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人工湖边溅起一片水花。

白颖茹淡淡地看着,看着水面的气泡从剧烈变成缓慢,从巨大变成微弱,最后,水面再次归于平静。

白颖茹见此,嘴角微微勾起。

轻抬素手,白颖茹调转轮椅方向,却不想,一个浑身颤抖说不出话的女人撞入白颖茹的眼眸里。她是白启杰房里的保姆,专门带孩子的,平日里也是个手脚麻利的,可是现在,刚刚看完白颖茹疯狂的行为,她再没了往日里的利落,眼睁睁地看着白颖茹推着轮椅一点点向自己靠近,她想要尖叫,可是却像是被罩在一个真空的环境中一般,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想要去告密?”

白颖茹森冷而玩味十足的问话将眼前女人的思绪从远处拉了回来。

看着白颖茹,她不住地摇头,她怕,她是真的怕!现在的白颖茹于她而言,无异于阿鼻地狱的罗刹,是索命的!只要想想刚刚白颖茹将小孩推入水里却依旧带笑的表情,她这腿就忍不住打颤,想要逃,却是如何也迈不开已然逝去知觉的双腿,而眼看着白颖茹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她只觉一股暖流,不收控制地就从自己双腿间缓缓流下。

心里来不及嫌恶,女人只觉这股暖流炙热地,好似融化了双腿的僵硬。

“啊”地一声尖叫,白颖茹便见眼前的女人挥舞着双臂,以极其快速的频率迈开步子,从自己面前,一溜烟,跑没影了。

无用!

白颖茹在心里冷冷地啐了一口,这样的人是无法成事的!

想着,白颖茹心里再无波澜,优哉游哉地推着轮椅往老宅的方向去了。

然,就在白颖茹离开后不多久,她之前所在位置的后方草丛里却传来一阵异动。

是一个中年男人。

他是白家的园丁,在白家干了多年,对白家里外那点事,还是了解的。刚刚跑开的那个女人,即使没有疯魔,怕是白颖茹也不会手软,毕竟在这种世家,要让一个人消失或者永远闭嘴,实在是太容易了。

不过,那孩子,到底也叫白颖茹一声姑姑,她怎么就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想着,男人摇了摇头,都说一如侯门深似海,这样的豪门世家,又哪里是寻常人家可以攀附的?即使有幸攀附上了,只怕也是无福消受吧!就看这白颖茹,之前跋扈无道,看到他们这些下人从来没个正眼,现在倒好,摔得人不人鬼不鬼,连腿也废了。之前男人就有听说,说是白颖茹精神障碍,怕是都已经疯了,可是一转眼,白颖茹走出闺房,又是在人前风光了一把,可是看看刚刚她的那些所作所为,哪里像个正常人?

要说,这孩子若是别家的,倒也说得过去,可那可是白启杰唯一的一个儿子啊!

试想,自从白颖茹出事,一直以来可不就是白启杰这个哥哥在照料着,在看护着。若是没有白启杰的偏护,白颖茹哪里会有命活到今天,只怕是一早就被其他房的撕成碎片,一丁不剩了!

可是看看白颖茹这做的都是什么事?!

白眼狼,白眼狼啊!

男人叹了口气,白颖茹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白眼狼啊!

不过,今天这事,向前,便是牵涉其中,退后,即可再无瓜葛。是退,还是进?

踌躇良久,男人的目光定在人工湖上飘起的一角,终于,脚步坚定地,往白家主宅去了……

白颖茹气定神闲地回到卧室没多会,白定康的亲信阿义便敲开了房门,“小姐,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对白定康,白颖茹多少还是忌惮的,倒不是真的敬畏,而是她的计划,还没完全。

“有什么事吗?”

