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焉盯着杏儿,一时间无话可说。杏儿也许看出了陈焉被自己收拾的够狼狈,微微一笑,说道:“陈大人,您放心,杏儿方才只是遵从小姐的命令,让您知道杏儿不是弱质女流罢了,平时您是杏儿的主子,杏儿是万万不敢动手的。”

陈焉听罢,冷哼了一声,十分不快,怒道:“小姐小姐……这吕玲绮就知道跟我作对,我上辈子难道招惹了她吗?”

杏儿见陈焉发怒,连忙过来,一双玉手在陈焉背上摩挲着,说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姐只是为了大人好才出此下策,千万莫要气坏了身子呀,小姐在背地里常说大人的好话呢。”

陈焉冷笑道:“说我的好话?她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杏儿说道:“小姐说您为了救他,竟然奋不顾身去和夏侯渊放对,好了不起呢!”

陈焉听了这话,脸上不自禁露出了洋洋自得的神色,笑道:“这点她倒是没说错,还算是有些良心。好吧,此时就权且放过她好了。”

杏儿甜甜一笑,笑靥如花,说道:“大人当真是大丈夫,气量果然很大!”

陈焉撇了撇嘴,说道:“罢了罢了,快告诉我,你这府里的丫鬟都像你这般身手不凡么?”

杏儿脸上也露出了骄傲神色,摇头道:“才不是呢,杏儿可是这些丫鬟中排名第一的高手,

其余会武功的并不算多。”

陈焉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多亏如此,要不然的话我怎么在这混下去……”

杏儿抿嘴一笑,说道:“大人,时候也不早了,杏儿伺候你解衣就寝吧?”

陈焉虽然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面对的又是杏儿这般美艳动人的姑娘,但一想到杏儿刚才露的那一手,陈焉就浑身冒冷汗,自然也就不敢对杏儿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他对着杏儿连连摆手道:“没关系,你去歇着吧,我自己解衣就可以了。”

杏儿一双大眼睛又是微微一瞪,说道:“小姐说了,让我跟着您,寸步不离!”

陈焉听罢,更是惊讶无比,张大嘴问道:“不是吧?睡觉你也陪着呀?”

杏儿笑道:“我睡在外厅便可,大人不要惊慌。”

陈焉此时所住的房间有内外两厅,内厅自然就是一张床了,陈焉便睡在这里;外厅则是起居待客之处,亦有一个类似于炕的小床,杏儿即可以在此休息。

陈焉无奈之下,只得听从了杏儿的安排。自己脱了衣服,坐在**,耳边听见的仍是窗外的潺潺雨声,心中忽然宁静空灵了起来。

便在此时,陈焉忽然觉得体内的那股真气又明显了起来,陈焉能够真切的感觉到它的存在。

陈焉甚至能够感觉到这股真气的形态,细细

长长,却又光华耀眼,像是一条游龙,散发着蓝色的光彩,真气流转的地方,有些凉凉的。

忽然,陈焉只觉得胸口的血色宝玉中也生出了一股真气,这股真气像是球状,昏暗阴沉,散发着血红色的雾霭,真气到处,则是温热的感觉。

这两股真气在陈焉体内交错行驶,倒是井水不犯河水,两者交相辉映,让陈焉舒服无比。

两股真气的陶冶之下,陈焉渐渐失去了意识,进入了梦乡……

“大人,陈大人!”

“大人!”

恍惚中,陈焉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而且一双温润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摩挲着。

“大人,快醒醒,大人……”

这声音又嗲又甜,是谁来着?

陈焉忽然坐起身来,心想:“哎呀!对了!是杏儿!”

睁眼一看,只见杏儿脸蛋微红,正好奇地盯着自己看。

陈焉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昨夜脱得太干净,竟然连遮羞布都没穿,而此时杏儿一双美目望去,正是自己的看家宝物!

陈焉一声惨叫,连忙拉过被子来遮住,嚷嚷着:“别看别看,没啥好看的……”

杏儿微微一笑,别过脸去,还依依不饶说道:“大人,明明是你占了杏儿便宜,还装作这般委屈。”

陈焉愈发觉得自己不是这姑娘的对手,哼哼唧唧说道:

“我被你看了个遍,你倒说我占你便宜,什么道理?”

杏儿哼了一声,说道:“谁稀罕看?”

趁着此时,陈焉连忙穿好了裤子,杏儿说道:“刚才李肃大人过来了,说大人醒了之后赶紧去大厅议事,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陈焉揉着脑袋,眯缝眼说道:“什么大事……能有什么大事,唉……这胖子,这么早就折腾人,难道是周扒皮么?”

话音未落,忽然门口一个软绵绵声音问道:“谁是周扒皮?”

陈焉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低声问杏儿道:“你不是说李肃大人走了么!”

门口李肃的软绵绵声音再次传来:“我是走了,可是看你半天都没起床我就又过来了!小老弟,不是我说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杏儿姑娘住在这里,才害你起这么晚的呀?”

说罢李肃开始yin笑起来,笑得陈焉浑身起鸡皮疙瘩。

杏儿玉足一跺,怒道:“李肃大人,怎能开这种玩笑!”

李肃推门进来,笑道:“好了好了,小老弟,快穿好衣服,今天可出大事了!”

陈焉连忙问道:“什么大事?这么着急?”

李肃眉头一皱,低声说道:“皇上病了……从昨天下雨到现在,一直精神不振……”

陈焉俩眼一瞪,惊道:“我靠!这龙脉被毁,还真是天

翻地覆啊,不光是大旱结束,天降大雨,连皇帝老儿都病了……”

李肃道:“快快,吕布将军在等着咱们,咱们快点去吧。”

陈焉点了点头,辞别了杏儿,和李肃赶紧去议事厅。杏儿见到既然有李肃跟着陈焉,自然也不必继续跟着,点头目送陈焉离去。

一出门,陈焉便看到这雨仍是没停。说来奇怪,长安本属内陆,以昨日的降雨来说下了整整一晚这雨总该停了,可如今只见天空中仍是乌云密布,完全没有放晴的意思,陈焉不禁感慨,这龙脉当真神奇。

这场大雨在历史上也有记载,据说下了整整半年左右,可见龙脉被毁,天生异象,自然不是空口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