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思韵发这样一问,刘越揉摸着思韵发柔荑的手不觉替停住了。

刘越很想给思韵发一个肯定的回答,他不想再愿意伤害思韵发一次,但是他又不愿意欺骗她,只好顿了顿,回道:“你知道的,我已经有了妻子,很抱歉。”

思韵发早就猜到了是这么个结果,毕竟刘越已经当上了这么大的官怎么会没有结婚娶妻呢,也只有自己才会这么傻傻地奢望他没有娶妻,思韵发心里颇感失落,知道今天这场婚礼依旧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不过,思韵发见刘越对她如此坦诚,没有半点隐瞒欺骗之意,心里也略感些安慰,忍住满眼的泪花强笑道:“有什么可抱歉的,你又没欠我什么?”

“不,我欠你实在太多了,是我害得你没了亲人,是我让你不得不一个人远走他乡,四处漂泊!”刘越突然把住思韵发的两只香软的胳膊十分动情地说后又很是认真地看着红纱盖头中思韵发那双闪烁着的眼睛问道:“韵发,你怪我吗?”

思韵发憋住抽搐着将要哭出来的嘴唇强笑道:“我怪你什么,你是大明的忠臣,自然是要为你们皇帝效力的,你擒了我父兄也不过是奉旨而已。”

思韵发当初不辞而别的确很大原因是无法面对这个一手造成自己父兄落于朝廷手中的情郎,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思韵发想了许多,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没必要去怪刘越,谁叫他是朝廷中人呢?而且自己父兄也的确欠下了许多罪孽,不该不自量力地侵占大明,不该忘恩负义,强占孟养还把孟养人屠戮殆尽。

思韵发曾经想忘记刘越,可她无论怎么努力也忘不掉,而且一听见刘越就在离自己不远的福建,她就鬼使神差般的来了福建,还鬼使神差地与他行了一次婚嫁之事。

思韵发是深爱自己的,这一点刘越现在是更加确信了。刘越听到了思韵发的抽泣声,忙思韵发的盖头,双手捧住了思韵发的泪痕涟涟的脸蛋儿,说道:“脸都花了,别哭了,好不好?”

思韵发也抬起了头,然后直接抱住了刘越的胳膊:“今晚,可以让我真正的当一次新娘,好吗?”

“今晚你就是新娘,这场婚礼并不是场形式,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礼”,刘越将思韵发抱在自己怀中,一手搂着思韵发的纤腰,一手替思韵发揩拭着眼睑处的泪花,安慰了几句就缓缓埋下头来吻了思韵发的红唇一下,然后又抬起头来,笑着喊了一声:“娘子!”

思韵发忍俊不住破涕为笑,就主动闭着眼睛抬起头来吻着刘越,暗想尽管刘郎已经有了妻妾,但今晚他是属于自己的新郎,我是他唯一的新娘子,抛开惆怅悲伤的负面情绪后,也就没有任何顾忌,就什么也不想问了。

刘越知道自己这辈子是还不清这情债了,也没勇气和狠心去拒绝这位美貌而又深爱着自己的女子,更何况自己也对她有着刻骨铭心的情愫,待这思韵发吻来,刘越的一只手就不由得放在了思韵发的右乳上,轻轻一握捏,思韵发就娇吟一声。

思韵发自觉地倒入了床帐中,而刘越也转身过来撑在思韵发上方,一手早已解开了思韵发的纽扣,一触摸那又软又滑的雪白乳肌,思韵发脸上就又添了一丝绯红,双峰不自觉地翘了起来,而刘越也自觉比刚才隔着衣服触摸更加**。

香肩半露,合欢薄衣被缓缓揭开,冰肌玉骨的胸脯在刘越的双手揉搓一下,渐渐闪现出一抹嫣红,刘越移开嘴唇游走在这片弥漫着淡淡女儿香的洁白软绵上,直到探寻到窄小滑腻的小腹。

此时的刘越也未着衣物,下面早已炙热如烧红的铁棒,待将思韵发的雪白修长大腿掰开就毫不犹豫地进入了港中,而思韵发也发出娇哼一声,在满是红晕的纱帐内达到了**。这夜,两人抛开了一切,忘记了一切,如鱼得水般缠绕在一起,直到东方红日出,依旧相依睡在一起。

思韵发比刘越先醒来,见他一手依旧搂着自己的腰肢一手还盖在自己香峰上,那脸上还残留着自己昨晚的唇印,两弯浓眉微微蹙着,眼睛紧闭好似孩童般可爱,也不忍去吵醒他便笑着拿自己的发梢去掏了掏刘越的耳朵。

刘越此时也不过是浅睡状态,本想贪睡一会儿,却忽然感到耳朵里奇痒,便知道是思韵发在捉弄自己,就顺手将她的手压在了自己腋下,笑了笑喊道:“别闹!”

