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凶险而又繁华的洛阳城中,陈焉已经体会到了无数次死亡来临的滋味,虽然此时他有董白做靠山,又牢牢扎根在吕布的阵营中,但他仍是丝毫没有安全感。

趁着夜深人静,陈焉得仔细分析一下如今的形势。

董卓自然是一手遮天,除了汉献帝就是他最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都难以撼动他的地位,就目前来看,唯一能对他造成威胁的恐怕只有关外的联盟军。

他手下四大中郎将手握京畿一带总兵权,牛辅就不必说了,乃是董卓女婿,亲信中的亲信,自然和董卓是一伙的,可惜牛辅如今对陈焉并不友善。

第二个则是段煨,这家伙虽也是西凉派系,算得上董卓的亲信,但为人有些圆滑,属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类型,因此到可以忽略。

第三位是胡轸,同样出身西凉,向来是个刺头,跟吕布是水火不容。陈焉此时既然在吕布派系中,那么胡轸和自己显然是敌非友,算是对头。

第四个中郎将则是罕有的非西凉派系,也就是来自洛阳派系的徐荣。徐荣为人清白,从不搞小帮派,因此他此时算得上是孤家寡人,袖手旁观,既对陈焉造不成威胁,却也对陈焉毫无帮助,可以暂且忽略不计。

剩下对陈焉恨之入骨的李傕和郭汜两人则是牛辅的下属,这样一来,四大中郎

将中有两人是陈焉的敌对,两人中立,陈焉现在的处境实在不乐观。

“奶奶的,这吕布阵营竟然这么难混,也怪不得将来吕布要谋害董卓,实在是情势所迫啊!”陈焉自言自语,转眼就走到了吕布府上。

陈焉这边还在心中盘算洛阳的形势,忽然只听见一人叫道:“哎呀!小老弟!你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陈焉循声望去,只见面前视野被牢牢挡住,一个硕大的胖子从天而降,正是李肃这家伙。

陈焉见李肃向来淡定的脸上带着紧张神色,连忙问道:“怎么了老兄?什么事让您这般焦心?”

李肃跺了跺脚,险些把地上踩出个大坑来,说道:“牛辅……牛辅这家伙明日要去皇陵中挖宝贝,竟然提议要带着你去!这家伙一心想弄死你,这不是,明天你要是跟他去了,肯定是要去无回啊!”

陈焉早就知道这事,倒也不慌不忙,故作不知,问道:“牛辅为何让我去?那董太师同意了么?”

李肃道:“牛辅说皇陵中脏东西太多,十分凶险,你是个道士,自然会一些斩妖除魔的法子,这才让你跟着去。董太师也同意了。可是你如果去了,他定会借口是皇陵中的妖魔作怪,趁机把你宰了啊!”

陈焉连忙问道:“那可怎么办?”

李肃叹了口气,露出一副慷慨

赴死的表情,说道:“老哥哥总不能看弟弟去送死,这样吧,明日我带上兵马,陪着你一同去!”

陈焉虽然知道李肃同去是吕布的主意,他现在只不过是卖个顺水人情罢了,但还是露出十分领情的表情,说道:“老哥!你实在太仗义了!可是牛辅手握军权,老哥你带的兵马够么?万一咱们两个都被牛辅算计在皇陵中可怎么办?”

李肃连忙摇头道:“这你放心,我李肃好歹也是元老,牛辅再无法无天也不至于要搞死我。”

陈焉这才放下心来,点头道:“也是,牛辅总不至于为了我这个小道士而害了一员元老。”

李肃也点了点头,忽然问道:“对了,小道长,你说咱们去人家坟墓里去,真的会遇上什么脏东西么?”

陈焉虽然是考古专业,但学到如今只去过两处古墓,且都是已经发掘出来的古墓,至于盗墓的经验,只有在小说中才看见过。

至于古墓中是否有什么僵尸幽灵之类的,陈焉还真拿不准,只得含糊说道:“这个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可不能妄下结论。”

李肃见陈焉侃侃而谈,连忙又问道:“那咱们要准备些什么东西么?”

陈焉只能靠着从一些盗墓小说中得到的经验来回答李肃,说道:“咱们准备些黑狗血和黑驴蹄子吧,这些东西还是很有用的。

李肃点了点头,说道:“那我这就去让人准备,小老弟,你快些休息吧,咱们明日就要动身了。”

陈焉连忙点头走了,这几天征战在外,实在劳累,明天又要去皇陵探宝,简直累得陈焉喘不上气来。

回到房中,陈焉一头扎在**,眼皮越来越沉,渐渐就昏睡起来。

睡梦中,陈焉只觉得身体深处一丝很奇妙的气流渐渐强大的起来,之后来回游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忽然钻入了膻中,之后陈焉浑身说不出的畅快,就连最开始的疲惫感都消失了。

陈焉迷糊中隐约想道:“莫非这是张角给我的修为在作怪?张角一身的修为实在是个财宝,不知我需要多久时间才能牢牢掌控它。”

陈焉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忽然夜风吹来,陈焉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才发觉自己没盖被子,下意识在**拉过来一件东西盖在身上。

这一拉陈焉才发现,拉过来的竟然是自己的登山包。

陈焉猛地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心道:“哎呀!我怎么忘了,我这包里还有不少宝贝,估计明天去皇陵都可以用得到!”

之后陈焉连忙拉开拉链,仔细翻找,登山包中出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一只手电筒,一只强光电筒,一个指南针,以及一些攀岩用的绳索。

陈焉看着这些宝贝

,心想:“当初以为去曹操墓会用到这些,可惜竟穿越回了这里,不过没关系,这些东西终于能排上用场了。”

抱着这一包在古代万万找不到的宝贝,陈焉开始对明天的盗墓之旅憧憬了起来,毕竟皇陵之中,肯定不只有金银财宝,说不好还有其他宝物呢?

夜风吹着窗子,不停的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陈焉重新躺在**,再次渐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