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数日过去,陈焉也终于回到了长安.这些日子陈焉不仅仅操劳与洛阳的重建,他心中始终有一个疙瘩尚未解决。

那便是西凉骑兵。陈焉和西凉人早晚还有一战,马腾此时雄踞西北,没了韩遂,他早晚独大,而狼子野心的马腾绝不会只甘心于做一个小小的凉州刺史。

西凉骑兵的威力陈焉见识过,虽然大老虎加寒锋营的战术一次可以成功,但是这毕竟不是一个一招鲜吃遍天的时代,马腾那边的人又不是傻子,早晚会想出对策来,等到那个时候,陈焉可真就没办法了。

陈焉思来想去,除了对西凉骑兵有一种忌惮之意,其实更多的还是羡慕。

“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么一支骑兵队啊……”陈焉仰卧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西凉骑兵的雄伟强悍。

可是陈焉心中,始终都有一个奇怪的感觉,似乎他觉得自己的骑兵队伍少了点什么。

可惜陈焉在现代社会不常骑马,对骑兵和马术都不太理解,否则若是以他现代社会的知识水平,一定会对现在的骑兵改造一番。

正在此时,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听得出来,这脚步声来得匆忙,肯定是有要事来了。

陈焉习惯性从椅子上站起,之后理了理衣服,只见一名老仆匆匆过来,高声道:“大人,大人

,不好了,不好了…..”

老仆上气不接下气,陈焉眉头一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当即问道:“何事?”

那老仆说道:“匈奴的……匈奴的人来了,都是些蛮子,如今离长安城不足五十里!”

陈焉听罢大怒,心道:“这匈奴人还当真无耻,前些日子我城中军力壮大的时候他们倒都像个温顺绵羊一般与我相安无事,如今我与西凉大战了一场,正当兵力不济之时,他们却大肆劫掠,当真以为我大汉无人了?”

老奴见陈焉面上动怒,连忙说道:“大人莫气,天子圣明,已经派遣皇甫嵩大人前往镇压,想必定能平定了这些蛮子。”

陈焉闻言一惊,连忙问道:“皇甫嵩大人带着多少人马?骑兵还是步兵?”

那老奴说道:“皇甫将军带了一万骑兵,三万步兵。”

陈焉一拍大腿,连声叹气道:“哎呀!皇甫将军纵横沙场这么久,怎么还不明白,这匈奴人骑兵彪悍,且战且走,你只带了一万骑兵,剩下的步兵只能在后面苦追,完全是被匈奴戏耍啊!”

老奴道:“匈奴共有一万骑兵,倒也不多。”

话虽不错,但是陈焉心中明白,匈奴人乃是游牧民族,每日便在马背上混迹,因此匈奴的骑兵乃是如今天下最强悍的骑兵,别说一万,恐怕匈奴五千的骑兵皇甫

嵩那一万骑兵都未必干得过。

想到这里,陈焉也来不及和老仆解释,当即迈开步子,便出了门,高声喊道:“王越,王越,快牵我马来!”

话音未落,那边身影一闪,王越竟然后发先至,已经到了马厩,将陈焉的战马牵出,陈焉飞身上马,对王越道:“我去营中,你速速跟来。”说罢策马扬鞭,向着军营而去。

陈焉的军营此时仍在长安外城,营中乃是听由徐荣统一调度。皇甫嵩的军队则在城外,若是徐荣没有安排人马盯守的话,此时皇甫嵩的行动恐怕徐荣并不知道。

等陈焉飞驰进入了军营,却看到骑兵列队,黄忠提刀停在队首,见了陈焉,立即下马施礼。

陈焉看见这番情景,如何不知道将士们已经知道了匈奴的事情,当即心中大喜,说道:“你们如何知道匈奴事情的?”

徐荣笑着走出,说道:“主公,若是这点消息我都听不到的话,又如何能够在长安城中保持主动呢?我不仅仅知道匈奴兵来了,我还知道皇甫嵩老将军带兵前去围剿,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他恐怕要吃大亏。”

陈焉没想到徐荣一股脑说了这么多,点头道:“徐荣将军所说不错,虽然皇甫嵩并不是咱们的心腹将士,但大家都是大汉臣子,如今咱们可不能见死不救。”

黄忠立即接口道:“

可不是,我这不是已经准备好了,虽然待命,只要主公一声令下,我立即出城而去,斩杀一两个单于回来!”

陈焉望着黄忠,笑道:“有汉升将军在,恐怕就算飞将军李广在世,也要逊色一些呀!”

黄忠听见陈焉如此抬举自己,仰天大笑了三声,说道:“主公!这便下令让我去会会那些蛮子吧!”

陈焉点头道:“好,黄忠将军麾下带了多少骑兵?”

黄忠道:“五千!”

陈焉微微一愣,没想到这老将军竟然只带五千就敢和匈奴人叫板,虽然皇甫嵩处还有一万,但毕竟匈奴不比别人,骑兵实在厉害!

黄忠看陈焉面色犹豫,当即说道:“主公莫非不信我?”

陈焉岂能在黄忠面前失了胆气,当即仰天清啸一声,飞身上马,说道:“怎会不信?汉升将军,我和你一起去!”

黄忠连声叫好,当即也不多说,提刀纵马,和陈焉一并,带着五千骑兵飞也似的向着城外而去。

徐荣看见陈焉背影走远,长叹一声道:“主公热血少年,有勇有谋,就是凡事都亲力亲为,不怕以身犯险,不是长久之计啊!”

正说着,忽然一人接口道:“他就是这德行,想我年轻时候,也是这般。”

徐荣吓了一跳,回头来看,正是王越站在一旁。

徐荣问道:

“你不和主公同去吗?”

王越摇头道:“有黄忠在,匈奴那些杂鱼奈何不了主公的。”

徐荣道:“我只是担心主公总这么以身犯险,唉……万一有个闪失,咱们的主心骨可就……”说到这里,徐荣却不能再说下去了,这话毕竟太不吉利,沙场上摔打的人,对这些话尤为忌讳。

王越如何不知道徐荣的心思,只不过他却对此毫不在乎。陈焉死也好,活也好,只不过是给自己发钱的主子罢了,主子死了,自然可以去找新的主子,董卓不就死了?倒也没对王越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新主子陈焉似乎比董卓还要大方。

想到这里,王越不由得嘴角露出笑意,一时间觉得自己比其他那些满脑子忠君爱国的人聪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