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来越大了,

虽说我们头顶上有个巨岩挡着,但寒风这么凛冽,仍是将雨点不住地吹落在我们身上。许舒虽然披着我地外套,但湿透地衣服一点也起不了保暖地作用。她只好拼命地挤到我怀里取暖,但就算这样,她仍是被冻地全身直打冷颤。我也很冷,而且我脱了外衣厚,身上穿地只有一件毛衣了。刺骨地寒风夹着冰冷地雨水,刮在我身上就像刀子在割一样,但我还是尽量用身体挡着风雨,保护着怀中地女人。

只是我的身体和许舒一样,止不住的发抖着。许舒感觉到了,她伸出那只未受伤的小手,轻轻的抚上我的脸,小声地说:“唐迁,你的脸和冰,这件衣服你穿回去罢。”我强笑道:“我不冷,还是你穿着罢!”许舒微叹着道:“你又说谎了呢!你看你的身体,抖的比我还要厉害,还敢说不冷?现在我有你替我挡风,有你的怀抱取暖,要是你被冻僵了,我找谁取暖去?”我仍在强撑,道:“没关系的,我身体好,又是男人,这点冷风我撑的住!”

许舒见我死活不答应,沉默了一会儿,轻轻从我怀抱里挣脱出来,用未受伤的手脱下外套道:“你先穿起来挡风,我,嗯,可以和一起躲在里面的。”我不解地道:“两个人,怎么穿?”许舒有点扭捏,道:“你穿上去,自然就知道了。”我接过了外衣穿好了,然后问她:“再呢?”

许舒又立刻偎进我怀中,道:“这样,你把衣服拉起来裹着我,那不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穿了吗?”我恍然大悟,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既可以挡风,又可以让她取暖。一举两得。虽说这样地姿势过于亲热了,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没有更好地办法了。何况刚才的拥抱与这个姿势,也差不多。我敞开外套。将许舒紧紧裹了起来。只是我的外套虽然宽大,要全部把她包进,却还是差了一点点,就是这一点点,使冷空气不断的钻了进来,造成寒意。

许舒感觉不太满意,想了一下道:“嗯,要不这样,你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抱着……抱着我的腰好了,这样恐怕会好一点。”我依言将手中衣袖拿出,轻轻搂着她纤细的腰。许舒伸手将我的衣服两边*拢。却还是差了一点。她皱着眉头道:“你抱紧点,把我身体向你*的牢一点!”我忽然记起昨晚晚上我想拉她入怀时,被她拒绝的情形,没想到只过了一天。她竟然主动让我抱紧她,真是世事难料啊!当然,现在的情况和昨晚完全不痛的,许舒的主动,并不代表什么。

但是隔着厚厚的外套抱她与这样只穿毛衣抱她还是不同的!我双手尽量前伸。缩着自己的肩膀,尽最大力死死抱着许舒,并把她往自己身上紧紧贴着。果然又被挤掉少许空间,两边衣服终于合拢了。许舒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微笑道:“啊,真好!这样比

刚才暖和多了,你说是不是?”我“嗯”了一声,脑中却沉浸再紧拥怀中佳人的幸福中。她的身材是最标准的黄金比例,任何男子都渴望能拥抱着这样一具人间极品,我唐迁何其幸运啊!

虽在危境和寒冷中,我仍然怦然心动,只想着亲密温情的事情,其他暂时全不顾不管了。我甚至意识到,就在我搂抱部位的稍上方就是那令人神往的胸部,我只要,就能……

许舒当然不知道我此刻正动着坏脑筋,只听她叹道:“我们两个人突然连人带车的失踪了,够我的那帮保镖忙活一阵子了。以王叔叔侦察兵出身的本领,找我我们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我担心的是,这雨下的那么大会把很多恨极冲掉没的,最怕他们以为我们只是在城市里失踪了,满世界的乱找,却压根没料到我们是出了车祸,而且就离家门口不远。唉!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支持到他们找到我们的那一天?”

我听到她说起车祸,突然想起一个事,便暂时收回了躁动不安的心,不解

地问她:“对了,我以前看你开车技术满好地嘛,刚才怎么慌乱得连车都不会开似的,犯了这么低级得错误,是我说错什么了吗?”许舒身体一僵,然后忙把脑袋缩进了外套里,娇羞气急地道:“你还说!这么羞人地事都被你知道了,我能不慌乱吗?你赶紧忘了它,要是你以后再敢提起来,我马上死给你看,没法活了!”

我心中大奇,难道华菁菁说地那个什么初吻的事是真的?可就算是真的好了,也没有必要慌的连车都不知道怎么开了,还说再提起就马上死给我看,反应太夸张了罢?怀里羞的无地自容的美人仍在咬牙切齿,道:“这个花妖精,只要我能活着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亲手杀了它。这件事情怎么可以告诉第三个人知道呢?而且还是告诉了你,太可恶了!我绝对不能原谅!我要和她断交!”

唉!好奇心真的可以杀死一头牛啊!如果说华菁菁说的是真的,我实在不能理解两个女孩不过是要好的过于情米而亲了割嘴而已,至于说要什么断交,甚至还要杀人灭口吗?看许舒的反应,似乎其中还有更隐秘的事情,我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我脑中胡思乱想这,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他们两个是同性恋,不象啊?许舒还好说,但华菁菁唉我那是明摆的事,她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呢?

