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下午香寒居都热闹非凡,敲锣打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姑娘要嫁人了,其他院里的丫头有些耐不住好奇心纷纷跑来看这发生了什么。

任由雪兰那丫头在外面折腾,谷倾芸则在屋里慵懒的躺在软榻上,耳中塞着两团棉花,凤眉不由得蹙着,这丫头折腾的一下午了居然还不能消停下来,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做,省的吵得心烦

香芙静静地站在一边,见着小姐微微蹙眉,轻声问道,“小姐,要不奴婢去和雪兰说声去,让她小声点。”

香芙觉得三小姐人太好了,答应雪兰的事竟有着她去折腾,吵得这么响,却没有责骂的意思,这样的小姐可是打着灯笼也没出找的,她再一次庆幸自己站对了人。

谷倾芸摆摆手,淡淡的说,“算了,那么久都过去了,也不差这时了就由着她去吧。”

“小姐,你对雪兰真好,真是雪兰的福气。”

谷倾芸淡淡笑了笑,缓缓合上了凤眸,沉思起来,香芙知趣的闭上了嘴,静静候在一边。

少顷,锣鼓声停了下来,雪兰额头挂着汗走了进来,香芙立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雪兰点点头,又一次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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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王府

北辰柏星眉紧蹙着,一双幽冷的星眸闪烁着骇人的光芒,手骨紧紧握着,发出咯咯声响,吓得底下的人,浑身颤抖着,背后一阵冷飕飕的寒气袭来,不敢抬头看着北辰柏,生怕被北辰柏责罚。

都过去两天了依旧没有那男子的消息,而纳兰文涛私自调兵之事已被辰帝知道,但是辰帝一反常态却没有责备,只是让他将银子如数赔偿给谷倾芸,辰帝的举动让北辰柏有些拿捏不稳,似乎近来辰帝暗中对谷倾芸特别关照。

这种关照让他都觉得有些太过头了,虽然这些都是暗地里秘密进行的,但是耳目众多的他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个谷倾芸到底有什么独特之处竟然让辰帝如此对待。

难道谷倾芸真和辰帝有某种关系,但是这也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辰帝为何对谷倾芸痴傻一事不予追查到底,反而任由史氏在谷府如此虐待谷倾芸。

北辰柏越想头就越大,近日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的让他都有些应接不暇了,北辰柏抬手轻拧着眉心,闭着星眸缓解着心中的杂乱。

低沉的声音响起,“谷府近日来有什么动静吗?”

“今日三小姐险些被人毒害

。”

那人话未说完,北辰柏一个飞身铁钳般的手骨已经锁在了他的喉结上,一双森冷的星眸徒然一凝,冷戾的说,“什么,让你们留意香寒居这么点笑事都办不好,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那人脸色顿时涨红起来,却不敢挣扎忙解释说,“柏王饶命,属下还有话说。”

北辰柏手一松开,那人大口吸着新鲜空气,北辰柏冷冷的看着他,声音如冰渣子一般冰冷刺骨,“快说。”

那人忙点头,胆颤道,“三小姐的香寒居我们的人根本无法安插进去,但是三小姐聪慧绝伦,事先好似已经知道史氏的诡计一般,三小姐就将计就计,反而让史氏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搭进去了谷倾芷,如今谷倾芷变的痴痴傻傻异于常人,谷府上下都传遍了。”

北辰柏深邃的星眸徒然一沉,这个史氏当真可恶,居然还想故技重施,幸好谷倾芸机警,才躲了过去没事,不然北辰柏都有种活剐了史氏的冲动。

这样一个定时炸弹留在谷倾芸身体太过危险,虽然谷倾芸处处机警无比,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可不想这个万一发生,所以史氏活着就是一个祸害,她必须死。

北辰柏紧握的手骨不由得又紧了紧,要不是如今辰帝特别关注谷府,他何须用转转吗多弯,这么繁琐,直接派去一个人将她结果了就一了百了了,虽然谷倾芸和他解除了婚约,但是外人不得而知,他可以有足够的信心让谷倾芸回心转意,投入他的怀抱。

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的,就算是谷倾芸也一样,北辰柏心里充满着浓浓的占有欲,他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还不容被人染指欺负。

