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飘香。”飘香的语气依然冷淡如冰霜,丝毫也不带有半点的感情。

祖父因为自己的隐瞒而遭到的死和心上人那无情无义的背叛,让她几乎心死如灰。

“飘香姐姐好漂亮啊。”是静恩的声音,原来她也来了。

“是吗,你也很漂亮。”飘香冷淡的语气让静恩微微不悦,自己诚心诚意夸她,她却这么敷衍自己,这简直是不给自己面子吗!

“玉哥哥呢?”静恩见纳兰飘香对自己无意理睬,也便不再去理她,对着自己妈妈问道“按照我对玉哥哥的理解,这么美丽的一个人儿在这里,他也应该在这里啊!?

姨妈笑了笑,‘这颗就应该问这位纳兰姑娘了。’

“没见到。”飘香依然冷漠,‘那个小sè狼在哪里,又与我有什么干系!’

我听得心头暴怒,‘她nǎinǎi的,好歹老子拼死拼活也救了你一命啊,你居然就这么没有良心,竟然说咱们两个没有丝毫关系,真是的,还当着姨妈的面叫我小sè狼,难道就不知道替你的救命恩人瞒着点吗?’

“我才不信呢,娘,你说玉哥哥在哪里?”静恩摆出一幅不信的神sè来,拉着姨妈的衣角似乎在向姨妈撒娇。

“他啊,定然还在西边假山的第三个洞里”姨妈笑吟吟的说道。

我心中暗暗叫苦。

真可谓是生我者老妈,知我者姨妈也,我躲在这里她居然都能够清楚的知道!

“玉哥哥,你在里面吗?”静恩一跳一跳的跑来,探头在山洞的洞口,可惜假山里面很黑,她是什么也不可能看得到的。

不过这却不影响我看她。

她的头发微微卷曲,顺着脸庞滑下,柔柔的披卷在肩上,她的眉很细,而且弯弯的如同一轮新月,睫毛很弯很长,覆盖着黑亮而优美的眼,不时地眨动,琼鼻微耸,鼻翼随着呼吸一张一合,嘴唇娇小,微微抿着,再配上那如同最最细腻的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一肌一容,尽态极妍。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小美人儿。

“鬼才在里面!”知道逃无可逃,我便也就绝了希望,自山东里面走了出来。

“原来玉哥哥真的在这里,娘,你好利害啊!”静恩见到我显得非常喜欢,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的就向姨妈走去。

我无奈的根着她走了过去,面对姨妈这样恐怖的女人,也只有阮哲叔叔才能够应对吧。

说道这里,我不由得又有些案子庆幸,幸亏我的静恩不是这样的人!否则我可没有阮哲叔叔那般降龙伏虎的本事。

“可是玉哥哥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呢?”静恩睁着她好奇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眼珠转动着,煞是可爱。

“这个---呃,谁说我躲在里面了,我又没干什么坏事,又没斗鸡溜狗,玩蟋蟀,我干吗要躲在里面。”我沉吟了一会,反口问道。

我心中猛的一顿,“是啊,我自己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吗一听姨妈来了就躲在假山洞里,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这恐怕是因为在姨妈之下压迫的太久了,积习难改了吧。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便不再害怕,怕什么呢,我又没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于是也便自然起来,姨妈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只要我没有干什么坏事,她是绝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但是,不知道姨妈知不知道我前几天上凤楼chunpiáoji的事呢?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似乎很高兴,然而也未必是真的高兴,毕竟这个东西,唉,谁说的准呢。

我惴惴不安的窥测着姨妈现在可能的信息来源和想法,越是想,心里也就越是没底,心下越发的惊慌。

但在面上,却是一团笑意盎然了,‘雪姨,您回来了啊,这么久不见,玉儿可是一直都在想着你呢?”

女人吗,最吃不住的就是甜言蜜语,只要我哄的姨妈开心,或许她便会不追究了呢,我是这样猜想的。

姨妈果然笑得更开心了,我暗暗窃喜,心道这招果然有效,阮叔叔不余欺也。

然而突然之间,姨妈的脸一板:“好你个玉哥儿,你能耐倒是不小啊?前几天你跑哪儿去了?”

如同晴天霹雳,我当时就聋了,完了完了,姨妈竟然知道那件事了,我这回可死翘翘了。

“没,没,我胆子小得很,什么事都没敢做啊。”我尽力撇清自己。

姨妈’嘿嘿‘的冷笑的几声,’是吗,你当我着呢的什么事都不知道才问你的吗?实话告诉你,我虽然身在移花宫,但却自有消息来源,京城里发生的大事,倒鲜少有不会知道的,这次问你,只不过是想问的更清楚一些而已!你还不快给姨妈说清楚!‘

她声sè俱厉,吓得我再也不敢隐瞒,毕竟移花宫的情报之中,可说不定就有我逛ji院的一份!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想我还是从了吧。

“其实,我只是进凤楼chun里玩了一会,喝了点酒,吃了点菜,看了看歌舞,我真的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我战战兢兢。

“什么?”三女同时惊呼,姨妈的表情瞬间变得可怕之极。

“我只是搂着一个美女睡了一觉而已,姨妈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见到姨妈那可怕的神情,我只有将隐情和盘托出,以求获得减轻处罚。

表现出一幅良好的认罪态度。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姨妈的表情可怕之极,如同雷霆未来之前那yin后的黑云,“你居然敢趁我不在偷偷溜去,还敢睡觉,你给我跪下!”

我不敢不从了她,于是听话的跪下,所幸得是由于幼时常跪的关系,膝盖上早已磨出了老茧,再也不怕这等苦刑了。

我心头寻思着姨妈究竟会怎么处置我,于是呆呆的出神,也不知道想到哪里的天边去了。

置于处罚的严厉与否,此时已于我毫无瓜葛了,因为既然落到了姨妈的手上,那可是什么也都不用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