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焉偷看杏儿洗澡?这件事说出来郭嘉这个了解陈焉的人固然不会相信,可是家丁们对这位年轻力壮正值阳刚少年的主人却没那么信任了。自古男人多好se,这事儿大家都懂,从来只听说过伪君子,没听说过纯洁男。

陈焉被杏儿这么一说,也是有些痴呆,没想到这姑娘不仅敢来单挑马云禄,还敢公然诬陷他这个老板。虽然陈焉只是无意间看到了杏儿洗澡,但是毕竟事实摆在眼前,陈焉倒也不好反驳,只得憋红了脸,一时间憋成了内伤。

反应最大的当属马云禄了,马云禄望着陈焉,有些哭笑不得,指着陈焉说道:“好你个死陈焉呀,竟然还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我真是小看你了!”

陈焉这下子算是有口说不清了,只得将怀中的珠宝向马云禄怀中送去,边送边说道:“这些送给你,这些送给你……”

马云禄见陈焉带了很多贵重礼物给自己,本来还很开心,结果被杏儿揭穿了陈焉的真面目,一下子变得厌恶了起来,说道:“去去去……不要你的东西,拿走拿走。”

正闹着,忽然一声动听声音传来:“杏儿,别闹了,君郎他操忙国家大事,又岂有时间和咱们这些小女子多说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蔡琰站在一旁,脸色有些苍白,可见昨夜并未睡好。

陈焉连忙上前说道:“昭姬……你怎么来了,唉,昨夜可曾好好休息?”

蔡文姬眼神微微流动,悄声说道:“君郎,杏儿有些胡闹,真是对不住了……我昨夜不该不信任你的……”

陈焉连忙说道:“哪儿的话,这事情确实不能怪你,只不过,唉……事出有因,况且时间紧迫,也只能委屈你了。”

蔡文姬点了点头,说道:“改做的便去做吧,我等女流之辈,便听从你的安排。”

说罢蔡文姬上前拉住杏儿,说道:“杏儿妹子,我知道你心疼姐姐,只不过此事不是你想的那般,这位马云禄马姑娘乃是咱们的贵客,千万别唐突了人家。”

马云禄乃是将门虎女,从来都是在真刀真枪的环境下成长的,从来没见过蔡文姬这般温文尔雅的美人,不由得对她心生好感。

杏儿也对蔡文姬言听计从,蔡文姬既然出口,杏儿不好多说,只好低头说道:“好吧好吧才女姐姐,今日的事情是杏儿不对,杏儿给你赔礼了。”

蔡琰连忙抚摸杏儿的脸颊说道:“傻妹子,你替姐姐出风头,姐姐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能怪你,只不过这马家小姐,乃是贵人,咱们俩一同去给人家陪个不是吧。”

杏儿倒也乖巧,丝毫不推辞,跟着蔡文姬上前说道:“对不起了马家小姐,我是个莽女子,

冲撞了你。”

马云禄见这温柔美女一出场,竟然让杏儿这头母老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由得啧啧称奇。马云禄这孩子虽然脾气不小,但是却是个没心没肺不记仇的人,杏儿和蔡琰一同来道歉,马云禄立即便眉开眼笑,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咱们既然在同一屋檐下,就是一家人,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

这马云禄话音未落,陈焉便抢着过来说道:“好了好了,既然是一场误会,咱们便就此别过吧,那个……马姑娘,你不是让我带你去游长安吗?咱们还不快走?”

没想到马云禄却瞥了陈焉一眼,说道:“我才不和你这个偷看别人洗澡的se鬼一同出游,好生丢人,”说到这里,马云禄转向蔡琰道:“这位姐姐,你能否带我去看看长安城呢?”

蔡琰立即笑了,说道:“好啊,杏儿也一同去,好不好?”

杏儿倒也不含糊,二话不说,拔腿便走,只剩下陈焉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反应。

郭嘉上前说道:“主公不是早就头疼如何带这刁蛮姑娘上街吗?如今解决了。”

陈焉长叹口气,说道:“唉……这也多亏了昭姬为人体贴周到,否则的话,杏儿和马云禄这场大战我真的是无可奈何啊。”

郭嘉笑道:“不错,蔡琰姑娘才华横溢,却从

不骄傲自满,明白自己的位置和身份,说话行事总是留给别人后路,这样的女子,真是不多见了。”

陈焉点头道:“没错,如此贤惠女子,能让我遇上,当真是福气。”

郭嘉道:“既然如此,何不让她做主母呢?”

陈焉听到这里,忽然心中一阵犹豫,竟有些拿不定主意。按理说陈焉对蔡文姬应该是十分喜爱才对。蔡文姬无论是性格还是相貌都无可挑剔,尤其是这些时日,陈焉与蔡文姬都可谓是琴瑟和谐,但如今郭嘉的建议提出之后,陈焉竟然有些犹豫。

这犹豫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陈焉内心深处其实并不认可蔡文姬做自己的妻子吗?

陈焉不敢去想,因为他怕得到肯定的答案。令人奇怪的是,在陈焉想到自己的妻子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面孔有两个,一个是长安城中,刺杀董卓前夜哭得梨花带雨的董白;一个则是刚刚不久,在长安城中,陈焉回眸看见的美艳无双的马云禄。

这种感觉很奇怪,犹如一颗小种子,在陈焉心中慢慢发芽……

至于这小小种子能够长得多大,陈焉却是无法去想了的。

便在此时,忽然一家仆进来道:“主人,贾诩大人派人过来请您速速过去军营。”

陈焉听了,与郭嘉相视一眼,立即向军营赶去。

……

了军营,只见贾诩为首,一旁徐荣黄忠徐晃张绣一字排开,正在商议事情。陈焉和郭嘉快步走去,贾诩递上一封信件,说道:“主公,这是马腾今早从城墙射进来的。”

陈焉凝神去看,只见信上写得内容简略但却具体,都是针对陈焉的提议所作出的答复。

陈焉此时对隶书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虽然谈不上高手,但是读信这种事情简直如同轻车熟路。一封信看罢,陈焉脑海中大体有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