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院门口,距离那家居住的旅店隔着好远,黎问到来时已经过去半小时

。虽然已经要到明天的时间了,不过门口还是人来人往,灯火通明,热闹无比。

黎问一来到门口,就被两个胸脯很大的大姐姐一手抱着他的一只胳膊,蹭着他们的胸口不停的往里面拖,满脸媚笑。

黎问偷偷的瞄了两个大姐姐胸口一眼,脸上燥热异常。真是好大啊!卫雯明明和木铁树一样平。

两个浓妆艳抹的大姐姐见黎问这副初哥样,咯咯直笑。三人一进门后,黎问被拖到了一个大众区域坐下,这里一个个男性坐在一张软椅上,身边分别都有两位女性服饰着。

这座春院的全貌,分别为进门后两边的大众区域,前方是一个凹圆的看台,上面有几个女性在跳舞,一位弹着古筝。

在这座凹圆的周围上方一层,还搭建了特别区域,黎问看到了一个个翩翩不凡气质的公子哥,好像也是他的目标。

黎问发现,那些跳舞的女性、还有谈古筝,上楼陪着那些公子哥的,面容竟然一个个都比这两个大姐姐要好的多,不过她们胸部好像都没有这两位大姐姐的大。

“这位小哥需要酒水吗?”左边的大姐姐一手抚摸黎问的发丝,在他耳边痴痴笑。

“我……要果酒。”黎问被这样弄的有些不习惯,脸上通红,艰难的说出四个字。

“果酒啊~那可是小孩子才喝的东西,不如来点我们店的特色酒飘飘欲仙吧?这位小哥,你说呢~”右边的大姐姐一手抚摸到黎问的胸口。

一只温软的玉手,深入衣服中,弄得黎问胸口一凉,他的脸色已经如酒后差不多了。不过他并没有失去理智,坚决说:“就……要果酒!”

“好好好~就要果酒~不过明天你就肯定不会喝了。今晚姐姐们可以让你长大成人哦~”

黎问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了,怎么胸口扑通扑通乱跳,老老实实的‘嗯’了一声。

左边的大姐姐起身,回头对她的同伙使了个眼色。春院有一个规矩,他们这些工作者得自己去拉客,谁拉到的就是自己的。对于这两位大姐姐来说,她们遇到过好几种这样的十几岁小屁孩,正是对女性身体好奇的年龄,摆平他们实在太容易,所以她才会说出这句话

而且这种少爷,还特别阔绰。她们的猎物正是这个类型的……

不一会儿,左边的大姐姐拿出了两壶果酒,三个杯子。马上开始了老套的聊聊搭搭,时不时灌黎问一杯。

黎问迷迷糊糊的喝着,虽然脑筋已经混乱,但理智还在。

他通过对话了解到了这两位大姐姐一个叫香香、一个妃妃,上面那些公子哥都是内县有权有势的人。

那靠古筝最近的一名翩翩公子,就是白天听到的那个冯家少主冯凶,他还打了对方的小厮呢。

在他同桌的有一名脸上纹的一只黑色蝙蝠纹身的青年,叫梵卓,面色阴冷,乃是县长之子。

另一边是一个额头印着一个名册的三大家族之一的鄂家少主鄂运,以及最后一名面色苍白如纸,愁眉苦脸的易家少主易郁。

“除去从来不显身手的梵卓不说,三大家族可是参加过六个月前那次遗迹探索,硬生生的在一些城子、天骄、甚至老一辈的手中抢夺一些宝具回来。”大姐姐妃妃赞叹道。

“可是……为什么没有外县人呢?听说你们这里有外县的姑娘对吧,能够给我叫来吗?大姐姐……呃!”已经醉了的黎问打了个饱嗝,只感觉身体燥热无比,想要发泄一通,他的身体黑芒时不时闪动。

旁边的香香与妃妃两个人,浓妆艳抹的脸上突然一变,马上却又恢复了原本的媚意笑容:“小哥难道认为我们不够好吗?要去找外县人,真是伤大姐姐们的心~”

“去给我叫,去给我叫来了啦~!”

