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辉洒落大地,柔和宁静,犹如给世界银装素裹一般,一道黑影快如风一般,几个轻跃间已经飞近而来,看着定北侯府四个雕龙刻凤般的字,森冷的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脚下一点人如滑翔机一般来到定北侯府临近的屋檐之上,眸光幽冷无比,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打量着四周,徒然眸光一沉,手一挥,几枚飞镖已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呼啸着而去,带着隐隐的破空之声划破夜空。

飞镖飞落而下,隐蔽的暗处响起几声沉闷的低鸣声,每一把飞镖无不刺穿人的心脏,那些隐藏在定北候府附近的暗哨,还没反应过来已经魂归西天而去。

此人的敏锐洞擦力竟是如此可怕,在这么漆黑的夜里他那双眼睛竟如幽灵一般死死将他们锁住,然后转瞬间就索了他们的命,简直匪夷所思。

几个暗哨可是北辰柏秘密插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看那三人是否会寻上纳兰文涛,他是料中了,可是派出来的人就不咋滴了,还没照面已经送了命,怕是北辰柏非气死不可,等了这么多天难得有跟踪的机会,却一招错满盘输的局面。

那黑衣人冷冷一笑,飞身而下来到定北侯府门前,手一挥,一根绳子绕梁而下,几个来回间那个麻袋已经被悬挂在了定北侯府门前,拍拍手,拂去身上的灰尘,人一闪已到了屋檐之上。

看着灯火通明的定北侯府,人影却没一个,好似一座阴宅一般,寂静的可怕,黑衣人手一抖衣袂中划出一把绑了字条的飞镖,唇角扬起一抹嗜冷的笑容,手一挥飞镖箭一般的飞射而出。

“叮”一声穿过窗棂进了屋里,纳兰文涛此刻正一手不住拧着眉,看着京都附近的地图,每个地方他几乎找遍了,可是依旧没有文燕的消息,一转眼就过去了快十天,但是纳兰文涛却依旧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

就在他眉宇深锁见,一只金蛇飞镖落在了他的面前,吓的纳兰文涛身子如箭般猛地窜起,惊恐地看着这金蛇飞镖,身子猛地飞射而出,来到院落外,一双锐利的眸光扫视着周围。

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手骨紧紧捏着,发出咯咯作响,身上凌冽的气势绝非以前那个纳兰文涛所拥有的,没想到这个纳兰文涛藏的竟如此之深,骗过了所以的人。

黑衣人看着纳兰文涛出来,冰冷的眸光望向纳兰文涛,纳兰文涛亦发现了黑衣人的行踪,脚下一跃,如箭一般飞速攻向那黑衣人,试图要将他留下来。

纳兰文涛没想到他隐藏这么多年,依旧被他们找到,这个人绝不能让他走,身上迸射出凌冽的杀意,眼眸中的杀意滔天而出。

手掌间升腾起一股幽蓝的火焰,直袭黑衣人的罩门而去,黑衣人冷哼一声,同样双手升腾起一股更加妖冶的幽蓝火焰,迎击上去,双掌一击,周围卷起一股无形的气浪,纳兰文涛眸孔猛地一睁,人已倒飞出去,一个凌空翻来到黑衣人不远处的围墙之上,摊手一看,手心已经紫黑一片,一手封住手臂几处穴位,迅速倒出一颗丹药吞服下去,警惕的看着那黑衣人。

不可置信的吐出,“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纳兰文涛自认为藏得够隐蔽了,这一藏他已经藏了整整二十年,不仅改名换姓,还换了容貌,为什么他们还会找到他,这绝对不可能的发生的事竟然发生了。

黑衣人于纳兰文涛对击一掌只是退后了几步,双手背负着,冷冷的看着纳兰文涛,冰冷的字一字一字敲出,“这还要对亏了你那宝贝女儿,如果没她,恐怕我们至今不会找到你,屠友峰!”

纳兰文涛听到屠友峰三字,整个人一颤,险些要倒了下去,强制镇定,“我已退出毒宗,隐姓埋名二十年你们为何还要苦苦相逼,你们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黑衣人勾唇森冷一笑,“可你不该带走五彩圣令,不用我说五彩圣令代表着什么吗?”

