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八,襄岳王府

“怎么?还依依不舍了?”刘若然看着目露恐惧的林绮罗笑若繁花。

林绮罗看着眼前的酒杯猛地摇头:“你就不怕王爷处置你?”

刘若然理了理流苏,指着酒杯淡笑:“连周月蓉都是我处死的,还有她的孩子也是。王爷愣是没有眨一下眼,你说你一个小妾死了,王爷会担心么?”

“那不一样,我十二岁就开始服饰王爷,我与王爷的感情怎么会是她可以比的?”林绮罗急急叫着,找到了希望,马上神色飞扬:“我要见王爷,我不信王爷会纵容你如此的。”

“感情深厚么?死了还会深么?”她眼神怨恨的看着她,伸手拿起酒杯走到她跟前,见她眼神越发恐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再踢了她肚子一下,她痛叫出口,刘若然飞快的倒入她口中,恨恨道:“王爷知道了又如何,他会为了你放弃表哥的兵力么?”

酒充斥着喉咙,辛辣异常,林绮罗哭着想叫喊,却嘶哑异常,不甚清楚。

刘若然静静看着,约莫一刻钟门被踹开,一脸焦急的陨秋闯了进来,见这一幕,眼神倏然便的阴寒,奔向林绮罗:“绮罗!绮罗!”继而冲着婢女吼道:“还不快请太医!”

这般紧张的样子刘若然何时见过,嫉妒的同时心中无比绝望,她逃不了了。

林绮罗握着陨秋的手,苦道:“绮罗真是无用,这么些年也没有为王爷生个一儿半女。”

陨秋摇了摇头:“等你好了,要多少个都没关系,绮罗,等你好了,本王就提你做正室好么?”

“正室~”林绮罗跟着读了一遍,讪讪道:“可是绮罗身份低微,怎么可以呢?”

“本王说可以就可以!”

“王爷~”她忽而笑了起来,极为愉悦:“我就说,王爷与我感情甚厚!”

她又笑:“王爷虽然有时待绮罗冷漠,但是王爷心中由始至终只有绮罗对不对?”陨秋点了点头,她喜滋滋的笑:“王爷只是喜欢我一人。”继而又黯淡下去:“其实,其实绮罗并不喜欢看见王爷娶其他人的。”

这日,襄岳王王妃刘若然妾侍林绮罗双双溺毙,襄岳王为其大行丧事。

十二月二十五,边境藩王起兵欲反,九皇子掌兵十万前去平息。

十二月三十,除夕夜,皇上邀众人前往月华殿参加国宴。

众人一一落座,皇后今日打扮的无比隆重,笑魇如花:“今日是除夕,团圆夜,陨秋陨翎陨枼你们也算是聚了聚,可惜岑儿那孩子~”

众人听到她的话愤愤疑惑看向陨枼,他怎么可以入宫呢?她继而幽怨道:“枼儿你都回宫赴宴了,本宫的溪儿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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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着李玉贤冷冷道:“这是谁叫你请的?”

“奴才怎么也不敢私自决定~”李玉贤忙的回答,皇后抚了抚鬓角,哂笑道:“是本宫让枼儿来的,除夕大家聚一聚多好,皇上你说是不是?”

“皇后你…唉,罢了!”皇上垂下手,道:“那就这样罢,不管怎么样都是一家人。”

“皇上,溪儿不是我们的家人么?”这话甚为幽怨,竟然没有一丝尊敬的意味。

皇后如此质问只换得皇上一句毫不在意:“皇后若是想要他来聚聚就传吧。”

大家大气不敢出,直勾勾看看二人,今日的气氛极其诡异。

皇后颜颜一笑,目光越发温柔:“皇上说的甚好~”说着抿了口茶,眼神抚媚妖娆:“皇上,可是时时刻刻想除了臣妾?”

“你说的是什么话?”皇上脸色微愠,这般神情惹得皇后失笑起来,半响才到:“皇上可知道?朝关大部分的兵力都随陨岑去了藩王封地,而其他兵力也分布在各个边境驻扎。皇上所有的兵力只有杨猛的三万禁卫军了,这时候若是有人谋反…”

此话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皇帝浑然不觉,慢吞吞道:“夏将军与周将军的兵马加起来可是数十万,何愁有人做入瓮之宾?”

