周的人一见她下车,”咳”的一声,齐跪在地,齐声道:“草民叩见公主千岁千岁于千岁,玉体金安,生意兴隆。”

野公主得意的朝四周挥了挥手,牵着耶聿长胜的手道:“我们可以去用膳啦,马车自有人照顾。”话一出口,拉着他径直朝左侧一条街道行去,

耶聿长胜心中暗异:“这野公主倒真野得刁钻。马车停在大路中间,毫不理会,如给人赶跑,何处去找。”

思忖间行出二十余丈,赫然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富丽堂皇,巍峨宏伟的建筑,门前车水马龙,显得极为热闹,门前立着一块金色的招牌却是倭文,耶聿长胜只看得满头水雾,心中暗道:“这是什么地方!

只见门口挂着一排小巧玲珑的飞禽灯,照亮着迸进出出的人,全都是衣饰豪华的男人,却没有女子。客人匆匆出门.一声不响的上车离去。

楼上不时传出一阵轻悦的欢笑之声,却似有不少女人在娇笑撒娇。

耶聿长胜只听得莫名其妙,野公主似对这一切极为熟悉,一声不响的牵着他的手直朝大门内走去。

楼下灯火通叼,排着琳琅满目的货架,架上摆着不少鲜花与水果,每一个架侧都恭立着一个笑语盈开,身材苗条的小姐,乍一见有如二十一世纪的超市。耶聿长胜不禁益加茫然,心道:“这野公主到此买花么!

“但进去的全是男人,却极少有人买鲜花水果,如此冷清的店子,怎……”

“奇怪么,我这座拥花厅可是赚了不少钱哩。”

耶聿长胜惊愕之间,野公主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下面的摆设是骗我哥哥的,不然他会敲诈我。”

“拥花厅?赚大钱?”耶聿长胜乍间之下一震,暗道:“这刁丫头倒是个商业奇材,骑欢厅、拥花厅……”

但见二楼是一间间装饰豪华的小间,几个服务小姐端茶托菜穿梭于各个房间之间,每个房间中不时传出一阵女孩低嗔憨笑,与男人得意忘形之**声。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忽然明白了不少。心中暗叹:“拥花厅,坐在厅中把花拥,这丫头真是开妓院的奇才,怪不得进出的全是男人。女人如花,坐在厅中把钱赚,自不会离开。”

野公主对四周之人视若无睹,拉着耶聿长胜径自走到了东头一问门口,门是锁着,里面并没有人,掏出钥匙,打开门低声道:“进去,没我的招呼不许离开。”话一出口,转身而去。

耶聿长胜心中苦笑:“这刁丫头行事倒真神秘。不知又在捣什么鬼。”

步出房内,掏出火折子一晃,不禁惊得睁大了双眼。房间的地上赫然铺着五寸余厚的倭币,其中还有不少美洲市与中土的巨额银票。

临窗用钱铺有一张床:上面铺着毛毯,床头有一张梳妆台,合上有个小巧的灯台。耶聿长胜良久始回过神来,长长的吁了口气。

心道:“这丫头真是财迷,不知她由何处弄了这么多钱!”

强作镇定,关上门.点燃台上的清灯,倒在软软的**,目视着满屋诱人的纸币,恩绪如飞,暗叹:“这丫头,如是在二十一世纪,定是个富甲天下,无人可比的富婆,屋内的钱定是她在这拥花厅所赚。”

思绪一转,情不自禁的想起御剑飞仙等人。心中暗自纳闷:“东瀛侵华一伙几日来毫无动静,不知在暗中倒什么鬼。

咚咚!意念至此,忽然听到一阵轻脆的敲门声,慌忙起身开门,野公主提着一个大袋满脸堆笑的站在门口,得意道:“这个月我又赚了一千万。”话一出口,闪身而入。关上门把袋子打开,里面全是倭币。

耶聿长胜长长的吁了口气道:“公主真是奇才,赚钱如此厉害。”

野公主把倭市倒在地上捕平,神秘一笑道:“你羡慕啦,只要忠心跟着本公主,你就会不愁吃,不愁穿,不愁钱花。”

耶聿长胜点了点头,心道:“这刁丫头的话倒半点不假。天皇的女儿如愁钱花,文武大臣定士沦落街头当乞丐。”意念一转道:“公主,我行了这么几日,毫无耶聿长胜的音讯,还是不寻他了吧。

一提起耶聿长胜,野公主神色微变,低声道:“谁说没有,昨夜那耶聿长胜还在横滨杀了我们东瀛请来的两大高手,你没看见街上有不少武土在四处寻找他么!语音一顿,拉着他的手道:“我们暗中去看看,说不定还会遇上那小子。”话一出口,径朝门外走去。

耶聿长胜暗白心惊:“我今日方到横滨,昨夜又是谁在这一带冒我之名杀人?目的何在!思忖间跟着野公主走到门外。

野公主锁上门,拉着耶聿长胜走进左侧一单间,屋中早摆好一桌丰盛的酒菜,居中放着一个似蛋糕非蛋糕的食物,外加两壶樱花醇,桌子四周却是两张宽大的沙发,足可供二人睡觉。

耶聿长胜乍见之下暗惑,“这东瀛倒比中土先进,武媚娘纵是身为天子,见了这沙发也定会惊讶不已,说东瀛人愚蠢,把床当椅坐。”

野公主见耶聿长胜一副若有所思,惑然不语的神态,拉着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噗嗤”笑道:“我这拥花厅设备先进么。客人即可在这里洽谈生意,亦可以在此饮酒拥花,一举多得:方便实惠。”

野公主此言一出,耶聿长胜心中暗笑:“这沙发原有这诸般作用,怪不得这丫头日进斗金。故作惊讶道:“公主真是天才,不知在这里饮酒拥花,拥什么花呀,难道饮酒时怀里还抱着一束樱花么,怪别扭的。

“傻瓜。”野公主见耶聿长胜连拥花亦不懂,格格一笑,舒指敲了敲他的脑门道:“怎么连这亦不懂,你们中上不是有句话叫什么‘眠花宿柳’么?拥花者,抱女人也!”

