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帝因为江狼的事情心情非常的不好,在皇宫里面也闷得慌,而这钱公公见此便也建议除宫游玩,景泰帝想想那也答应,在没有当皇上之前他可是经常在宫外走动,现在当了皇上,可难得出去一趟。wWW!QUanbEn-xIAoShUo!CoM

带上了钱公公和几个大内的侍卫,景泰帝便出了皇宫,一行人普通的打扮,这景泰帝则化成了一个年轻的公子哥,而钱公公等人则化成了他的仆人。

出了皇宫,东游西逛便来到了天桥,在天桥上有不少的民间的杂耍艺人,在这里转去一点铜子养活一家人,所以这天桥一直是个很热闹的地方,刚抵达天桥,便看见其中一个地方围的人特别的多,相比而言那些耍杂耍的地方则有些冷清了。

景泰帝看此也不由有些奇怪,折扇一合,在手上轻轻一敲,再一指,问道:“那里是干什么的,怎么那么多人?”

钱公公伸长了脖子一瞧,然后道:“回少爷的话,前面是个说书的!”

说书具体是什么朝代出现的现在已经无法考证,不过这说书也是一种谋生的手段,不少口齿伶俐之人在茶馆,天桥等地方给人讲讲故事,赚取点碎银养活自己,而好的说书先生自然也受到不少人的追捧。

“说书?”

景泰帝轻轻的敲着扇子,然后道:“我们也去听听!”

这说书是种民间的艺术,这皇宫大院那可没有了。  所以这景泰帝顿时来了兴趣。

钱公公一听,也不敢阻止,给旁边地大内侍卫一使眼色,两个侍卫立即明白,走到了皇上的面前,然后去开路,挤开了人群直接到了最里面。  这围观百姓被人挤开,心中不悦。  刚要发火,但一看见是几个魁梧的大汉立即闭上了嘴,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景泰帝在侍卫的开道下毫不费力的挤到了最里面。

只见里面说话是个五六十的干瘪老头,一身修长打扮,手中拿着一柄白纸扇,虽然现在天气已经很凉爽,但是他手中的扇子却并未闲着。  依旧慢悠悠地扇着,而现在他正说得激烈之处,:“想这两个恶贼见自己的罪行败lou,立即就想擒了这郡马爷当人质,然后好逃出去,于是这魏尽忠仗着自己有几分气力,猛地挣拖了两个侍卫的手,猛的扑向了郡马爷!那动作之快就如一匹狼一样!”

说道这里。  这说书的先生却停了下来,端起旁边小凳上的茶,慢慢的喝了一口,周围的那些百姓可不干了,立即有人道:“你快说,这后来究竟怎么了?这郡马爷被擒住?”

不少人也立即附和。

而说书地先生则放下了茶杯。  折扇一挥,道:“急什么?你想啊,这郡马爷那可是皇上钦点,年纪轻轻就出任这东厂的厂督之职,这皇上的眼光是何等厉害,他老人家挑选出来的人岂能泛泛之辈?见那恶贼扑来,只见他不慌不忙,视这恶贼为无物,一出手,就抓住了这恶贼的脖子。  一把就把他给举了起来!”

说话的时候。  为了配合自己的话,这说书先生还演示了一下。  让周围的百姓地感觉更加直观,接着道:“你们想想,这一个人好歹也有上百斤吧,他可是被郡马一把就给捏住了脖子,举了起来,那样子就好像就是一只被扭住了脖子的鸭子,那是上天不能,下地也不能!”

顿了顿,说书先生立即道:“这恶贼被抓住的时候,这恶贼的同党还在那里狡辩,但郡马爷当时就说了:你们二人是罪恶滔天,现在皇上命本官彻查你们,现在你们的所有的罪状本官已经查得清清楚楚,按照我们大明地律法,你们两人罪当应诛!岂能饶你们?这郡马爷说完,手一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这恶贼顿时被捏碎脖子,命赴黄泉!”

“好……!”

周围的百姓顿时拍手叫好起来,更有人道:“这恶贼杀得好,想当初这京城多少的百姓被他们害的家破人亡,现在死了,那真实报应,杀得好啊!”

也有人开玩笑道:“这郡马爷杀了恶贼,这皇上又该给他升官了吧!”