白颖茹抬眸,对上阿义千年不变的黑脸问道,便闻阿义眉眼不抬地答道,“老爷在大厅,小姐过去了就知道了。”

闻言,白颖茹眉心跳了跳,直觉告诉她,怕是来者不善。

不过,输人不输阵,白颖茹微笑着便跟着阿义离开了房间,一路直往白家的大厅去。

白颖茹到时,白家的大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人群的中心正是双眸猩红的白启杰,而他的怀中是已然冰冷僵硬的男童。

见此,白颖茹秀眉微微挑了挑,面色未变。

阿义将白颖茹引到大厅中央,人随即退开,站回了白定康的身后,一时,白颖茹身前再没了任何掩护和遮挡,**裸地面对一大屋子人的审视。若是以前的白颖茹面对这阵仗,非得头皮发麻不可,不过现在,白颖茹浅笑着,坦然非常地接受众人的审视,最后目光停在阿义身后侧的一个中年男子身上。

只见那男人眼神闪躲,双手难掩颤抖。

“颖茹,你不惊讶吗?”

白定康浑浊着老眼问道,不得不说,看到白启杰和白启杰怀中的孩子,白颖茹的反应太过淡然,淡然的有些过分。

“爷爷,你这是怀疑我?”

白颖茹微微抬眸,而白定康却依旧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白颖茹,仿佛是要将她看穿一般,可是又好像只是在思考着什么。

只是一瞬,白定康眼底暴露的悲恸和苍凉却让白颖茹知道,不管是白启杰还是那孩子,都是真的上了白定康的心了,或者说,白定康已然将白启杰和他的孩子当做了未来的白家掌事人。

想到这,白颖茹微微蹙了眉头。可是来不及待白颖茹再说些什么,她余光便瞥到一抹人影,疯了一般冲自己冲了过来,那速度丝毫不亚于短跑冠军的冲刺速度!随之而来的,便是疼痛。

白颖茹先是觉得头发扯着头皮,一痛,紧接着便是肩部和背部接连而来的重击,是女人的拳头。

“还我的儿子!”

一声尖叫,女人的长指甲划破白颖茹娇嫩的颈部,留下几条可怖的血痕。

“你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女人疯魔了一般,力气大得惊人,坐在轮椅上的白颖茹俨然不是她的对手。白颖茹只能任由她抓着自己的双肩,猛烈地摇晃,她喊着,“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好一会,女人才疲累了一般,缓下动作。

白颖茹这才看清了面前的女人,是她的大搜,白启杰的妻子,也是那孩子的母亲,彭柳蓉。

不过此时的彭柳蓉,再没了往日里的恭顺娴静,嗓门大得像是一个泼妇,甚至她的气力也丝毫不像是平日里那个弱不禁风的她,再加上凌乱的头发和惨白的脸庞,也难怪白颖茹第一眼没有认出她。

彭柳蓉丝毫不顾忌白颖茹的打量,双眸有些失神地呢喃着,“孩子、孩子”,直到视线对上白启杰怀里的那个小人,彭柳蓉再次狂躁起来。左右开弓,彭柳蓉狠狠地给了毫无还击之力的白颖茹好几个嘴巴子,这才扯住她后脑的长发问道,“白颖茹,你还是不是人?”

“那是你的外甥啊,他该管你叫姑姑的!姑姑啊!我喊你一句小姑,我是真的把你当我自己的妹妹看待,而启杰呢?他这个当大哥的,哪里对不起你?在众人唾弃你的时候,是谁力排众议将你重新接回白家,是谁让你在白家有了安身立命的一块地,又是谁,挖空心思地给你四处索罗名医,是谁让你有重新在白家站起来的一天?你说,是谁,是谁!是你的大哥,你的大哥啊!”

“我养条狗还知道感恩,可是你看看你,白颖茹,你就是条白眼狼!你就是条一辈子也喂不熟的狗!”

话落,彭柳蓉拿起一旁茶几上的水杯就这白颖茹的面门便是一泼。

一瞬间,白颖茹脸上湿了大半,再加上之前被彭柳蓉打过的地方,看起来颇为狼狈。

随即,彭柳蓉将水杯径直砸在地上,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格外流畅,而此时,在场的大部分人才知道,这个平时低声细语的白家长孙媳,并非看起来那般弱势。

而彭柳蓉却是没完。

“来!”

