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沈骏驰,沈晴月姐妹的父亲,沈家家主,秦月垂了垂眸子,轻轻唤了声“父亲”。()

而沈蓉月一见沈骏驰立马觉得有人撑腰了,撒娇道,

“爸,你听听,你看她刚刚说的话,我——”

“行了!”

沈骏驰绷着脸道,

“别得理不饶人!”

这件事他是有些偏袒了,要这会儿在庇护这大女儿,就说不过去了,况且,刚刚谈论的事,还需要小女儿的配合。

沈蓉月气不过,还要再说什么,突然明白了什么,就乖乖闭嘴了,眸中却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秦月不知她这个“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静静的站在旁边,沈骏驰打量着眼前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的小女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好像比从前更像几分,沉吟片刻,突然道。

“晴月,你跟我来一趟书房。”

“好。”

拍了拍姜贞的手,示意她别担心,秦月就转身跟着沈骏驰上楼了。

再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秦月表情淡淡,倒是没有什么异样,沈蓉月他们已经离开了,午饭吃得倒是安安生生。

但秦月心里却已经平静不下来,想到沈骏驰的话,她不觉握紧了拳头,答不答应似乎都由不得她,她深吸一口气,静静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收拾房间的佣人慌慌张张的到沈骏驰面前报告,二小姐不见了,沈骏驰脸色一沉,赶紧派人去找。

此时,秦月已经到了h市。

岐山墓地,秦月被埋葬的地方。

梅雨季节,即使不下雨,天气也是沉闷闷的,温度虽然不低,但秦月的手心却有些冰凉,她站在一个墓碑前,脸色有些煞白,被焚烧的痛苦仿若近在咫尺,手心明明很冷,身上却像是被火燎一样难受。

她掐了掐掌心,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才观察着周围,这片墓地很干净,应该是有人常来打扫,今天又是忌日,应该能看见父亲吧。

秦月想着,心中有了些安慰,连夜赶路,这会儿也有些疲惫,索性在墓碑前坐下,靠着休息。

自己来祭拜自己,她是第一个吧,想着,秦月自嘲的笑了,转头看着上面笑靥如花的照片,轻嘲,

“秦月啊,这些年,司敬堂有没有给你烧柱香啊?”

“我猜是没有。”

秦月瞥了一眼碑文,笑了笑道,

“他要是在乎你,起码会将配偶的名字刻上,让你成不了孤魂野鬼。”

墓碑旁边有一束新鲜的雏菊,秦月怔了怔,伸手扯过几枝,淡淡的香味萦绕指尖,又随风飘散在空气中,一如她的生命,消失的不留痕迹,有些恍然,半响,她轻轻道,

“秦月,你生前任性妄为,没有什么朋友,难能有人记得你喜欢雏菊,逢年过节还给你拜一拜,也不枉你来人间一场。”

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刨来坟前的土,将那东西埋进去,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你是谁?”

秦月身体一僵,竟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都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