天香楼那男子的话更加深深刺激了他的心灵,一句不配让他竟乎抓狂,这个该死的人不要让本王知道你是谁,不然本王就让你挫骨扬灰。

他不配吗,他就让所有人都知道,尤其是那个人知道,他到底配不配,他要让谷倾芸心甘情愿像一只狗一样,匍匐在他的脚下。

北辰柏异想天开的想当然,也不想想谷倾芸是否会正眼看他一眼也不一定,看着就反胃的她如何会喜欢北辰柏,给他几刀说不定还兴许可以

北辰柏并不是真正喜欢谷倾芸,女人在他眼里最多只是一个工具而已,他更不会对任何女人动情,一旦你对一个女人动情,那就是注定失败,北辰柏就是这样一个人。

北辰柏淡漠无一丝感**彩的说,“谷倾莲那进行的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这次史氏被禁足在翠香苑内,恐怕也快了。”

北辰柏星眸一凝,“这事让楠木明做的隐蔽点,尽快给本王了解了她,到时完事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人点点头,“属下明白。”

北辰柏一挥手,“你退下吧。”那人倒退着离去。

柏王府里人来人往搬运着东西,才过去两天已经修葺的差不多的,只剩下最后的粉刷工作了,可谓不是一般的快,当然这些前提都是银子如流水般的花出去才有的结果,工期如此赶所花费的银子是往日的几倍之多。

好在北辰柏并不在意,也让表面上的柏王府掏空了银子,让众多官员对之议论纷纷,但却不敢公然议论,当然这些都是支持北辰宇一派的官员,想借此打压柏王,可是北辰柏根本视若无睹,这些老东西他迟早要一个个收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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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紫袍男子不仅北辰柏在找他,北辰轩也在找他,纳兰侯府也在找他,而且隐隐中辰帝也注意到了那男子,但是却一笑置之不予理会。

北辰轩此刻的心情别提有多糟糕了,一向拿手的跟踪神器却被人轻易识破,反而反过来被人耍的团团转,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未有过,今天却给他开了荤。

这种滋味怕是他一生也无法忘怀了,等到他返回京都已是夜里,饿了一天的北辰轩转进天香楼,直接让人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化悲愤为食欲,大吃特吃,仿佛眼前的所有菜都是那个男子一般,打着无形的战斗,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那个紫袍男子好似昙花一现,转眼就在人间蒸发一般,让北辰轩不由得愈加对其产生深究之心。

吃饱喝足打了一个饱嗝,手不知觉地摸摸吃饱的肚子,一天没吃饭真是要人命

饱餐过后,北辰轩不由得想起丫头在崖底的吃相,“也不知道丫头现在在干嘛,她会想我吗?”

北辰轩一天见不到丫头已经怪想她的了,只是那紫袍男子的身份没查清楚让他有种莫名的预感,不久的将来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会发生似的,所以北辰轩一定要查清楚。

要是北辰轩知道,他不在的一天丫头差点就被史氏还傻会会立马暴跳而起,不顾一切直接冲进谷府,将史氏千刀万剐了,现在的丫头可是他心中的宝,绝不容易再有人欺负她,只有她欺负人才行。

悄然来到游天旭的房间里,看着依旧呼呼大睡的他,不由得眉头紧蹙起来,睡了一天半竟然还没醒,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来人。”

进来一个丫鬟,福了一礼,“主子换奴婢什么事?”

“你去把天香楼独门醒酒汤拿来。”

“是主子。”

没多久北辰轩将烂泥一般的游天旭扶正,手掌在胸口处一抵,游天旭顿时长大了嘴巴,北辰轩直接将整碗醒酒汤给游天旭灌了下去,然后手在下颚一抬,又在背后手掌一抵给游天旭运功去酒,见着游天旭眼皮子动了动,气不打一处处,甩手游天旭往榻上一甩。

冷冷的说,“死猪还不起来,你的女人都要跟人跑了?”

游天旭两只耳朵竖了起来,星眸猛地睁开,翻身跳下榻来,朦朦胧胧的说,“谁敢说我是死猪,看大爷不活剐了他不可。”

淡漠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你想活剐了谁?”

疏散了下筋骨,悠悠转过来,猛地看见一脸冷着脸的北辰轩,吓得游天旭酒意全没,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打了个哈哈,搓着手浑然忘记他喝醉了的事,笑嘻嘻的说,“主子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谁呢,对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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