一声沉喝,彭柳蓉半推半拉将白颖茹就着轮椅弄到了白定康的面前。

“爷爷,熙儿叫您一声太爷爷,而今,他却是不能再叫您一声太爷爷了。苍天无眼,可怜我熙儿小小年纪,还未见识这个世界,还未和启杰,未和爷爷尽完此生的缘分,就这么去了。可是爷爷,我相信您,您是启杰的亲爷爷,也是熙儿的太爷爷,您会给熙儿一个公道的是吗?”

彭柳蓉一番话,在情在理,配上那一脸纵横的泪水,格外引人动容,再看看白启杰怀中的男童,众人心中这杆子称在无形中就偏往了彭柳蓉这边。同时,对白颖茹,众人的不齿也是愈发。

见此,白颖茹不由冷笑,可是配上她此时的摸样,倒像是怪笑,桀桀地格外渗人。

白定康不由地叹了口气,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

眼前,正是这种情况。

白启杰自是不用说的,他一向看好,更是在心里暗暗将他定为下一任掌事。至于这个曾孙,白定康也是喜欢的紧,聪明懂事,还孝顺,经常缠着自己说他想太爷爷了,还常常偷偷藏了零食拿来和自己分享,不说别的,单就他那份孝心,白定康便觉得贴心,便觉得割舍不下。可是再是割舍不下,他还是去了,去了世界的另一端。

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忧伤无疑是巨大的,而最让白定康最痛心的不是这,是造成这悲剧的黑手竟是自己疼了十几二十年的乖孙女!

白颖茹啊,他一度捧在手心,多少人说他太骄纵她了,可是他只觉别人是嫉妒心作祟,从未放在心上。

可是今天……

呵!

这算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吗?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白定康拍了拍彭柳蓉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道,“我会给熙儿一个交代的!”

既然是自己一手促成的结果,那么也让自己亲手解决了吧。

茹儿,你不能怪爷爷心狠!

想着,白定康眸中闪过一抹狠戾,却是来不及发话,白妈妈已经越过人群挡在了白颖茹的面前。

“公公,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见到,大家都心痛,可是已经没了熙儿,白家不能再少人了,求求你,饶过茹儿这一次吧,她只是年纪太小,又受了这样的刺激才会太过偏激的!”

白妈妈说着,已然跪在地上,一点点地向着白定康移过去,双手紧紧地抓着白定康略显槁枯的手掌道,“公公,求求你,饶过茹儿这一次吧,她知错了,她一定知错了!而且,这事也说不过去,也许只是意外,是茹儿不小心呢?公公,我求求您了!饶过茹儿这一次吧!”

话落,白妈妈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在白家,白妈妈一向慈善,没有太过抢风头的行为也没有越矩,总是安安静静地在自己的世界里,唯一能牵动她的怕只有白启杰和白颖茹的事情了,而今,依旧不例外。

“妈!起来!”

白启杰重重地换了一口气,手上搂着孩子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变化,只是他这低沉的声音不难让人感受他的严肃。

白妈妈闻言,愣了一下,她不明白,白启杰这话是让她放心还是让她不要再做无用功。

“妈!起来!”

白启杰再次出声,语气又加重了一些。

白妈妈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依言起身,只是再看向白启杰的眼神,多了许多祈盼和希冀。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白启杰如是道,随即抱着怀中已然没有呼吸良久的儿子踱步到白定康面前,白妈妈见此,心里也是一阵汹涌。这是她的孙儿,她最最喜爱的孙儿,可是如今,却是两难。

对不起,熙儿。

奶奶欠你的,等到了那边,奶奶再补偿你。现在,奶奶已经失去了你,再不能失去你小姑姑了,所以对不起,原谅奶奶的自私!

白妈妈在心中如是想着,直挺挺地倒在了地面。

白启杰从来都是个孝顺的,见白妈妈“晕倒”在地,心里再是无法狠下来。可是看看彭柳蓉,自己的妻子刚刚何尝不是被刺激地直接晕了过去,再看自己的孩子,他如何能做到原谅?如何才能真的放下心结?

