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轩不辞辛苦特意跑了趟西风国寻找那蚀心草,就是为了给丫头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他也想不到途中会有这意外收获,知晓了西风羽的身份,这还要感谢丫头带给他的好运。

谷倾芸无聊的靠着树下悠悠的打了个盹,醒来时发现雪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旁边,看着谷倾芸醒来,嘻嘻一笑,“小姐,你这睡姿好美啊。”

谷倾芸翻白了眼,就知道嘴巴抹蜜,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淡淡的说,“怎么不练武跑出来干嘛?”

雪兰也不怕脏一屁股做了下来,拿着一根树枝比划着,“雪兰见着小姐久未回来,挂心小姐就出来找小姐咯。”

谷倾芸心里甜甜的,虽然雪兰这丫头有些偷懒,但是对于她的事情却是细致入微,也是个有心的丫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缓缓起身,“走吧,我们回去吧

。”

“是小姐。”

看着茫茫一片荒废的土地,现在是春天正值种植的大好时机,如果长期荒野怕也会引起人的怀疑,谷倾芸指着眼前的一片土地,“雪兰,这里也不能荒废了,过些时候你让张未发他们找些人来将这些地挖几个池塘,旁边种满桑树。”

雪兰点点头,“是小姐。”

日转星移,转眼一天的时间又过了去,次日清晨,谷倾芸还未起*雪兰就急急忙忙跑来敲门了,“小姐,小姐。”

谷倾芸正在做着美梦被雪兰这丫头一搅和顿时睡意全无,穿好衣服起身开门,脸上微微不悦,“你这丫头毛毛躁躁的,也不让人睡个安稳觉,发生什么事情了?”

雪兰指着外面说,“小姐,她醒了说要见小姐你。”

谷倾芸凤眸一凝,没想到才两天就醒了,好强的意志力,脚步迈出,淡淡的说,“走,我们去看看。”

谷倾芸在门口看着她已经躺了起来,齐远恒正端着粥细心的喂着他娘亲,那女子微微抬眸看着走进来的谷倾芸,试图想下榻给谷倾芸道谢,却牵动身上的伤口,额头的冷汗刷的一下溢了出来。

谷倾芸忙阻止说,“你先不要下榻,你的伤口才刚刚缝好,万一再出血就麻烦了。”

那女子点点头,也没以前那般倔强了,毕竟她的命可是谷倾芸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眼眸中有些婆娑,轻轻的吐出,“谢谢你救了我和恒儿,给你添麻烦了。”

是啊,是给谷倾芸添麻烦了,她真不知道如何感谢谷倾芸才好,现在唯有做的就是说声谢谢来表达她的谢意。

谷倾芸勾唇淡淡一笑,“在家靠家人,出门靠朋友,你我相遇就是缘分,我只是随手帮了一把,不足道谢,真正要谢的是你的儿子,要不是他一心找我来救你,怕是你现在已经死了。”

那女子温柔的眼眸看着为她消瘦了许多的恒儿,一手轻轻的摸在让头上,动作是那般轻柔,母子心连心,不枉她这么做,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

齐远恒还以为怎么了,忙伸出小手抹着娘亲的脸颊,急切的问,“娘亲你怎么哭了,娘亲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忙回头求助般的眼眸看着谷倾芸,“三小姐快看看娘亲,她怎么了?”

那女子含着笑摇摇头,“傻孩子,娘亲没事,娘亲是为有你这么一个乖巧孝顺的儿子而高兴。”

齐远恒摸着小脑袋嘻嘻一笑,“恒儿要一辈子照顾娘亲,恒儿长大还要保护娘亲,不让坏人再来欺负娘亲。”

那女子点点头,“嗯,恒儿是个男子汉了,娘亲以后就靠恒儿了。”

看着齐远恒活泼天真的样子,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幸福,只要有他在,再苦再累,亡命天涯又如何,她只想将恒儿抚养长大。

齐远恒重重的点点头,“嗯,恒儿是男子汉。”

那女子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恒儿乖,娘亲现在有几句话要跟三小姐谈,你先和雪离出去玩会。”

“哦。”齐远恒虽然也很想留在这里多陪陪他的娘亲,但是娘亲的话他不敢不听,不然就是坏孩子了,娘亲要不高兴的。

将碗放在一边的桌上,缓缓起身,“娘亲,那恒儿出去了。”

那女子点点头,“去吧,要听雪离的话知道吗?”

