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彭贤等待着夜流觞的到来,当夜流觞过来了之后,他却道:“我总觉得君岫寒说这话不可靠,你代我去美国走一趟,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是!总裁。”彭贤马上进了检票口。

夜流觞站在机场,看着起飞又降落的飞机,他还是低估了陌曲水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小丫头,她什么时候学会了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在暗地里带着他的孩子逃跑了。

而且有了君岫寒从中作梗,他要找回陌曲水还有点困难。

但是,无论有多困难,他掘地三尺,也要将陌曲水给找出来。

这就是他夜流觞,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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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偏僻的住所,陌曲水安静的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花儿开得正艳,这正是春天好时节,千紫缤纷。

她和夜流觞之间,快有一年的时光了,而她也度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十八岁的年龄,今年,她已经是十九岁了。

而她的十八岁,就是在夜流觞的连环威胁下度过。

还好,现在她终于逃离他的魔爪,可以带着宝宝去过安定的生活了。

只是,希望这其中不要再有什么变故才好。

君岫寒专门请了一个阿姨来照顾陌曲水,他毕竟是白天要上班要执行任务,也就是晚上过来陪陪陌曲水,而且他还防着夜流觞派人找到陌曲水。

与其说是围绕着陌曲水在斗争,不如说是君岫寒和夜流觞两个人之间的战争,只是因为有了陌曲水,才变得更加精彩了起来。

晚上,君岫寒来到了陌曲水的住所。

他派人看着夜流觞登机离开,于是就来看看陌曲水。

“岫寒,你来了!”陌曲水从窗边收回了目光,“我泡杯茶给你喝吧!”

“不用,曲水,你现在就是休息,然后等着小宝宝的出生。”君岫寒阻止了她,“这些事情让阿姨做就好了。”

这时,照顾她的阿姨端了茶出来,递到了君岫寒的旁边,陌曲水道:“谢谢阿姨,岫寒也谢谢你。”

君岫寒凝视着她:“别说这些客气话,你这不是很见外吗?这个警民一家亲,是不是?”

陌曲水不由笑了,君岫寒帮了她很多忙,她一直都没有拿出实际行动来谢过他。

两人说说笑笑,阿姨已经做好了饭,两人于是开心的吃着晚饭,然后坐在窗畔,听着雨打芭蕉的声音。

“这里的空气真好,景色也好。”陌曲水不由赞叹,没有了城市的喧嚣,汽车的轰鸣,只有宁静的雨声。

君岫寒喝着茶:“这是城里人最羡慕的生活,安静、简单,又舒服。我准备退休之后,就选择这样的地方来安度晚年。”

“退休?你今年才多大?退休还早得很呢!”陌曲水眨了眨眼睛。

君岫寒凝视着她,扬唇一笑:“曲水是不是在委婉的问我年龄有多大?”

“扑哧”一声,陌曲水笑出声来,“只有女人才会在乎男人问到年龄,男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在乎这个了?”

君岫寒看着她笑得非常开心,也就笑了。

他知道她还是担心夜流觞会找上门来,担心他和夜流觞之间有流血冲突,所以一直不甚开心,可是这一刻,他将她逗笑了之后,才觉得,她的笑,比起姹紫嫣红的春色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窗外是雨滴声声,窗内则是笑语连连。

一片雨声,一杯清茶,两人对坐,几句笑语,足以构成人生最值得留恋的光景了。

晚上十一点时,君岫寒看了看手表:“曲水,该睡觉了,我走了,明天下班后再来看你。”

陌曲水一看墙上的时钟,不由惊叫了起来:“岫寒,真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呢!不过外面下雨,你开车方便吗?如果是不方便的话,等明天早上雨停了,你直接去上班吧。”

君岫寒看了看窗外,此时,雨越下越大,模糊了整个道路。

于是,他就留了下来。

两人又听着雨声,开心的聊了好一阵,才各自睡去。

而他们不知道在这座院落的不远处,一直停着一辆车,车上坐着一个人。

他,就是夜流觞。

果然,他猜得是没错,君岫寒并没有将陌曲水送出国,而是藏了起来,而且,就是这藏在了这个地方。

君岫寒果真是对陌曲水格外的上心,夜流觞不禁狠狠的捶了捶方向盘。

不过,君岫寒会使一招掩人耳目的把戏,让他误以为陌曲水已经出国,他就不会以治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所以,夜流觞也是直接让彭贤代他出国,他则一直隐藏在暗处,跟踪着君岫寒的行踪。

他就不信了,君岫寒会忍住不去看望陌曲水。

而现在已经是凌晨零点了,君岫寒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夜流觞懊恼的看着院落的灯光变暗,却依然是没有看到君岫寒出来。

夜流觞本想直接冲进去带人离开,可转念一想,君岫寒必定会纠缠不清,因为陌曲水想带着孩子离开,有了君岫寒的介入,他处理起来就棘手很多。

但是,这一夜,君岫寒都没有出来,夜流觞的脸上冰冷至极,连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也僵硬了起来。

早上八点,雨势小了很多,君岫寒开车离开。

夜流觞下了车,将风衣往身上拢了拢,然后敲开了陌曲水所住院落的大门。

阿姨来开了门,还没有看清来人时,就被夜流觞一个擒拿手握住了咽喉,并迅速的一肘打晕了她,再将她缓缓的放在了门边。

“阿姨,是不是岫寒回来了?他是不是漏了东西没有拿走呢!”房间里,传来了陌曲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