“若是周将军夏将军也谋反了呢?”一语如石块击打湖面,众人面面相视。

话语间,杨猛已经打起了十分警惕,扫视四周,皇后讥笑一声,起身拍了拍手:“夏将军,周将军,苏幕~”话未落,就响起拔剑声,盔甲碰撞声,月华殿四周依旧被包了个水泄不通。

皇帝这才惶恐起来,怒不可遏的瞪着皇后:“你,竟然想谋反!”

皇后慢条斯理的推开皇上指着她的手,宛然一笑:“不是谋反,而是登基。”见众人脸色也纷纷变色,满意的笑着:“嫡长子继位理所应当!众爱卿以为呢?”

在座之人左顾右看,近二十位六品以上大臣跪了下来:“恭迎新皇登基!”

剩下的四十多位大臣神色复杂,皇后双目一瞪,睥睨天下的指着陨执一吼:“其他爱卿是要抵死反抗,力拥这个低贱的皇子么!”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对着突发的变故不知所措,皇后抽出身前护卫的朷指着众人冷笑:“有异心者诛杀!”

此话一出,又跪了七八人,朝廷近一半的大臣都归了心,籽听抬头看着台上趾高气扬,无比高傲的皇后,心生厌恶,终于要开始了。复而看向陨执,他神色如常,含着一抹淡笑,他如此成竹在胸,可是有了法子?

陨寒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脸色也微臣变过一丝,籽听心下更为疑惑,他们怎么都如此波澜不惊,是有应对之法,还是漠不关心?

皇后的手下已经提了剑预备斩杀其他大臣,皇上忍不住大喝:“住手!”杨猛忙的护住众人,但大家仍旧是瓮中之鳖,任其宰割。

皇后低了下巴,踩在高处看着皇上,温和淡笑:“皇上还有何事要说,二十几年的夫妻臣妾不会不讲情面的!”

“你是如何害死云儿的?”

皇帝眼里的愤怒烧到皇后的眼中,似是嫉妒,实是怨恨,冷冷一笑:“那个女人,连死也要信你这个负心人。臣妾本来念着昔人姐妹情没想让她太痛苦,一把金刀赐于她,可是她不信,不信那是皇上你的旨意,嚷嚷个没玩,臣妾只好亲自动手,随便一把火烧了宫殿。”

复而看见皇帝的神色并未多惊讶,有想起那句质问,继而笑了笑:“皇上原来早就知道了呢。”

“若不是宫女扑灭了卧室的火,把云儿的绣品救了出来,使得母后看见了,朕永远都不会知道是你害死她的!”

皇后略微感慨:“这后宫中太后才是最有心计的。”

眼神忽的阴寒冷淡,睨向身后的苏幕:“六皇子联合七皇子八皇子禁卫军杨猛谋杀太子,二皇子与皇上带领周将军夏将军拼死反抗,二皇子太子不幸遇难,皇上也身受重伤,三位皇子齐心可诛,打入天牢!”

顿了顿,又从苏幕手里面接过一道圣旨,侃侃而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遇刺,九皇子年幼尚小,国不可一日无储,念及前太子往日为旨告劳心劳力,复其储君之位,即日登基。”

“荒谬,结党营私也叫劳心劳力么!”皇帝指着皇后那张得意的脸嘶叫。

“历史是胜利者撰写的,臣妾想如何写就如何!”何其狂妄的语气,籽听清清楚楚看见皇帝的眼里升起了浓浓的杀意。

“母后,你好生糊涂!”一声焦急的话漫入大家耳际,望向男子,他一脸铁青,径直走向皇后:“儿臣何时说过要登基,要做储君!母后罢手吧,切莫做一千古罪人!”

原本一脸欣喜的皇后顿时变了脸色,狠狠呵斥:“你怎的怎么不争气,母后这样做是还不是为了你!做一庶民被人嗤笑有何好的?”

“母后自己想劝控朝野自己登基便是,何必拿儿臣做遮掩!”一向温雅的陨溪出乎意料的叫到。

籽听扫视一周,这场景那里像是谋反,大家还兴致勃勃的品茶,完全不把二人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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