野公主酸溜溜的掉起汉文,耶聿长胜忍俊不住“噗嗤”笑笑道:“公主才学过人,竟连我们中土的文化亦了解不少。”

耶聿长胜一赞,野公主心花怒放,各斟了杯酒道:“这稀奇么,我父皇学冠古今海外,还能写你们汉人的诗词歌赋哩,西欧的英语、政治、经济皆了如指掌,我只不过是学了点皮毛而已。”

耶聿长胜听得暗自心惊:“这位圣治天皇定是位野心家,居然将别国的政治、经济都研究得一清二楚,用意何在?”

野公主顿了顿道:“我们还是快填饱肚子,去找那个耶聿长胜的小子斗上一斗,居然敢藐视我东瀛,搅乱我父皇的计划。

耶聿长胜心中苦笑着点了点头,一声不响的举杯而饮。

用膳间,野公主见耶聿长胜沉吟不语,诧异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跟着本公主不高兴。没有你做小偷儿自由吧。”

耶聿长胜摇头笑道:“我在想不知什么时候,我这小偷儿才有钱在公主开的拥花厅里饮酒拥一回花,此生也死而无憾啦。

“你坏!”野公主玉颜一红,在淡淡的烛光中带着三分酒意,娇横中带着一种粗野的美。柳眉一挑,狠狠瞪了耶聿长胜一眼,嗔道:“呸,想不到你小偷儿居然不甘居人篱下哩。等你偷了大钱那一天再来吧。”

耶聿长胜心中苦笑:“一个小偷儿连饭都饱不了,又何能有大钱。”语音一顿苦叹道:“我们中土有句俗话“天生舅子命,不能做外公’,我小偷儿是天生穷苦命,又岂会发大财。”话一出口,举杯而尽。

酒是东瀛名酒樱花醇,菜是东瀛名菜百合鲜,九洲鱼卿,四岛笋。美酒美菜加美人。耶聿长胜多日未沾女人味,面对此情此景,却有些心猿意马,想

入非非。

只得强摄心绪,苦苦思索着冒自己之名在横滨杀人之人到底是谁?

野公主见耶聿长胜一脸沉思不语之状,心中似有说不出的孤寂与落寞。幽然一叹,附在他耳边低语道:“傻瓜,我早知你并非甘于现状之人。只要你帮我擒住了耶聿长胜那小子。我爹爹高兴,定会把我……”

语音至此,嘎然而止。双颊红透,余味深远,耐人寻味。

“公主!耶聿长胜心旌为之一荡,情不自禁的舒手揽住她的柳腰道:“假如我不幸死在那个耶聿长胜的手里,岂不是悔恨无穷!

“你……”野公主料不到耶聿长胜如此大胆,竟敢碰自己金技玉叶之体,柳眉一挑,旋闻“假如我不幸……”一句,心头升起的怒火为之一泄,幽然叹道:“耶聿长胜那小子武功奇高,我们二人如找他的麻烦定会凶多吉少。”

温驯的偎在他怀里道:“只要你为我们东瀛尽了力,我东瀛子民会永远记得你的,又何苦如此自卑。

耶聿长胜料不到野公主竟会如此温驯,心中暗喜,附在她耳边低言道:“公主,你真好,我一定誓死保护你。”话一出口,低头吻住了她的玉唇。

“你……”耶聿长胜得寸进尺,野公主芳心大惊,惊嗔一声,待欲挣扎,奈何酒力作崇,情不自禁的舒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昏昏噩噩的回吻着他。

耶聿长胜连日奔波,在东瀛背了不少黑锅,吃尽苦头,此时美女在怀,加上三分酒意,一种报复与风流心态,不知不觉的占据了神智与灵魂。

一双贪花好色手,偷偷的游迸野公主的衣衫之内,肆无忌禅的在她满富弹性的双峰上搓柔揩油。抱着她缓缓倒在沙发之上。

野公主乃是风月场中人,对男人的风流手段了解颇深,此时被耶聿长胜粗旷而猴急的挑逗弄得神魂飘飘,深身酥软。

不知不觉的激怒了她心灵深处那股根深蒂固的野蛮娇横之性。“嗯咛”一声:“你坏,我就不去欺负你么。”说话间,纤纤玉手,泼辣的解开了他的衣衫,灵蛇似的游向他的大腿间……”

二人放肆缠绵,如痴如醉,不知不觉间衣衫尽除。耶聿长胜被野公主伏在大腿间又亲又咬,心颤神荡,享受着从未有过的醉魂滋味。

体内欲火纵横,情不自禁的低唤一声,“公主!”从后揽住她的柳腰,分开她的,一个翻身,压在她体上。

“公主……”耶聿长胜料不到野公主居然会叫痛,心中暗惑,低唤一声,低头吻住了她的玉唇,温柔的爱抚着她。

屋内渐渐飘荡出一缕轻柔的,迷人的消魂之音,二人如疯似狂的坠入了汪洋大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