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干什么?找我有事?”我滔滔不绝的问道:“是调戏美少女被人家的护花使者打了一顿,还是去凤楼chunpiáoji忘带了钱被人家赶了出来,还是看上了哪个美丽的女孩子,想要老大出手帮你搞定-----”

表弟一时无语,他素来是一个清纯的良好少年,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虽然知道我是在调侃他,但在飘香这绝sè面前,这种玩笑可开的有点太大了,即便是他因经常被我调侃而锻炼出来的厚厚脸皮,也不由得红了起来,“老大,你,你----”

我笑了笑,“好了,不开玩笑了,说吧,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表弟这才放下心来,不好意思的看了纳兰飘香一眼,见后者没有出现厌恶的表情,心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悬吊在嗓子眼的心这次才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老大,你难道忘了,今天是你和衡山派莫扬决斗的ri子啊,我是来祝你成功的。”表弟李洛阳兴冲冲的为我鼓劲道:“老大,你一定能赢。”

我顿时就有如被一头冷水当头泼下,----和莫扬决斗?哦,天哪!我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莫扬乃是di du第一年轻高手,也是五岳衡山派第一年轻高手,嫡传正宗衡山剑法,武功之高,可说远胜于我,已达正三品之境。

当时出口向他挑战,也不过是在他们怂恿下的一时兴奋之言,谁知他竟然真的答应要和他小上近十岁(其实才大我七岁)的我比试,说是要见识见识大唐皇室最有希望成为绝世高手的天才的利害。

真是的,也不知道顾忌一下以大欺小之嫌,衡山派的面子都让他给丢尽了!我心中埋怨道。

当初我功力尚在时,便已绝非莫扬对手,而今经脉尽碎,功力全失,自然更非他敌手。

怎么办,怎么办?

我越是思考就越是繁乱,额头上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如果我不去,手下的弟兄们会笑死我的,慕容烟那个死丫头更会嘲死我,那脸可就丢大了,可是去了被人一招击败,也同样丢脸,还陪上个皮肉之苦。

这两项抉择,我究竟应该选哪个?

我繁乱的挠了挠头。

剑!我突然看见飘香身后平放着一把剑。四尺长的剑身似乎是用古铜铸成,上面书有汉篆“丙毛槐丙子椒林”。

竟然是左游仙的‘丙子椒林’。天哪,左老妖不是拼了命的找我,我一想到左老妖,就心头一阵发麻。

但我绝对不可能直接冲到真传宗扔给他,因为那样他还会追着我要邪帝舍利,我哪里给的出?也决不能随手丢弃,万一他找上门来的话,我不但给不出邪帝舍利,更连人家的镇派至宝,掌门信物都给不出来,他还不找我拼了他的老命!

这哪里是人见人爱的半仙器级别的神兵啊,分明就是烫手的山芋,吃又吃不得,扔又扔不得。

“小王爷,门外有人送了封信给你。”正在我焦急之间,家丁李四走进花园里来,恭敬的呈上了一封信。

他用两手呈着,而且面部的表情显得是相当的吃力,竞似此刻拿在手中并非是一封书信,而是数十斤重的重物似的。

信封是用jing金叶子打成,明晃晃的煞是耀眼,上面用银sè而闪烁着神秘光辉的秘银组成十八个字:‘老君观辟尘拜上,镇南王世子子玉公子亲启’。

这秘银虽不若玄铁般能够铸成绝世神兵,但有着‘星辰银’美誉的它可以打制成上好的法木饰品,其价值又比同等重量的jing金要贵上十倍。

这一封书信,光信封便是足足半斤jing金和半斤秘银,价值只怕不在数千两银子之下,足见这‘老君观辟尘’的大手笔。

我一接手方知这封信的重量,竟然不在三十斤之下,不由大为惊异。

不知这封信内,由是什么东西,竟如此沉重,莫非是玄铁不成。但即便是玄铁,也绝无这般重量。

我打开信封,抽出其中信纸,展了开来。

“闻少君足下喜得本门神剑丙子椒林,以及圣门邪帝舍利,不禁心向往之,今愿呈上敝观珍藏异宝血魔神剑,望图一换,今夜子正,当踏月sè而来,少君素雅达,必不臻令吾无劳往返也。----老君观辟尘再拜言。”这,竟是真的是用玄铁铸就!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玄铁,其中还掺杂了价值更在其上的瑞金锻铁,难怪小小一封书信,竟然能够有如此分量!

血魔神剑!我看得眼睛一亮,这可是三百年前一代大魔头血神君的成名兵器,品阶可绝不在左游仙的丙子椒林之下,而更令我喜欢的一点就是,它并不是如丙子椒林剑那般烫手的热山芋,只是,邪帝舍利,邪帝舍利----nǎinǎi的,邪帝舍利哪去了。

我这时才想起自己拼死拼活弄到的宝贝!自从昏过去以后,居然就再也没见到它。

我这个人有一种极为特殊的癖好,那就是见到好的东西就想要,(难怪盗神姬天说我天生是一个当小偷的命),然而一旦得到了手,我就不在意它的去留了,所以,直到现在,我才想到邪帝舍利这样的好宝贝竟然不见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家丁退下。

“香儿,你在救我时,可曾见过邪帝舍利?”我看着飘香,充满希冀的道。

飘香一动不动,淡淡的毫无表情:“没见到。”

怎么会?我心中大叫,但却并未宣之于口。

若是换作别人,必然对纳兰飘香的话表示怀疑,但我却恰恰相反,我相信她,虽然明知不可能,但我偏偏相信她,如同相信我自己一般的相信她!

那么,邪帝舍利究竟在哪里呢?我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被表弟打断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