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陌曲水一进门,她的视线就没有在他的身上。

夜流觞即使没有直接注视着她,也能感觉到她的精神恍惚和游移。

但是,她知道他在房间里。

一如他知道,她已经回来了一样。

他没有问她去了哪里,既然是已经去过了,既然是明知道他会去试礼服,她没有再回店里,那么,他还有什么好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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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莎莎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陌曲水和夜流觞要结婚的消息,她在街上和陌曲水遇上了。

“莎莎,你还好吗?”陌曲水和她打着招呼。

她话一出口,也知道自己此时无论是说什么,也不能让李莎莎说一个“好”字,一个女人面对男人的毁婚,还能好到哪里去。

李莎莎瘦了很多,往日的明艳已经不复存在,但骄傲却依然还在。

她说道:“陌曲水,没有想到你是一个这么心机深沉的女人,你毁了我的婚礼,然后据为己有!”

“不是这样的……莎莎……”陌曲水赶忙解释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毁你的婚礼,而且那天我根本不在这座城市,我怎么会毁了你的婚礼呢?我反而是希望你和夜流觞能够手挽手走进婚姻的殿堂里呀……”

“少在这里跟我巧言令色了。”李莎莎打断了她的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天若不是已经在c城里找到了夜烙痕的下落,夜流觞会抛下我而去c城吗?可是,结果呢?去了c城之后,根本就没有夜烙痕的身影,有的只是你在那家旅馆,陌曲水,你还敢说你的心机不深?你千方百计的引夜流觞过去,不就是想看我婚礼上的笑话吗?你不就是想将夜流觞据为己有吗?”

“我没有……我没有……莎莎……”陌曲水哪知道事情会有李莎莎想的这么复杂,她急忙摇着头,“莎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离开这座城市,我一个人去旅行,我在c城遭遇到了危险,可是我没有告诉过夜流觞,我只是和干妈一直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结婚那天,会是这样的……”

“这些话现在说来也没有用,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陌曲水,如果你不是存心抢走了夜流觞,那么,你敢说,你现在不是在筹备和夜流觞结婚吗?”李莎莎咄咄逼人的问她。

“我……”陌曲水一时之间就说不上话来了,“莎莎,我真的不是要抢走夜流觞,而且,我和他结婚,也是因为……”

因为一方面是夜怀前和艾丽在推波助澜,另一方面她想守在孩子的身边,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她真的真的不是因为夜流觞这一个人,而是想和他一起的,可是,她要怎么跟李莎莎说呢?

如果她说出这个原因来,那么骄傲的夜流觞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不敢想象。

如果她不说出这个原因来,那么眼前的好朋友李莎莎就会一直误会着她,将她看成了掠夺别人爱情果实的第三者。

“因为什么?”李莎莎面露讥讽之意。

陌曲水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要说,因为,现在无论她说什么,李莎莎也是听不进去,而且如果话传进了夜流觞的耳朵里后,真的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对不起,莎莎,我真的没有想过要破坏你的婚礼。”陌曲水深深的道着歉。

李莎莎只是冷哼了一声:“别假惺惺的在这里演戏了,我是不会再相信你的了,不过,我警告你,你也别得意的太早,有朝一日,你也会尝到男人给予的痛苦,而且会比我还要痛上千倍万倍,甚至是千万倍。”

陌曲水没有说话,她在夜流觞这里尝到的痛苦,又何止是千倍万倍甚至千万倍,只是李莎莎从未知道夜流觞是个什么样的人罢了。

她从十八岁开始,就钻进了夜流觞的布下的陷阱里,第一次的失贞,紧接着是生孩子,再是骨肉分离,她就算远走他乡了,再回来之时,却依然难逃他的魔爪,而且现在她连夜天骄是不是她的儿子,也是个未知数。

虽然他答应给她一段婚姻,但却看不到他在婚姻里的表现是什么。

这样的一个男人,从来只负责强势的掠夺,她不知道,他曾给予的快乐是什么。

这其中的滋味,又怎么能是外人所能了解的?

陌曲水只是静静的站在了原地,目送着李莎莎高傲的转身离去,她失去了一个朋友,不,不止一个,还有君岫寒,还有林兰泉……

一想起了林兰泉,陌曲水也不知道夜流觞有没有继续控诉林兰泉了。

她买了一些老人用的营养品,于是去了一趟医院,看着林奶奶躺在病床。

“林奶奶,您还好吗?”她走到了老人的身边。

林奶奶一看到她:“是小陌老师呀,谢谢你来看我……”

老人说到了这里,眼睛有些雾湿了,陌曲水有些心酸,这个老人总算是熬过了一个年关,民间有俗话说,只要熬过了一个年关,那么这样的老人就会再活一年,或者是再活几年。

“林奶奶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呀,这过了年,春天到了,天气也暖和了,您这身体会好得更快的。”陌曲水轻轻一笑,“林老师还好吗?”

林奶奶一说到这个就哭了起来:“兰泉呀,我听说他是官司缠身,他还不让我知道,可是我虽然人老了,但耳朵却不老呀……”

“什么?”陌曲水不料事情会是这样,她记得夜流觞有答应她,可是,为何他还是这般执意要起诉林兰泉?

是否?夜流觞从来就没有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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