齐远恒点点头,“知道了娘亲。”

雪兰待两人走出后将门一关,搬来椅子,“小姐你坐。”

谷倾芸凤眸深邃的看着那女子,淡淡的说,“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现在没人可以说了。”

那女子知道谷倾芸对她没有企图,不然也不会救她了,对于谷倾芸她没有向前几天那么抗拒了,既然能解她的毒,将她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她还有什么好保留的。

她一时走了一趟鬼门关的人了,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现在的她不敢在轻言生死,她死了恒儿怎么办,她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谷倾芸身上,说不定她真能帮助她们母子

那女子点了点头,擦去眼眸中的泪水,苍白无力的说,“小女子叫邪晴月,来自西风国。”

谷倾芸微微挑了挑眉,凤眸一凝,好诡异的姓氏,看来她的身份也绝不简单,还不远千里迢迢从西风国跑到这北辰国来,杀手也是一样千里迢迢追杀至此。

谷倾芸不由自主的玩弄这她那顺滑乌黑的青丝,眼眸中闪过一道趣味的光芒,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追杀你的那些杀手是你的仇人?”

邪晴月咬了咬牙,摇摇头,“不是。”

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让谷倾芸险些有晕倒的冲动,眸子不由的更沉了,难道那帮杀手千里迢迢赶到这北辰国追杀她,是吃饱撑着没事干,还是看着她们母子不爽,玩杀人游戏。

这很好玩吗,除非那帮人个个是傻子还说的过去,不然你跟我无冤无仇的,为何偏要咬着不放,非要杀了才解气。

邪晴月好似也看出了谷倾芸的困惑,这事放在谁身上怕是都无法相信,但那确实是事实,还是至亲之人派他们来杀她的。

手骨不由得紧了紧,深吸一口气,“不知三小姐可有听说过毒宗?”

毒宗一听名字就跟毒挂钩,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跟北辰柏一样坏到头上长疮脚底流脓,坏到骨子里去了,难道这事可她口中所谓的毒宗有关系不成?

谷倾芸泛着好看灵动的凤眸幽幽地看着邪晴月,好似想要一层层将她抽丝剥茧一般,谷倾芸开始对这个邪晴月充满了浓烈的探索欲,很想立马就知道这个邪晴月到底是何人,但是谷倾芸还是忍了下来,谷倾芸知道她会告诉她,不然也不会单独和她谈话了。

谷倾芸微微摇摇头,薄唇微动,“没听过。”

谷倾芸说的是实话,她才来这个异世多久,哪会知道那么多,反正谷倾芸就奉行着自己的格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这就足够了。

邪晴月微微一愣,疑惑的看着谷倾芸,邪晴月一开始还以为她是药王谷的人,毒宗的五毒穿心怕也只有药王谷才能解得,而药王谷的人和毒宗水火不容,岂会不知毒宗

谷倾芸淡然的表情让她心里犹如滔天巨浪在翻滚一般,她快要抓狂了,既然谷倾芸不是药王谷的人为何也能解五毒穿心的毒,号称最毒的毒其实随随便便的人能解的,可是事实摆在了眼前,让她不相信也没办法。

谷倾芸风轻云淡的说,“毒宗很厉害吗,看你好像对毒宗很怕似的。”

“毒宗以使毒闻名,每个人都是使毒高手,在西风国是一个神秘的宗派,没人知道他们的驻地在哪里,西风国的人无不退避三舍。”

谷倾芸青葱般的玉指触碰着她的红唇,淡淡吐出,“是吗,那为什么你平安无事还来到了北辰国?”

神情有着挣扎,看着谷倾芸清澈的凤眸,沉沉的说,“因为我也是毒宗的人,而且我还是毒宗宗主邪风天的二女儿,我大姐则是西风国的皇后邪晴燕。”

什么?这个消息太劲爆了,谷倾芸猛地站起了身,一边的雪兰更是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邪晴月,脑袋都快转不过弯了,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嘛。

谷倾芸怎么也没想到无意间顺手救下的竟是毒宗邪风天的女儿,虽然谷倾芸不知道这邪风天是什么人物,但是定然是个狠角色,能当上一宗之主没一个不是人物。

谷倾芸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既然你是他女儿,为何他还要派人杀自己女儿,你爹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要不要找个人去敲敲打打他。”

都说虎毒不食子,一家人不打一家人,这个邪风天定是吃错药了,不仅给他女儿下毒药,还给要杀她亲外甥,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没人性。

如果现在邪风天在这里,谷倾芸恨不得拿起手术刀切开他的头颅看看他里面装的是不是全是浆糊,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会做出杀自己女儿的事来。

邪晴月眼眸中不知何时也挂上了泪珠,一手抓着胸口低声哭泣着,让人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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