满脸晕红的稚气脸蛋,黎问直接从手镯中抱出黑柱,狠狠的在桌子上一立。

桌子上的酒杯乒乒乓乓、有的被打碎,有的滚落地摔碎……

这突然的一下,香香与妃妃何曾见过这种阵势,吓得二人一大跳,匆匆躲避在一旁,他们不再敢小瞧这位少年。

只是,这到底是在撒酒疯,还是故意闹事?

整个春院之前的吵吵闹闹被这一声大响动弄得鸦雀无声

黎问满脸晕红,迷迷糊糊跳到了凹圆台中央:“你们就是外县的吗?呃——”

他打了一个饱嗝。

跳舞的几个女性面露恐惧、弹古筝那位女人却是脸色大变,或者说整个春院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是大变。

“初尘姑娘竟然是外县的……我不相信!”高台上愁眉哭脸的易郁失魂落魄,一口酒浇灌胸口,他感觉自己最近听到的事物都是一些令人失望的事情。

“绝无可能!我们的初尘姑娘怎能是外县那群卑贱的人。”有些人不敢相信。

有一个小厮轻轻在自家少爷面前悄悄说,可这‘悄悄’,在无比寂静的春院,可是声音响亮无比:“可我记得,初尘姑娘却是来历不明吧?”

这名小厮还未看到自家少爷的脸色,立刻脸上就遭到了一把掌:“初尘姑娘可不是你这种人该议论的。”

“小子,趁着撒酒疯竟敢侮辱初尘姑娘!老子绝对要把你打残废……”大众席上一名大汉离开了自己的温柔乡,跳到了凹圆台上,怒瞪着黎问,手中突然具象出一柄大剑。

“为什么尼要打饿(我)……那……饿(我)也要打尼呀!”黎问语句吐字不清

,眼神中只见一柄大剑挥来。

“哈哈哈,小子!败在我硬山巨剑上也算是你的荣幸了。”大汉一剑挥过,看着对面少年原地站都站不稳,不由大笑。

场外似乎有一位人认出这位大汉:“他是‘硬剑’石坚,他的具象化兵器乃是我们内县最硬的一把,无论任何武器与之对拼都没有占到便宜。”

“石坚,把那个小子打下去!”有不少公子为之呼喊。

“侮辱我们初尘姑娘的那小子打残!”

“今晚石坚你干掉这小子,这里的全部酒钱就我出了

。”这一声来自二楼,纹着蝙蝠刺青的梵卓朗声道。

人群里顿时传来了一阵热潮。

“干掉他!”、“干掉他!”、“干掉他!”

黎问脚步摇晃,意识迷迷糊糊,身体却是本能的一歪,石坚的巨剑挥空。

“哦也嗒尼呀(我也打你)!”迷迷糊糊的黎问眼神之中只看到无数个重叠的人影,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黑柱直接横扫。

“小子,比力气吗?”石坚冷笑,双手握着大剑,对着黑柱挥来的方向阻挡。

两方碰撞在一瞬间,这一瞬间然而却并没有迎来观众的期待,甚至没有阻挡的声音传出。

只听见一声

嘣——

一种金属被无比锐利的东西快速切割断裂,那一瞬间的声音。

陡然,一声过后,石坚只看到手中的巨剑的上部分就不见了,他的一双瞳孔简直要瞪出来。

“我……我的剑?”

人群的热潮顿时得停住了。一把剑的上半部分,穿过了人群,插在春院墙上。

人群甚至没有来得及看到黎问那一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可能,那可是我们内县最坚硬的剑,竟如此脆弱……”

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的石坚,准备质问对面的小子,面容转向对面的少年,然而目光中,只有一根黑漆漆的柱子,与他的脸门接近,最终碰撞。

砰——

一个人影被打如了墙壁里,满嘴是血,牙齿不见一半,眼睛翻白,失去意识。

之后,人群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