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籽听脱口而出的说道:“你永远都不许离开我!”

半天,才听到他含含糊糊的‘恩’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是不是沉睡中胡乱应了一声。

籽听侧目看着他安然的熟睡的模样,恬静的宛如夏夜里波澜不惊的湖面。发丝平垂于白色素衣上,黑白相衬下一袭墨发显得格外瞩目。

见他已然沉入梦乡,便含笑着闭上眼,因为她的动作使得环在肩上手臂紧了紧,嘴角扬起浓浓的笑意。

自从陨秋被禁了朝,陨翎就开始展露锋芒,他行事谨慎,应对任何事情都是从容不迫,仿佛成竹在胸。使得陨执陨枼更为提防。

陨秋之前对陨执的几次的弹劾,虽然都是无证据而失败告终,但杀兄的罪名也是让陨执失了皇帝的那最后一丝丝的好感。他已然被陨翎的光芒给盖过了,如今虽然仍是帮着皇帝处理政事,但给他接收的都是些微末小事了。

而陨枼用一封奏折将陨秋打入底谷,也是极为被大臣看好的,在加之陨枼这么些年一直以谦和有礼示人,极得百姓大臣欢喜。

如今众皇子中,依旧屹立不动的也就是陨翎和陨枼了,二人在朝堂上,暗地里也没少较劲。要不是他惩治了与他一边的大臣,要不就是他打压了他底下办事的人。

八月十一,陨翎一举提出河渠建设的方案,且字字有理,斟酌再三也有是迹可循的;他解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毫无纰漏,完整的让众人极为意外。

解决了河渠如此一大事件,皇子自然是喜上眉梢的,随即大赏特赏了一番。

若以前只是对他刮目相看,如今便是钦佩了,就连陨执陨枼都心下赞叹于他。

谁能想到曾经那样一个风流成性,屡教不改的人,如今变得这般沉稳。

八月十五,云澜传出喜讯,凡是大臣嫔妃都送了礼前去,据说前去拜访的人挤破了门槛,礼物直装满了一个屋。

锦儿打开锦盒,看着盒内精金凤尾玛瑙流苏。那条条流苏上缀着晶莹剔透的淡蓝色玛瑙,颗颗都小的微乎其微,如那扫地扬起的灰尘般微小。若不不细看竟是察觉不出,只以为是条条精金流苏在阳光下泛起了星星光芒罢了。

如今精湛的镶嵌技艺是极为少有的,锦儿不解的看向籽听:“娘娘何必送如此贵重之物?那云澜公主也未助过娘娘,七皇子与太子的关系也是紧张得很,她岂受的起如此大礼。”

闻言,籽听才抬头,笑答道:“虽然七皇子与太子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但是云澜公主与我并无冲突,她并没有参与七皇子的争斗,嫁于七皇子也只是迫于无奈。

且大哥的原因她对我还是有些好感的,我若是再如此重视于她,说不准以后她还能帮我们的大忙呢。何况只是一件饰物而已,留条后路总是好的。”

“娘娘说的是。”遂将锦盒合上,见籽听又低头继续认真绣着,在袖口处用金线细密的绣着水纹滚边,绣了几针,又提着衣服问道:“锦儿可觉得这立领做的高了些?”

锦儿看了看,摇头道∶“奴婢瞧着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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