“启杰!”

彭柳蓉似看出白启杰的犹豫,不由唤了一声,只是四目相对,彭柳蓉却是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自家这个从来不是个心狠的,眼前婆婆倒地,叫他如何果决?

“爷爷,将颖茹赶出白家,以后只当是陌生人,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只当我那熙儿命苦,罢了!”

话落,彭柳蓉便见白定康重重地点了点头,此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是如此。真要对白颖茹下狠手,不说自己,白妈妈在那摆着,白启杰自己怕也是过不去那个坎!可是真要让此事就这么揭过,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更是不可能,白家这么大,没有家法家规,如何安稳人心?而且这个孙儿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也是真真切切地让人喜欢的,不为他讨回公道,如何对得起他?

“就这么办吧,茹儿,今天起,你再不是白家的女儿!离开白家,再不许假借白家的名义寻求任何庇护和利益,走出这道门,你和白家的缘分也就算尽了,从此陌路吧!”

说着,白定康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试想也是,曾孙就这么去了,换了对谁,那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更别提,这个打击的制造者还是自己的亲亲孙女!

诚如彭柳蓉所讲,罢了罢了,此事就这么揭过,他累了,真的累了。

叹了口气,白定康稳住自己的呼吸,这才挥了挥手道,“散了吧,都散了吧!”

话落,白定康在阿义的掺扶下步履蹒跚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白定康的原话是让白颖茹离开白家,也只有让她离开,再没多说其他,可是白家这么大,能丰富这句话含义的人,大有人在。

不许带珠宝首饰离开!

不准携带白家现金和存款离开!

不准带走白家的一草一木!

不准……

白家上下,一人一个不准,一口一个不许,到最后,白颖茹离开时,唯一带走的就只有身上的衣服和屁股底下的轮椅了。

不过白颖茹倒是豁达,离开白家老宅一段距离,她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和音乐声。

无视那些噪声,白颖茹神情自若地道,“十分钟内,过来白家山脚接我。”

话落,白颖茹径直挂断了电话,好似有十足的把握一般,丝毫没有担心对方不来或者对方没听清自己的话。而事实证明,她的自信是有道理的,堪堪不到十分钟,一辆火红色的跑车稳稳地停在白颖茹的轮椅面前。

“我被赶出白家了,给我安排一个住所,要安静,还有,给我准备一套衣服,我要马上洗个澡!”

白颖茹宛若一个女王一般高高在上的发布指令,直到对方将自己抱上跑车,她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高傲。

然,白颖茹的神情,配上她半秃的侧面和右脸蜈蚣状的伤疤,着实不相符,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让人看着便觉得分外难受。

面前的男人看着这般的白颖茹也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要说,以前的白颖茹不说倾城倾国貌若天仙,可就说貌美还是能称得上的。可是现在,还真是令人惋惜。不管是她此时已然面目全非的模样,还是那阴冷忧郁的古怪性子,已经注定了,她这辈子想要重回二十岁少女的时代,那是万万不可能了。

收回自己的视线,男人开始专心开车。

途中,男人接了一个电话,柔声细语地哄了一阵,这才挂断,直接带着白颖茹到了白梁市城东的一出公寓。

这公寓不大,可是胜在安静,倒是符合了白颖茹的要求。

而白颖茹还要求的衣服,这会也已经送来了,白颖茹自己接过衣服,自己推着轮椅,进了浴室。

说实话,男人还是挺好奇的,女人双腿都废了,洗澡该怎么洗呢?

想着,男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浴室边上,恰好白颖茹帘子没拉好,留了一条缝,倒是方便了男人探寻的目光。

只见白颖茹背对着男人,动手脱了自己的上衣。

得说,只看背影,那黑发如瀑,再配上那如雪的瓷肌,当真是诱人地很,再加上此时白颖茹背对着男人,那张碍事的脸没了,看起来还真是让人顺眼了许多。

如是,男人索性倚着门框,一手摸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起了这副美人出浴图。

就在白颖茹将自己黑色的文胸脱下,转身拿沐浴露的瞬间,那雪白的丰盈侧漏,男人直觉呼吸一紧,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谁?”

