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焉摆手微笑,说道:“不妨事,不妨事,三位正在这练武?”

刘备腼腆一笑,脸上似乎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张飞却大笑道:“哪里是练武,乃是大哥正在指点我们剑法。”

陈焉听了这话,吓了一大跳,刘关张三人若是论武艺,恐怕好几个刘备都打不过关羽或者张飞,如今竟然刘备在指点关羽和张飞的剑法,实在是有些搞笑。

但是陈焉忽然想到了曾经在虎牢关上见识过刘备出手,三英战吕布,刘备出手,竟然不同凡响!

陈焉当即问道:“不知道玄德公剑法是从何人呢?”

关羽此时上前一步,颇为自豪的说道:“大哥的剑法乃是自创,称之为顾应法,大哥所用乃是雌雄双剑,因此两柄剑可以遥相呼应,若是临阵对敌,实力可以当做两个人联手,相当厉害!”

陈焉听了关羽这一番解释,忽然恍然道:“这么说来这刘备的剑法岂不是很像周伯通的左右手互博术?”

想到这里,陈焉不由得对刘备另眼相看,这刘备竟然能够自创出这种剑法,可见其武学造诣其实不凡。

但是这一次陈焉乃是为着天子召见之事而来,并没时间和刘备闲扯武功方面的事情,他当即开门见山道:“玄德公,天子刚刚命人遣使过来,让我明日去宫中觐见,我想带着你们三兄弟一同去。”

刘备三人听了这话,脸上都是一下子便露出了大喜的表情,如同像是三个孩子看到了最爱吃的零食一般。

刘备如今虽然对陈焉很有好感,但是真的没有想到陈焉竟然真会带他去面圣,而且还这么快。

关羽也是大喜过望,当即拱手谢道:“将军真乃信人也!关某佩服。”

张飞更是上蹿下跳,一张脸孔也没那么阴鸷,而是笑道:“陈焉将军,你的确是个说话算话的好汉子,若是俺也能见到天子,定会好好报答你!”

刘备笑道:“你便算了,你这般胡闹,岂不是会冒犯了圣颜?”

张飞哼了一声,装作发怒,转眼便扭到了一旁。

陈焉见这三兄弟坦诚真挚,微微一笑,对着三人的感情十分羡慕,当即说道:“你们三兄弟快快收拾,咱们晚些便直接动身,此去长安路程不近,咱们可要快些了。”

刘关张三人点头齐声道:“遵命。”

……

陈焉这一次前往长安仅仅带了少数几个人来跟随,其中包括剑神王越负责安保,剩下便是郭嘉一人作为谋士了。刘关张三个人从未去过长安,这一次三兄弟穿戴的十分隆重,颇像傻小子进城,让陈焉看到之后便忍俊不禁。

刘关张三人倒是也是知恩图报之人,陈焉做到了自己的承诺,他们对陈焉自然也都是一副感激的表情,彻底算是忘记了陈焉害死他们三万亲兵的事情。

转眼便到了长安城外,陈焉率队在前,忽然看见前面莽野上旌旗高卷,竟然乃是一支人马前来迎接。

陈焉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前来皇都,竟然还能受到这种不错的礼遇,但是转念一想,陈焉立即明白了前来迎接自己的是谁。

果然,还未等陈焉看得清楚这队伍的列阵,队伍中两员铠甲华丽的大将便已经骤马奔驰了过来,陈焉仔细去看,只见第一人生的面目刚毅,一部络腮胡子十分威武,虽然嘴角带笑,眼神也温和的很,但是此时的他已经能够给人一种震慑之力,可见这几年的磨练的确没少锻炼他,此人正是京都羽林中郎将,宋忠,老宋是也!

而这第二名将军,身材高大,体态威武,一双眸子犀利如狼,脸上纵横交错不少刀疤,岁月已经将他的须发染得有些斑白,但是仍是没能改变他英武的外表,陈焉虽然和他久未见面,但是也立即认出了此人乃是白波军的最高统领,前黄巾军大将杨奉!

陈焉大喜过望,也是立即催动了战马,向着两个人迎接而去。

而宋忠早已经按捺不住自己与陈焉重逢的喜悦,高声吼道:“老大!头领!您终于回来啦!您终于回来啦!”

陈焉也是大喜过望,策马跑到了老宋一旁,抱着老宋宽阔的肩膀,笑道:“好你个老宋,这么久的日子没见,你竟然拿长得更加威武了,也神气多了,看来这羽林中郎将真是没白当啊!”

宋忠还未搭话,一旁的杨奉早就翻身下马,跪地说道:“杨奉参见天师,愿天师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陈焉如今不过才二十四岁,根本还没到谈“寿与天齐”的时候,更何况陈焉并不太喜欢这一番说话,只不过陈焉看到杨奉一脸真诚和喜悦的样子,也来不及和他计较这些,而是同样翻身下马,一把抱起了杨奉,说道:“将军,不必多礼,这么长时间多亏你一直镇守镇远城,是咱们京畿的西北第一屏障,若不是您在,京城绝不会像这么稳固。”

杨奉连忙摆手说道:“小人不敢居功,再说京城的稳固乃是宋忠宋将军的功劳。”

宋忠听了这话,又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老样子,笑道:“可不是,杨奉啥都不懂,还是得靠我,如今京城可谓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全都是我的功劳!”

陈焉听了这话,又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宋忠的脑袋上,笑骂道:“胡说什么,你不过就是个羽林中郎将,充其量是个安保队长,总往自己脸上贴金。”

宋忠此时因为陈焉的关系,在长安城里也是相当体面的一个人,好久没有被人这般打过,如今陈焉打了他一巴掌,倒真的将他打了个服服帖帖,忽然又回忆起最开始在陈焉身边做小弟的日子,想到这里,宋忠憨笑一声,说道:“头领,城中已经给您收拾好了,请回去休息罢。”

陈焉微笑一声,说道:“做的不错,之后转向杨奉,问道:“杨奉将军,西凉这些日子可曾闹出过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