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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臭婆娘,敢丢老子?”

算盘当然是被乱来,一口气给吹飞了,这和尚虽然看上去花花绿绿的,骂起人来可不含糊:“你奶奶的,你要是有过男人,爷还看得起你,但你都长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老姑婆一个,也不嫌臊得慌!”

任无邪听着不由好笑,看来乱来和尚专挑少*妇下手的怪癖,倒像是真的。WWw。QUaNbEn-xIAoShUO。COm这双看女人的眼睛,贼亮贼亮。

这“老姑婆”三字,估计也是老板娘的一块心病,她听了顿时火冒三丈,就怒气匆匆的,走到三来僧跟前,将他们的桌子一翻,道:“这店不欢迎你们,都给老娘滚!”

乱来就站了起来,正要再好好奚落一番,这时候,胡来却忽然笑嘻嘻的道:“这店是你开的,你要我们走,那也不打紧,只不过,你刚才骂我们三个是白痴,总要给个让人心服的说法,是吧?他们两个是白痴,我不否认,但老板娘不能连聪明的和尚也一起骂进去嘛。你说,你快说给他们听听,这‘止牙’二字,是不是就是和尚我说的那么回事。”

“白痴,你们统统都是白痴。”老板娘就美眸怒斥的道,“止,就是不正,牙,就是不邪,止牙合起来,就是不正不邪的意思,这么简单的两个字都看不出来,你们不是白痴是什么!”

胡来就一敲他的光头脑袋,恍然大悟道:“哎呀呀呀,厉害呀厉害,遇到高人了,小僧甘拜下风。对不起了老板娘,那白痴们就告辞了,不打扰了,呃,乱来,你拿些钱,赔老板娘桌椅、算盘啥的。”

乱来就一脸不服的道:“这老女人的说法,就一定正确了吗?老子凭啥赔钱给她?”

胡来就点了点头,觉得乱来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又转向老板娘虚心问道:“那不正不邪,又是啥意思呢?”

“不正,就是邪,不邪,就是正,再加起来,不就是亦正亦邪吗?”老板娘见这“孩子”还挺乖巧,却是毫不客气的在他的光头上拍了拍,看得在座的客人,全都是冷汗直流。

“亦正亦邪?”胡来却是突然蹦跶起来,拍手叫好道,“好哇,这说法好,和尚我这辈子,就喜欢亦正亦邪这四个字。成了,今晚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乱来,给钱,走人。”

众人无不瞠目结舌。传说中,恶名昭著、人人得而诛之的三来僧,竟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

“任叔,你这‘止牙’的意思,该不会真像这老板娘说的那样?”

任无邪不置可否的道:“这女人,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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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名为“宋罗”的客栈,老板娘的名字,叫赵小柔,名字虽然“柔”,但脾气却极为火爆,为人有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干劲和豪气。

六七年前,赵小柔到了未来镇,那时候,她才只有十八岁,手里还抱着一个年仅两岁的女婴。

她是一个十分虔诚的弥勒信徒,为了方便到弥勒寺上香,便在未来镇住了下来。

经过这些年的打拼,宋罗客栈开了起来,生意红红火火,小日子似乎过得不错。

“姑姑,刚刚外面怎么那么吵?”

一个十分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她用着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嘴微微嘟囔着,显然很不高兴有人将她的美梦吵醒。

“没事,姑姑已经把他们都赶跑了。”赵小柔微微苦笑,要真说起来,那三个和尚,应该是小女孩赶跑的才对,因为“止牙”两字,就是这孩子给解读出来的。

小女孩就懒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嗯,那莉儿就再睡一会儿。”

赵小柔不由啼笑皆非的道:“小懒蛋,都该吃晚饭了,还睡?”

“莉儿才不懒呢,莉儿只想和妈妈再说说话。”

赵小柔就勉强一笑,心中瞬间涌出来无限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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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冬天的夜。未来的夜。漆黑的夜。

只有几颗小星星,在寒风中摇曳,冷得颤抖。

任无邪无法入眠。

与止牙剑越来越是严重的隔膜感,令他感到非常不安。

它的剑柄是菩提心,它的剑身是菩提身。它所臣服的,是五年后的自己,而非现在。

它因参悟未来所感染的魔性,又开始渐渐的抬头了。

很狂暴、很嗜血!

“哗——”

一阵猛烈的风,吹开了客房的窗户,有一股血腥味。

这,正是止牙喜欢的味道。

任无邪也不多想,抓起止牙剑,就从窗户跃了出去。

闻着血腥味寻出半里左右,任无邪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

是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和三个光头,在交手。

蒙面人以一敌三,却明显占了上风,他将三个光头打得左支右绌、鲜血横流。

他似乎并不急着下杀手,他要将这三个光头,打到彻底的信心崩溃为止。

蒙面人低沉的假声响起:“说出那个孩子的下落,并效忠于我,就可以活。”

“对不起,我活腻了。”胡来。

“对不起,你还不配。”乱来。

“杀!”拿命来。

三来僧的战意很强,毫不屈服,但实力比起蒙面人来,到底是输了一截。

任无邪躲在暗中看着,却也忍不住暗暗吃惊。

这三来僧,每一个人都已经是“小先天”的高手,再加上经年累月培养起来的战法、默契,实力何其强横,然而就是这样的三个人,在蒙面人的手底下,竟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

这家伙,到底是谁!

任无邪运起阴阳眼去看,那人却是立马就生出感应,低喝道:“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

任无邪说话的时候,火龙剑气已经先一步催发,在这种以弱敌强的情况下,他竟有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确切的说,是止牙剑感觉到很舒服、很兴奋!

那蒙面人看到火龙剑气,就似乎猜到了任无邪的身份。他显然是一个很机警的人,担心任无邪与三来僧联起手来,竟是再无一话,就忽的闪入夜幕之中去了。

“你是……任无邪?”

蒙面人走后,三来僧顿时心神一松,齐齐坐到地上,抓紧时间调养。

他们并不能完全肯定这家伙就是任无邪,因为当日在弥勒寺,任无邪与圣邪都是在高达几十丈的菩提树上对敌,再加上四周火光荧荧,面目看不真切。

而现在又是在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任无邪忽然发生火龙剑气,只怕他们连猜都猜不到,来者是谁。

“我是。”

胡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血色回复少许,道:“能够一招就将赤阳吓退的人,想来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刚才那一个人,就是赤阳?”任无邪微微皱眉,道,“你是说,他怕我?”

“是他。”胡来的样貌像小孩子,声音同样显得稚嫩,“你是一个能把圣邪都逼死的人,赤阳自然怕你。”

“是吗?”任无邪顿觉好笑,自己的名声,何时变得这么响当当的了?竟连明邪教的二号人物,也要一见就跑?

以赤阳的实力,就算自己与三来僧联手,也未必能敌得过他。他又何必害怕呢?

“圣邪是一个很可怕的男人,你能把圣邪搞死,自然就更加可怕!难道你还不知道,现在明邪教的人,只要一提到‘任无邪’的这三个字,就连半夜都会哭醒吗?”

“那么你们呢?也怕我吗?”任无邪心中慨然,看来传言还真是可怕啊——赤阳应该不是怕了自己,而是怕了自己的传言!真正吓退他的,其实是传言。

三来僧不屈的道:“我们这辈子只怕一个人,那就是圣邪。”

任无邪淡然一笑,道:“放心吧,我将会是最后一个,令你们害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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