白颖茹警觉性极高,听到动静的瞬间已经将脱下的衣服拎起,护在自己的胸前,微微侧身,对男人怒目而视。

“又不是第一次被人看,难道你还真打算为雷牧天守贞?”

男人被发现,索性没了顾忌,大摇大摆地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拉开了帘子,脸上痞痞的笑容,透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出去!”

白颖茹一声厉喝,眸子的怒意显而易见。

然,男人的劣根性却是愈发让他觉得刺激,不由地,脚步又是向白颖茹前进了一步。

“我说,出去!”

话落,白颖茹另一手中的沐浴露也跟着向男人扔过来。

一时,白颖茹这张可怖的脸倒是不那么让男人厌烦,反而多了一股小野猫的味道,他还就喜欢这么辣的了!

只见男人嘴角挂着坏笑,闪开了白颖茹的攻击,倒是更往浴室走去,狭小的浴室因为他的进入,愈发显得拥挤。

然,白颖茹没来的再次抗议,男人已经一把扯开她的胸前的衣服,随即将她从轮椅上捞起。

“让我帮你洗?”

话落,男人也不管白颖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拿起一旁的花洒便往白颖茹身上喷水。

此时的白颖茹上身赤(河蟹)裸,下身仅着了一条米白色的长裙,此时经水这么一冲,只见长裙紧紧地贴在白颖茹的双腿上,将她修长的双腿勾勒的分外性感,光就看着,就让眼前的男人喉结翻滚。

还真是个尤物啊!

男人心里道,随即一个用力,将白颖茹的双手举过头顶,顺手用她脱下的衣服将她绑在了浴室的架子上。双腿根本使不上力的白颖茹只能紧紧地贴着前面,而墙体的冰冷却是让她一个刺激,愈发显得诱人了。

“雷牧天不要你,还真挺可惜的!”

男人玩味地道,随即用手捞起白颖茹的长裙,一个撕扯,便闻布料撕裂的声音传来,刺激地男人的感官愈发敏感。

“小野猫,今天让我先疼惜疼惜你?”

男人说着,两只手捧住白颖茹的脸庞,习惯性地想要亲吻,却在看清白颖茹的脸后一个蹙眉,推开了。

“晦气!”

男人低咒了一声,低头,索性扯出一块布将白颖茹的脸部整个蒙住。

“嘿,这样倒是不错!”

男人声音中的玩味和不羁让白颖茹觉得格外刺耳,然,等不及她怒骂,她便觉得下腹部一凉,而那里,俨然抵上了一个硬物。

此时的白颖茹开始慌张了,不由地尖声喊道,“古琛,放开我!你放开我!”

白颖茹喊着,手上的挣扎愈发剧烈。

不得不说,刚开始,她以为古琛只是开玩笑,毕竟他女人那么多,毕竟他们算是盟友的关系,他怎么可以?

“不可以!古琛,你放开我!”

白颖茹喊着,抗争着,却不知,自己的反抗给了古琛更大的欲(河蟹)望。

“白颖茹,也不是雏,我替雷牧天先用用,嗯?”

古琛说着,两只大掌开始在白颖茹的身上游曳,白颖茹却没有任何快(河蟹)感,只希望古琛能撤回自己的手,能别再开这么大的玩笑!

然,在白颖茹的一声尖叫中,古琛最终还是没有让白颖茹如愿。

他,深入了……。

得说,白颖茹的身子着实让古琛疯狂了,在浴室,一路从沙发到公寓主卧,又回到浴室。

期间,白颖茹的脸,无一例外是被紧紧地包住了。而古琛也忍不住想,如果白颖茹这脸完美如初,那感觉会不会更美好呢?

