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马行了片刻。

“三位这是要去哪?”道上一男两女拦在奔马前,身形之快,竟让我们都看不甚清。

那男人高鼻深目,一看就知非中上人士,一身华服,剪裁适身,令人感到他必是非常注重仪容的人,看来顺眼而不俗气,长衫飘拂,气度不凡。

此人脸目颇为英俊,远看像个三十来岁的jing壮男子,细看下才发觉他眼尾布满鱼尾纹,透露出比他外貌大得多的年岁。

兼且此人目光闪烁,正好显露出他绝非正派人物,属于心xing诡狡多变,yin沉可怕那类jiān恶之徒。

他的高度与云帅等大致相若,但因头顶儒冠,高了出来,非常抢眼。

身旁两女都是宫髻堆鸦,长裙曳地,配上婷婷玉立的身材,风姿曼妙动人,可惜脸上都用一块纱布遮住了口鼻,使人难窥全豹,不过只是露出的眉眼,已教人感到她们必是非常美丽。

两女一人吹奏着胡笳,一人把戴在两边手腕的铜环相互敲击,发出高低不同,轻重无定的清亮脆响,充满了音乐的感觉,也有种使人心荡神摇的味儿。

綰绾脸sè一变:“小心,他是花妖年怜丹。”

那不类中土人士的华服高冠男子仰大一阵哈哈大笑,cāo着微带异域口音的华语道:

“小姑娘可说错了呢?在下是花仙可并非花妖哦,“

他那柔腻的声音听在耳里,让人几yu呕吐。

“花仙年怜丹,是什么东西?”以他的武功,完全足以列入天榜,但jing研天榜的我却从来不知又一位叫花妖年怜丹的。”

“他是邪王石之轩的师弟,花间派历来只传一个徒弟,花妖年怜丹在三十年前便失了踪迹,大家都以为他已经被石之轩杀了,谁知却还没死,绾绾脸sè苍白:”我也是在家师偶尔谈到天下高手中提及才知道他的。此人邪恶无比,擅长jing神制敌,但手底的功夫也绝不弱,你们不是他对手。“

“美人儿姐姐别这么看扁我们么,好歹我们也是玉树临风的杰出少侠,未必不是这个死人妖的对手。”我故作自信满满,实是为安她心,心里却着实无半分把握。

“小子,这个人你们是对付不了的,唉----”青羊子等似乎认定了我不是对手,也不指点我了,只是呆呆的不动。

此人眼光落到截瑶身上,突爆起亮光,然后才落到站在我和截间的绾绾的身上,最后望向她的眼睛,眼神由光转暗,由暗转光,像生出吸力般锁着绾绾的俏目,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形容,但又使人不能不同意是很好看的笑意,道:‘在下可不是什么人妖,而是名副其实的花仙呢。早就听说姑娘是祝美人jing心培育的绝世美人,今天见到,果然传言不虚,不如你跟在下一起回西域,将来我们所生的儿子,就将会是西域之王!’

当他的眼光落在我与截身上时,我们都生出完全**的感觉,其目光有若实质,所到处身体竟泛起似有似无的暧意,直钻内心,似乎征个人都让他给看透了。

首当其冲的绾绾更是心神迷惘,想把目光移开也有所不能,幸好她的天魔**先天上能克制他的“花魂仙术”,死命守着灵台一点清明,可是当他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芳心竟涌起想跟随对方的冲动,觉得那是最理想的安排,差点便想说“好”。

‘你个死人妖还是快点滚蛋吧!’我大怒道,居然就在我的面前调戏我看中的美女。

绾绾娇躯一震,完全清醒过来。

“花仙”年怜丹心中震怒,他趁绾绾猝不及防下,藉目光送出邪秘无比的玄功,那知给我窥破玄虚,破去他的邪功异术,以后要再使绾绾人彀,将困难百倍,冷冷道:“你找死!”

年怜丹双目邪芒大盛,袍服无风自动,眼看便要出手。

“死人妖,谁难道还怕你不成?”我一点也不示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是谁在叫我呢。”

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掌悠悠拍至,看去缓慢之极,但却有令人怎样也躲不开的感觉,完全封死了所有进退闪避之路。

这一掌错在年怜丹背后使出,更让我们来不及防备。

狂喝一声,无奈下顺势左掌迎了上去。

而截的剑光也闪烁笼罩向那只如同女子的秀手!

“蓬!”气劲以两掌交接处为中心,疾旋开去,一时树叶纷落,满地尘土飞扬。

我鲜血狂喷,被从马上震落了下来,往后跌追,到站稳时,足足退了十多步。

若非是截出剑截下了来人后续的招式,只怕我已经亡在了这一只秀手之下。

强行压下第一口要喷出来的鲜血.勉力站着,骇然定神望去。

只见一个眉清目秀.身穿黄衣,有着说不出风流潇洒,带着无比诡异yin柔之气的高挑男子.负手而立,那对只应长在美丽女子脸上的修长凤目.冷冷地看着我们。

这人的脸孔很长,比女孩子更白腻的肤,嫩滑如美玉,透明若雪,嘴边不觉有半点胡根的痕迹。

他不但眉清目秀,尤其那一对凤眼长明亮,予人一种点yin阳气的美熊和邪异感,但却无可否认地神采迫人,无论对男对女,均具有诡秘的引诱力。

此人居然比花妖年怜丹更加人妖,一ri之间遇上两个大人妖,真是让人心头发毛。

绾绾的脸白得晶莹:“这下可真的完了,此人是庞斑手下第一高手人妖里赤媚,凭你们两个,想要逃走也难。”

“未必,”截袖中青光闪烁,遇见这两个无论年纪还是经验都远胜过自己的高手,他居然还能够保持着高昂的战意。

他适才在里赤媚一掌之下也是气血翻涌,但是却并没有因此而感觉到半分骇怕,反而更有种遇见高手的乐趣!

他显然已经并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了,他似乎刻意的旨在享受战斗的乐趣。

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袖中的东西,尽管截几次用出,但我却根本看不清,只是凭感觉认定那是一柄剑。

“我来挡他们,你和师姐赶快逃!”他传音竟不是在耳朵中响起,而是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