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焉没想到这小皇帝已经如此成熟,竟开始关心退敌之策,好在陈焉带兵许久,多少明白一些战略方针,也跟郭嘉贾诩等人谈论过一些退敌之策,勉强心中有数。

如今皇帝一问,陈焉倒是也能有板有眼的说出来一通,说的小皇帝频频点头,不停称赞陈焉“道士哥哥真乃将才,颇有大将之风”。

至于什么大将之风,陈焉自忖自己实在不行,非要说大将之风的话,徐荣和徐晃这两个姓徐的的确比较厉害,治军严谨。

但毕竟此乃圣山金口玉言,陈焉不能执拗,便硬生生接下来了,之后因为成功救回了定远石城中的将士们,接受了皇帝的赏赐,便草草告退。

其实这小皇帝能赏赐什么东西呢,这长安城几经战火,此时已经油尽灯枯,这些资源用来当做军备还差不多。

陈焉想着想着,一抬头,已经快到了自己府上。刚欲进门,忽然一拍大腿,寻思道:“哎呀!马云禄还被我扣押下了呢!”

想到这里,陈焉便撒腿就要跑,还没迈开腿,忽然听见一声熟悉温柔的呼唤道:“君郎,你怎么不进来!”

陈焉闻声望去,只见蔡琰倚门而立,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此时已经天色渐晚,夜风有些凉,蔡琰这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有些萧瑟。

陈焉本来还以为蔡琰因为自己错摸

了杏儿的xiong而责备自己,此时一看蔡琰竟然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喜上眉梢,快步走过去,一把将才女抱在怀里,柔声说道:“昭姬,苦了你了,等了多久了?”

蔡琰轻轻将脸颊依偎在陈焉宽阔的胸膛中,悄声说道:“也不算久,今日听见你回城了,我便在此等着,后来看见了张绣他们,说你入宫面圣了。”

陈焉点头道:“可不是,既然知道我入宫朝圣了,为何不回家里等我,这里风大,可莫要吹坏了我的才女……”

蔡琰微笑道:“我又岂有如此不禁风寒?君郎,你还未吃饭吧?我去为你准备一些?”

陈焉看蔡琰终于又恢复了温柔可人的模样,心中大喜,立即在蔡琰的樱唇上蜻蜓点水,笑道:“昭姬不必慌,我乃修有辟谷之术,几日不吃东西也不妨事。没关系,我军中还有些事,可能需要出去一会。”

说罢陈焉离开蔡琰的怀抱,迈开步子向自己军营方向而去。蔡琰望着陈焉背影,幽幽一叹,心中似乎觉得这位少年将军的前途并不在自己这里……

……

陈焉循着路径,一会儿便走到了自己的军营。老宋此时已经恢复的不错,正和徐荣在一起高谈阔论今日郭嘉投石车退敌的壮举,看见陈焉过来,两人立即站了起来,拱手道:“主公!”

陈焉微微一

笑,摆手示意两人不必客气,当即问道:“我抓来的那名小妮子呢?”

宋忠坏笑三声,说道:“那小妮子啊,太过闹腾,让我和徐荣将军绑在了帐中了,主公,你眼光不错,竟然能在沙场上找到这般绝色!”

徐荣望着宋忠,说道:“老宋,你此时可是堂堂越骑校尉了,说起话来要注意形象。”

宋忠苦笑一声,终于不再风言风语,叹气道:“好吧好吧,真够麻烦……”

陈焉笑着拍了拍老宋肩头,说道:“这姑娘乃是马腾的女儿,更是决定咱们这场胜负的关键,你可不要胡说,到时候惹怒了她,咱们恐怕都没有好处。”

老宋连连点头,说道:“晓得晓得,俺老宋明白!”

说罢老宋带路,将陈焉带到马云禄被关押的军帐中。

陈焉掀开帘子,钻了进去,之后示意让老宋离开。老宋还以为陈焉有什么非分之想,又是坏笑几声,慢慢退了下去。

此时天色已晚,军帐中仅仅亮着一盏油灯,陈焉一身便装,站在马云禄之前,只见这名少女被五花大绑捆在军中,绳索将她身上的完美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实在是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再加上昏黄的油灯将马云禄的脸庞映衬得更加又韵味,陈焉细细看去,颇有些世界名画中的美女的感觉。

“我的老天……

捆绑啊……我可受不了……”陈焉心中暗自惊叹道。

可此时马云禄却脑袋歪在一边,似乎晕了过去。

陈焉望着这位长相酷似沙特地区贵族公主的脸庞,轻轻伸出了手,摸了摸她如同凝脂一般的雪白肌肤,轻声唤道:“马云禄,醒醒,醒醒!”

触手柔软,陈焉心中不由得一动,陈焉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登徒浪子,此时虽然马云禄已经晕倒,陈焉却也并不会趁机轻薄。

没想到便在此时,马云禄忽然睁开双眼,樱口大张,一口咬下,将陈焉的手紧紧咬在口中!

陈焉没想到马云禄竟然一直在装晕,此时只觉得手背上钻心的疼,当即一声惊呼,运作内力,真气到处,陈焉手掌上渐渐凝聚起了蓝紫色的烟雾。

马云禄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想着将陈焉的手掌咬下来,根本不会考虑陈焉的手上为何会多了一股子蓝色气体,更不想陈焉有何等的修为。她越咬越起劲,恨不得将陈焉手咬断!

陈焉可谓是痛不欲生,也不顾马云禄是个美女,当即真气运气,猛地一阵,马云禄只觉得下巴一疼,不由得松开了嘴。

陈焉抽出手来,只见自己一只右手手刀处多了个血淋淋的牙印,这牙印倒很小巧,一看便是女子的手笔。

马云禄虽然没有成功咬掉陈焉的手,但是看

着陈焉满手鲜血,马云禄仍是微微一笑,说道:“哼,看你这坏人以后还敢欺负我!”

陈焉又气又急,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也顾不上绅士风度,哼了一声说道:“好你个马云禄啊,我本还想着将你松绑,看来如今只能将你继续绑着了!”

马云禄听了这话,忽然又露出了后悔神色,连忙说道:“哎呀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啊!我不就是咬了你一口嘛?快松开我,绑得我好难受,好难受!”

陈焉冷笑了一声,心中不由得感慨马云禄太过幼稚,说道:“想得美,你被绑着还将我咬成这样,若是给你松绑,你岂不是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