细长的手指撩拨了下额前的青丝,眼眸扫向那定北侯府门前的麻袋玩味的说,“没怎么样,她活的好好的,只不过让她尝了一下五毒穿心的滋味而已,这算是对你的一个小小警告,识趣的交出五彩圣令,不然……”话落间声音一下冷如冰渣子一般

纳兰文涛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什么,无毒穿心,文燕如何撑得住,咬着牙“你们这帮魔鬼,竟然这么对待文燕,我和你拼了。”

五毒穿心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虽然他们生来体质特殊,但是要是没有解药不出三个月就会穿心而死,这群魔鬼怎么能这么做,纳兰文涛嘶声的吼了出来,“有本事你们冲着我来,我最后说一遍,那什么五彩圣令我根本没拿。”

黑衣人眸光闪过幽冷的光芒,声音如地狱勾魂使者一般,让人毛骨悚然,“你以为就凭你一人能打的过我吗,今日我没空和你打,我来此是尊主上吩咐给你带句话。”

纳兰文涛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他也是说说和他拼命的,刚才一掌已见分晓,就算他拼了他这条老命恐怕也伤不到他分毫,毒宗何时出现了此等厉害之人,看来他离开的这二十年毒宗发生了不少事,内斗怕也平息了,不然毒宗之人定不会大老远从西风国赶到这北辰国来。

纳兰文涛手骨紧紧捏着,“什么话?”难道还有比五彩圣令还有重要的事吗?

黑衣人淡淡的说,“千万不要沾惹谷倾芸,这次算你识趣,这颗解药可以暂时压制五毒穿心三个月的毒发,主上给你六个月的时间,到时如果你交不出两面五彩圣令,那你也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了,你好自为之吧。”话落间一颗解药从手指中弹射出去,人已没入黑夜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纳兰文涛手骨紧紧的握着,指甲几乎快要陷进手心之中,骇人的眸光迸射开来,咬着牙,“谷倾芸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一个个都偏袒于你。”

又一股势力出现了,还是他最怕的毒宗,这谷倾芸到底是何身份,为什么不仅辰帝袒护她,连着毒宗也袒护她,难道他正就这样放弃了吗,五彩圣令早已不在他手上,他当初为寻求保护,将五彩圣令交给了辰帝,辰帝让人给他还容,正好那时纳兰文涛外出征战死在了沙场之上,辰帝就暗中运转将屠友峰变成了如今的纳兰文涛,而屠友峰也已纳兰文涛的身份被找入京分了定北候,执掌禁卫军守护皇城。

到了别人手中的五彩圣令又让他如何去取回,还要将辰帝的那边五彩圣令一并拿来,这简直就是白日做梦,辰帝既已收下五彩圣令毕然也知道五彩圣令里隐藏的秘密,如何会给他

万不得已的话纳兰文涛也只能兵行险招,既然他们都如此在意谷倾芸,那好他抓了谷倾芸,以她为筹码跟毒宗谈交易,如果真这样的话,怕是西风国和北辰国都无他容身之地,这也是不到万不得已才会走这一步。

纳兰文涛飞身下来,直接割断绳子将麻袋一扛飞身进入定北侯府,窗户紧闭,纳兰文涛看着麻袋一颗心都要碎了,暗自说,“文燕啊文燕,你为何要跟谷倾芸作对呢,爹知道你要当柏王妃,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远远超出爹的掌控了。”

纳兰文涛原以为谷倾芸只不过是一个傻子而已,只不过仗着谷震庭而已,现在想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这个谷倾芸藏的太深了,演技比他还厉害,竟然骗过所有人,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痴傻了。

现在羽翼丰满就露出了獠牙,如一头出笼的猛兽,近身不得,触及即死。

纳兰文涛一双手不住的在颤抖,他不敢去解那个绳口,毒宗的折磨人的手段他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他生怕看到一个面目全非的文燕。

这时麻袋中有了动静,呢喃声响起,纳兰文涛心一抽,轻声说道,“文燕,是你在里面吗?”

袋中的纳兰文燕一听猛地颤动起来,发出的声音也更加的激烈,纳兰文涛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手一扯将绳子解开,袋口顿时一松,露出了一个身影。

纳兰文涛看着此刻的纳兰文燕,眼泪在也留不住,唰唰流了下来,弯身接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忙给她披上。

一颗心犹如被利刃搅和一般,这帮毒宗简直不是人,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柔弱的女子,他们简直就是畜生,猪狗不如,曾几何时,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对人都如对猪狗一般,毫无半点血性,如今落在了她女儿身上倒来说道了。

纳兰文燕全身光着,身上一个个被毒蛇咬得的疤触目惊心,口中还被塞着一块布,整个人低着头不住的颤抖着,这简直就是非人的礼待。

纳兰文涛看着心酸,忙一把揉住纳兰文燕,哭着说,“燕儿别怕,爹在这里,一切都过去了,爹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