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越目光一直盯在甲胄上,拿眼瞟了虚影一下,暗道:“甲胄之上果然封了禁咒,不止一种,似乎各有用处。只是这禁咒刻印的繁琐复杂,曲折古怪,和平常所见截然不同。而且,遍看甲胄表面禁咒,根本找不到中枢之处,那么必是在里面了。这些禁咒隐含凶煞之意,必定不是易与之物,贸然试探后果难料。如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打开甲胄,检查里面禁咒布置,方能掌握全部。只是,这甲胄浑然一体,全无下手之处,加上里面灵息怪诞,却是棘手得很。“

转念间又想到虚影所说的阴阳精血饲喂之术,却觉得诡谲异常,心中踌躇。

就在此时,厅堂外传来一阵微震。

虚影眉头紧锁,身影一闪掠出密室,很快又退了回来,密室外出现了两个人,却是卫老夫子和血灵。

林宗越看到俩人出现,先是一怔,暗道:“卫老夫子和血灵怎么也进来了,真是蹊跷啊。”

卫老夫子扫了一眼众人,笑呵呵的对林宗越说道:“小娃娃,咱们又见面了。”

林宗越看着卫老夫子,猛的想起了一件事,就是方才触摸玉衡飞甲之时,窍穴中斗转星移符的古怪悸动。忽然明白,说道:“卫老前辈好精明的算计,那符……居然还有如此传讯妙用。”

卫老夫子打了个哈哈,算是默认了。他似乎不愿意将此事说破,含糊说道:“那也不是坏事,总之你好我好大家好就是。”

林宗越心中十分恼火,自己被当成了棋子,处处受制,一切都按照卫老夫子的算计进行,九死一生,险些连性命都搭赔进去。不高兴的说道:“卫老前辈,在下路也带到了地方,咱们算是两清了,也该兑现诺言了。“

卫老夫子嘿嘿一笑,说道:“小娃娃不用着急,老朽向来说一不二,绝不会不认账的。不过,还须稍安勿躁,老朽处理完事情自然会和你结清的。”

转眼看向虚影,面露惊讶之色,说道:“齐九哥,你还活着?”

林宗越听他这般称呼虚影,暗道:“原来这似人似鬼的老怪物也是当年弟子之一了。”

虚影——也就是齐九哥——血目死死盯在卫老夫子身上,冷声说道:“卫十六,我老齐当然还活着。嘿嘿,你不死我老齐怎么敢死?当年若不是因为你们这些首鼠两端之辈坐失良机,以致大祸酿成,累及众人,我老齐如何受此大难?嘿嘿,身为内侍主事弟子,我老齐责无旁贷,虽然主人降下焦火焚身,化去,却念在老齐昔日忠心耿耿的份上,留下一魂半魄,总算能重修血肉之躯。可是,又被你卫十六坏了好事!”言语之中似有极大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