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后一段时间,从卫雯那里得知据说他已经昏迷了三天,他的身体不能够动的情况,卫雯还去把村长叫来了。()

村子里的医生就是村长,而不是什么梦中的长袍人。

黎问如今的身体状态被他告知是正常的,伤势已经被稳定住。不过再三告诫他,以后绝对不能够用麻痹草了,因为那样会使肢体瘫痪掉。

听到这里,黎问想到那个梦的理解觉得非常相似,虽然梦里的解答是没有神经知觉如同木偶的。

他有点自得,那可只是他的猜测,就自己以梦来理解出个**不离十。

“接下来只需静待修养就行了,尽量多吃一些可以血气回复的药补之物。记得好了之后来村子广场报道,我还要告诫你们闯祸的小子一些律令。”村长脸色一板。

“我知道了。”

村长点点头,转身离开。

两周后,黎问身体恢复得完好如初,他不敢相信照了照身子,除了上身一些较深的伤口留下了浅浅的印痕,浑身上下伤口连疤都没有了。

他可是受了那么重的伤啊!

这种状态令他大为感到奇怪,卫雯和父亲虽然按照村长的要求在村子里拿了一些补血肉的巨兽肉,可也不应该恢复如此之快。

父亲说这是动物印具象者的特征,动物印具象者以体力为最,恢复速度也是超级快。

就在他纠结什么是动物印的时候,村子里现在可是热闹无比。

他从窗户一看,那场灾厄过后,森林里一些比较好吃的巨兽肉,现在在村子都有罗列着

听说这些只是一部分,因为有一部分被当作交易的物资、一部分当作储备粮食,村子广场如今放着一个巨大的窝,每天晚上都用这些剩下的巨兽肉来开集会。

这种状况就是在巨兽潮汐奔腾的那一天,村子里所有人的村民都派出去猎杀暴乱的巨兽,为了他们这一代历练的少年们铺路的成果。

“卫雯,我们得去广场了。”

“只剩下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少爷终于得偿所愿看起来很高兴啊。”卫雯替自家少爷拿出一套衣服递给他,表情很孤单道。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黎问穿起一只袖子,歪着脑袋看着她。

卫雯点头:“我只是对之前很惭愧,数次拖累了少爷。”

“你已经很强了。难道要比我还强,让我待在你的羽翼下吗?”黎问疑惑道。

“我知道了。”卫雯止声,不再言语。

黎问穿好一番,卫雯跟在身后,两人出门了。

村子的广场,如今白天人不算是很多,村长依旧站在一个较高的台上宣扬着斗武精神,下方一个个少年、还有小屁孩聚精会神的听着,眼眸异彩连连。

有一些中年大叔们,围在一个桌子前,桌子上放着飘香的蜜酒,一盘盘的烤肉,一边吃一边说说笑笑,感叹青春飞逝。

黎问来到这里,马上就有一些小孩子坐不住开纷纷跑到他的面前,围着他叫叫嚷嚷:“黎问哥哥,黎问哥哥,你为什么可以变成蝙蝠……”

村长华芝士在高台捂着脑袋,无比头疼。

虽然他平息了‘黎问是妖怪’的风波,但却也引来了一些还没有被告知律令的孩子们的好奇。

黎问有些无所适从,以往同龄人敌视他,小孩子也跟着敌视他,说他是异类。从没受到过此刻,如此热情的待遇……

“也许我就是会变吧

。”想了半天,黎问才憋出这样一个答案。

小孩子们立即失去兴趣,回到村长的高台下,觉得还是村长讲得斗武精神听着比较有趣。

黎问也走进了高台下的人群,看到了华灯对他厌恶的表情,黎武凡竖了个大拇指,黎梓一脸冷漠,韦达憨憨笑着对他摇了摇手打招呼。

村长看了看下方,突然转了个话题:

“小一点的现在想去玩的可以下课,想留下听的可以,也许听不懂,但未来你们都会了解。即将历练的,你们不许走,必须把这堂课听完。”

村长严肃的语气,突然也引来了旁边坐着的几个大叔的惊讶。

“不会吧,村长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些?我们那一届可是被秘密叫到了祠堂里才得知的。”

“估计这次华灯他们偷跑,引来了村长的深思吧。不过那些东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倒是觉得我们六百村的律令该改一改了,你看黎问就是典型。人越是掩藏试图封锁,就越是会引来好奇心。”

几位大叔各有一番议论,高台上的村长已经开始讲述,朗声道:

“在我们这个世界,人类的体内都蕴含着巨大的潜能。而特别是一些修行的武者,都打开人体的秘藏。在我们贝婴人称作是‘空泉’,有其他地方的人和我们构造不一样,也有称作是‘丹田’、‘穴位’、‘源’,等等……

在你们以后,获得‘奇异力量’的同时,就会打开了你们自己身体里的人体秘藏第一关。在这个时候,你们被称作是一段具象者、或者开泉境修士。”

下方黎问举手。

众人已经习以为常,今天因为村长的表情格外严肃,他们都不敢动忍住了想要指责黎问的想法。

“有什么想问的吗?”

黎问提不解道:“为什么会有一段具象者、开泉境修士的两个称呼?难道是两个不同的职业吗?”

“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在我们贝婴自己用的是一段具象者来称呼,不过外面的人把这一阶段称作为开泉境

。”

“我还想问,为什么会具象?”黎问心中升起更多的迷惑,关于他心底的猜测。

这种凭借愿望就可以具象化的力量实在太过匪夷所思,难道真如他做的那个梦一样?有人掠夺了天地法则,笼罩在贝婴的天空吗?

村长似乎早就知道黎问会如此问:“因为在这个世界,只有‘愿之力’被我们贝婴第一代皇帝所夺取。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受到了许多其他终年干旱,终年雨水的一些地方的极端敌视。因为以前他们祭祀是可以祈求到他们所需要的,被我们夺走了‘愿之力’之后,整个世界除了贝婴,其他地方都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

只有我们贝婴,可以祈求到我们所需要的,不过那也只是在以前而已。贝婴夺取愿之力之后经过了数个混乱时代,如今祈求只限于我们全民尚武的战斗力量!”

他的猜测竟然成真的了,黎问发觉没有预料中的欣喜,反而是一片更大的谜团。

‘人竟然可夺取天地之力!’他的心中极度震撼,这可不是什么小说传记那种修炼,而是真正夺取一条规则。

自己的力量是被贝婴皇帝赐予,这种结果他难以置信。

他如高高在上的神一样,主宰着我们的命运?

村长知道刚刚那番话肯定会给这群孩子带来一种‘原来我们的努力只是一种注定’,他马上就接着斩断掉他们那份悲观:

“不必一些其他的想法,近代的贝婴皇帝已经无法掌握愿之力了,愿之力如今已是在自行运作着。只有被愿之力所承认的战斗意志,才会获得它的认同。你们每天的训练并不是白费,就算有一天没有愿之力了,我相信你们也会是令人骄傲的战士。别忘记斗武精神……”

这堂课结束在最后一声中结束,黎问、华灯几个已经具象化的少年各有心思。

不过没有等他们琢磨其中的意义,就被村长给突然单独叫到了村子祠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