不过到底是没有如果,古琛将白颖茹扔进浴缸便没再多理会她,只丢了一句,“雷牧天已经往工厂出发了!”

闻言,白颖茹狠狠地咬了咬牙。

待两人重新收拾干净自己,这才走出公寓,直往古琛之前所说的工厂去了……

雷牧天一路上,脑子像是过电影一般,浮现了儿时的种种。

游雨柔温柔的抱着他,背着他,给他讲故事,给他唱歌,她甜美的笑容,她关心的生气,许多许多,他和游雨柔那些开心难忘的,不开心无法忘的,通通涌上了脑门。然后,他又想到了周翔飞,想到了周贺,最后,他的思绪绕到了林笑的身边。

他的林笑……

不由地,雷牧天嘴角绽放了一抹极其温柔而宠溺的笑容。

他和林笑这一路开心过,痛苦过,也波折过,可是所幸,现在这些都已经过去了,迎接他们的会是幸福,会是,他们的孩子。

孩子。

再有四个月,他们的孩子,就该出生了吧。

想着,雷牧天的笑意愈发深了,心里无声地道,宝宝,这是爸爸最后冒一次险,还了游雨柔这条命,以后不管是周家还是游雨柔和他,就再没有关系了!

以后,他的世界,只有林笑和孩子。

只是这次,他必须去,孩子,替爸爸好好陪着妈妈,爸爸很快就会回去了。

思及此,雷牧天脚底油门踩得愈发用力,一路疾行,抵达目的工厂时,堪堪用了不到十多分钟。

而此时,尾随雷牧天而来的人马却是已经被雷牧天狠狠地甩在身后。

看了一眼眼前的的工厂,雷牧天打开车里的暗箱,拿了两柄银色的短枪,又拿了一柄近身匕首放在小腿部,这才下车。

这工厂一看便是废弃多时的了,四周剥落的墙体和生锈的铁皮便是最好的证明。

雷牧天看了看四周的建筑,又观察了几个容易隐藏的部位,这才倚着工厂的铁门,进入了工厂。

一瞬间,雷牧天只觉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好在雷牧天受过特殊训练,不消一两秒,他已然适应了这里的光线。

足尖着地,雷牧天敏捷地宛若一只林中的豹子,在整个行进过程竟然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按着“雷”字手一早给雷牧天探好的路,雷牧天径直往工厂的最里面,也就是游雨柔所在的位置走去。动作灵敏地绕开面前的障碍物,雷牧天很快抵达了目标位置,却不想,不见游雨柔!

见此,雷牧天浓眉一蹙,正准备移动,双耳却灵敏地捕捉到一丝异响!

极其敏锐地,黑眸一眯,对准了异响的来源处,只见一束略显毛躁、枯黄的发尾被雷牧天的瞳眸捕捉。

如是,雷牧天缓缓地抬步,想着那束头发所在的地方行进,另一手则不着痕迹地探向了腰际银色的短枪……

“啊!不是我,不是我,救命啊!”

雷牧天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想要靠近游雨柔,便见她犹如炸毛的公鸡一般,再次狂躁起来,“不要过来,不是我不是!救命啊,不要过来……”

“是我,我是小天,是我,看着我!”

雷牧天柔声道,低沉的男音带着独特的蛊惑味道,而游雨柔也着实冷静了下来,歪着脑袋傻傻地看着雷牧天,好似认出他一般。

只是雷牧天刚刚准备抬步,游雨柔却是再次发起狂来,“不是我,不许过来!不是我,救命啊!小天救命啊!”

也不知是雷牧天刚刚说的话,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游雨柔此时倒是不停地念起小天来。

见此,雷牧天只得摇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锁定了游雨柔身后的通道。

那里应该也能爬上这巨大的机器,不过那里太耸立,也太陡峭,加上底下都是一些零散的机械零部件,一个不小心,那便是不复。

就是那了!

雷牧天想着,心神一定,直往游雨柔身后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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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万更不动,委屈宝贝们八千先看着吧,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