但不是同性恋又会是什么呢?好奇心让我心痒难搔,难过极了。鉴于许舒不让我再提起,我也不好直接问她,只好笑道:“把她杀了,太严重了罢,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许舒闭上了眼睛,气道:“这还大不了?我这一辈子就在你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你会永远取笑我的!我不管了,丢死人了!”我看到心爱的人如此气急败坏和羞愧无地,顿时心软了。虽然我确实很好奇,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会令她这样。但我更不愿意她从此就在我面前难堪的无地自容,无法正常来往。便有意让她安下心来,便道:“女孩子不像男人,要好时亲割小嘴表示喜欢。并不是难以让别人接受的事情,而且那时候你们年纪还小,好玩的心情可以理解,不必觉得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地事一样丢脸,我不会取笑你地,放心罢!”

“啊?”许舒忽然又惊又喜,她不顾寒冷,一下子放开了抓着地衣服,把头整个转过来堪我。颤声道:“你说什么?花妖精她只说了亲嘴地事吗?”我道:“是啊?难道你们还有别地事?”许舒下意识地道:“没……没了!”刚说完脸又红了,这话说地,连她自己都不信。但她仔细地看着我我的眼睛,黑暗中虽看不清什么。却能感觉到我的真诚,而且明白了我是在故意为她解脱心理枷锁。故意在装糊涂呢!

许舒又开心又感激,道:“嗯,你其实也听出来了吧?是有点别的事呢!不过唐迁我求你别问也别打听,那是件很倒霉的事。就烂她烂在我和花妖精的肚子里,一辈子不见天日罢!“我也笑了一下,道:”放心罢,你在我心目中,将永远是最完美的!“许舒按奈不住喜悦的心情,忽然伸长了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唐迁!”说完立刻又转头缩回我的怀里,把衣服重新拉拢了。

我又是欢喜又是无奈,欢喜的是许舒居然亲我,这是第一次啊!虽然只是亲脸。无奈地是我知道这一吻只是许舒地感激之吻,并不代表什么,我无法去想入非非。郁闷!许舒亲了我之后,才害羞起来,旅伴天死都不根我说一句话,我对她说话她也不应。雨渐渐小了,风也弱了很多,我们拥坐在绝壁上地大树根头,感觉已不象刚才那样刺骨地寒冷。许舒躺在我怀里,又用外套包裹着她,反而有一点温暖。而且我又替她挡着风,她很舒服的打了几个哈欠,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

她能睡我可不敢,万一我们两个人同时睡着了那就有可能一不小心从树上掉下去,做一对冤死鬼了。所以尽管我昨天只睡了三个小时,尽管我现在眼皮子直打架,困极了,我也不敢打一秒钟瞌睡。我只好脑子里拼命地胡思乱想,正好怀里又抱着个曲线玲珑的超级大美女,这胡思乱想地内容就更丰富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雨终于停了,天边开始露出一丝鱼肚白。怀中地许舒传来几声轻轻地咳嗽声,不一会儿她睁开了眼睛,抬头看我,道:“你一晚没睡?”

我道:“不敢睡,怕万一没知觉掉下去,就麻烦了!”许舒又轻咳了一声,笑道:“要真掉下去,倒什么麻烦都没有了!”我听她嗓音有异,问她:“怎么了?感冒了嘛?”

“也许罢,喉咙里难受得厉害,而且……”“而且怎么拉,还有哪里不舒服?”许舒脸上微红,摇头道:“没有了,就是手腕有点痛。”她这么说了,当时我也没在意。天色越来越亮了,大雨过后居然出了太阳了。一会儿,半轮抬眼从东角汕头冒出,照在我们身上,感觉暖洋洋得。许舒一直不停得咳嗽,我知道她肯定是感冒喉咙发炎了,偏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更奇怪得是许舒似乎有什么事困扰着她,老是皱眉,老是咬唇,我问她,她又怎么也不说。我的肚子很饿,

看看四周,大冬天的,连一粒山果都没有,哪有东西吃?我又观察了我们所属的地形,以及山顶这块巨岩和之上的峭壁,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想上去的话,除非有人拿缆绳来相救或者长了翅膀飞上去,否则只有等死在这儿了。

天色大亮,我觉得已经用不着相拥取暖了,便放开了她,考虑到她感冒在身,我还是把外套脱下了给她披上。许舒低着头一动也不动,我终于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哪儿痛?你可一定咬告诉我,不准一个人硬扛啊!”许舒腾地一下红了脸,叫道:“没有没有,哎呀你别烦我了!”

我讨个没趣,只好不问了。然后我仔细观察了峭壁各处,脑中思索着怎样才能爬上去。不过想了半天结论还是和刚才地一样,等死!或者等救!

募地,我听到了许舒传来轻轻地哭泣声。我回过身来爬到了她身边,道:“怎么哭拉,别担心,我正在想办法呢,我们一定会上去地,相信我!”许舒抬起头来,抹着眼泪,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脸上又是痛苦又是羞涩又是焦急,伴随着身体微微发抖着。

我看着她地眼睛,知道她肯定有事了。但我不问,只是用眼神来问她。许舒地身体颤抖地越来越厉害了,我害怕起来忙伸手探测她地提问,发现除了有点冰凉,还算正常啊?不发烧的嘛!忽然许舒银牙暗咬,可怜巴巴,又羞不可抑地极小声道:“唐迁,我那个……”我好笑地道:”到底怎么拉?说话吞吞吐吐地!“

许舒小嘴一撇,哭道:“我……我想小便,快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