思韵发有些不如意地嘟了嘟嘴就感觉到下面那玩意儿又顶着自己,便扭了扭身姿,问道:“它怎么又抬头了,硌着我了”。刘越听她这话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翻身压到思韵发身上,把住思韵发的肩膀,往里一送就道:“谁叫你去磨蹭它的。”

两人又贪欢了一阵就听见思韵发带来的侍女来敲门:“小姐,姑爷,你们起床了吗?”

思韵发亲自服侍刘越穿好衣服,又将胡须替他拈上,然后重新抹了黑粉,然后说道:“这下可以了,任是谁也猜不出眼前这位臭道士会是少年得志的剿匪钦差。”

刘越昨晚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邓营为何会假扮成道士的事都告诉给了思韵发,思韵发笑了一阵,还很是自豪地说道:“别以为你装成个老道士,我就认不出你,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刘越回以一笑就又转过身来反握住思韵发的手说道:“韵发,把你带回湘西后就和我回京城吧。”

刘越知道自己带思韵发回京城后,肯定会惹香儿不高兴,但自己既然接受了思韵发的感情就得对其负责,不能将其抛弃在外面,而且思韵发迟早都要面对香儿,倒不如早点见面,让时间去解决这一切。

“不,我不跟你回京城”,思韵发抽出手来转过身去又偏过头来回了一句,又道:“刘郎,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心满意足了,京城我是不愿意去的,我爹和我哥都在那地方被斩首,我不愿意去面对他们。”

刘越又劝了一阵,但思韵发依旧执意不肯。刘越只得叹道:“好吧,我不强迫你,要不这样,你去阿瓦找紫筱姐妹吧,我有一个妾室叫娇杏也在那里,你去那里,我也可以放心了,不过你也放心,我以后会去阿瓦来找你的。”

“紫筱姐妹,娇杏?”思韵发脸上浮现出微微的醋意,语气略有些不善地问道:“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她们?”

“好吧,谁叫我是韦小宝的命呢,欠下这么多风流债,娘子既然问起,我少不得实话实说了”,于是,刘越便把自己如何认识紫筱姐妹和娇杏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给思韵发。

基于刘越的十分坦诚,思韵发并没有怎么生气而且对于这些同自己一样喜欢刘越却又不能成为妻子的女子有些同命相怜之感,便有些忿然地道:“以后不准再拈花惹草了!”

“唉,这句话,香儿说了不知道有多少骗,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更何况我你家相公这么英俊又是风光无限,就算不去拈花惹草,那些花花草草也是要主动拈上来的呀”,刘越叹了口气很是得过且过地说道。

思韵发见刘越这样夸他自己就忍俊不住吃吃笑了起来:“你又不是什么大才子,左右不过是个武夫,却把自己标榜得这样优秀,也不知道害臊!”

“我这是武双全好不好,当初我好歹也是道试案首,要不是因为从军建功的话,你家相公早就是进士了”,刘越很不服气地说道。

“罢了罢了,我们的大才子,现在你的身份是道士还是这邓伯孙的第一臣,你可别自露身份”,思韵发说着就认真地说道:“好吧,我答应你,等我把手下的人带回湘西后就去阿瓦,但是现在我该怎么离开顺昌县城呢。”

“现在邓伯孙让你嫁给我这个道士就是想辖制住你手下几千人马好死心塌地为他卖命,为他多争取几天逍遥日子”,刘越分析道。

思韵发突然脑子里散过一个想法,忙道:“要不我干脆让我的人把邓伯孙的人马给解决了,让你来当王,你也不必去当什么钦差了我们一起打天下岂不好?”

“真是天真,先别说我不愿意称王称霸就是我愿意,也没那实力与国力还处于上升期的大明做斗争啊,到时候只怕你相公将会成为你第三个进京被斩的亲人了”,刘越说着就划了一下脖子。

思韵发吐了吐舌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哪里舍得家中娇妻美妾呢。”

“你呀!都这时候了还不忘了拈酸吃醋”,刘越笑着站起来刮了刮思韵发的鼻子就道:“你先去把你的人马都聚集起来,然后你请命去出城去九龙山阻挡朝廷大军,哪里是武大的人马,我会通知他提前给你让出一条路来。”

“那我自己请命去九龙山阻击,邓伯孙会答应吗,他会不会对你我产生怀疑?”思韵发问道。

“不会的,九龙山在南边,你要是离开不会从南边走,南边是朝廷的腹地,谁都知道你往南边走等于去送死,而且九龙山是顺昌县最重要的屏障,面对的官军也最多,你们主动替他邓伯孙去顶着,他能不愿意吗?”刘越说着又道:“即便他真的怀疑,那也晚了,我二弟他们现在可以在一天之内攻破这里,大不了我们坚守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