说书先生则摇摇头,折扇一拍,道:“这郡马爷现在那可是东厂的厂公了,那是多大的官了,而且他可是奉了皇命彻查此事,杀了这二人那也是皇上英明,皇恩浩荡!”

下面立即有人附和道:“不错,不错,这话有利,想这皇上新登基,不但保住了京城,还铲除了王振余党,现在更是安排郡马除掉了此人,由此可见皇上果然英明,可惜我见不到他,不然我定要好好谢谢他,给他老人家磕几个响头!”

这番话引得不少人的笑声,有人接口道:“你想都不要想了,这皇上那可住在皇宫,岂是寻常之人能进得去的?你就把这响头留着,等他出巡的时候在磕也不迟!”

说要磕头的人连忙道:“你说得不错,那我便留着,到时候在磕也不迟!”

二人说完之后,便有人有些不悦,道:“你们二人也别说了,这磕头那是要磕地,那也得等皇上出来,这郡马爷杀了一个恶贼,还有一个怎么处置,先生倒也给我们说说!”

说书地先生的眼睛一转,刷地一下又打开了折扇,道:“那个恶贼见郡马爷如此的英勇,顿时泄了气,开头求饶,但是郡马爷岂能饶他,当下叫人把押到了刑部,叫给了于大人处置,刚才有人悄悄的给我透了一个信,说明天在午门将此人斩首始终。”

下面立即有人拍手道:“好,如此明天我也要去看看。  ”

此人的话一落,下面想起了一片附和之声。

混在人群中的景泰帝虽然听了后半截,但是也大概明白了,这说书先生说的正是上午说的事情,而大概意思便是这郡马奉了皇上之命诛杀二恶贼,虽说自己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但被百姓赞颂自己是一位明君,这无论是哪个皇上听了都高兴的,毕竟这百姓可不象那些大臣,满口的阿谀奉承,当下这心中的怒气也渐渐少了些,于是他微微扭头,朝旁边的一个汉子问道:“大哥,想请问一下这说书先生说的什么?”

那汉子一扭头,见对方是个公子哥,便也没有隐瞒,道:“说的是郡马奉旨除恶贼,看样子你来晚了,不过等会这先生还要说,你也可以听听。  在其他的地方也有人说,不过这位先生说得最好。  ”

景泰帝微微拱手,笑道:“谢谢大哥提醒。  ”

说完,扭头对钱公公道:“走吧。  ”

钱公公现在心中可不是一个滋味,跟着景泰帝出了人群,然后道:“公子,那说书的是不是要给抓起来?”

“为什么要抓起来?”

景泰帝反问道,然后扭头对旁边的一个侍卫道:“拿十两银子,去打赏那个说书的!”

景泰帝的变化这钱公公岂能看不出?心中不由的微微一叹,也不再多说,不过这心中有些纳闷,怎么这说书的这么快就知道上午发生的事情了?

离开了天桥,景泰帝等人继续前行,这一路走来才发现整个京城的百姓仿佛都很高兴,而在不少的茶馆都有说书先生在说上午发生的事情,而这内容相差不远,同时也有个最大的共同点,那就是歌颂他景泰帝英明,相比之下江狼的形象则没有那么突出,当然,还有一个信息也被透lou出来,那就是明天上午要将剩余的恶贼也就是董贤圣处斩。

走了一段路之后,景泰帝突然停住,然后对钱公公道:“走,我们去刑部。  ”

钱公公一愣,奇道:“公子,现在去刑部?”

景泰帝点点头,道:“去刑部看看,此二人是否罪大恶极,要是真是如此,虽说这二人也是朝廷的官员,这王大财诛杀魏尽忠那也是理所当然,为民除害,我也不打算追究,至于是否是三王叔当初他们故意留下的,我也不想过问。  同时,明天午时,就把董贤圣斩首示众,以平民愤,以正国法!”

钱公公听了,心中虽然有些不不愿,但是也只有点头答应,他可明白这景泰帝为何态度有了如此大的转变,就从刚才民间的议论而言,无论此二人是否是三王爷他们当初故意留下的,最后获利最大的还是这皇上,就面前而言,仿佛三王爷等人当初留下此人是为了这皇上,现在这皇上自然不会在去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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