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天老大,你先走!”

水煞反转了身子,长鞭护在绝天身前!

绝天转身逃遁,灭地与金煞也反身迎上。

宸楚相珷玞士忪惺马三人各出绝学,与灭地等三人斗在一起。

而旻天帅却自在的背负双手,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仿佛根本就不担心绝天能够逃脱!

绝天逃出百步,忽地一声大笑道:“到底来了!”随就反手,将裂鬼刀自胁下向后重重搠出,只听碰得一声闷响,果然中的。

绝天的年纪虽然在灭地之下,却自少年起便不断投身沙场,经验之丰,当今天下年轻一代高手人中罕有可以比肩者,因此上练成一颗坚似铁、定若冰的战心,愈是混战乱战逆战的场面,心思愈明,愈能察敌不足,求取一线胜机,一如此刻,明知身侧群凶环伺,自己决没有个公平一斗的机会,所以先行示弱,潜作手脚,直待等到机会,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排名在灭地之上,成为庞斑手下十大煞神之首,早就已经发掘不对的他虽然在奔跑中,却也一直在戒备!

没有回头,凭手感知道自己的刀锋已刺入对手的小腹至少三分,那还是因为对手硬生生握在了槊刀刃上,绝天狞笑一声,右肘发力,将裂鬼刀猛然向横里绞动。在计算中,这虽然不足致命,却能干扰对方的行动,亦会产生巨大的疼痛,利用这个机会,便该至少可以将对方除去一人,甚至,如果动作利落一些的话,也许还能赶在敌方回授前得到片刻的机会逃脱。

…一切皆如绝天的所料,直到,直到,他将裂鬼刀向横里绞动。

几乎能感到尖锐的刀锋正在撕裂对方的脏器,那应该是连想象一下也会让脸sè变作惨白的剧痛,可是,身后响起的却不是哀号,而是,疾风!

嗯!?

心中一惊,觉得背上如有芒刺,周身寒气直流,三万六千根毛发根根倒立,绝天忙反手挑起裂鬼刀,立闻到“叮”的一声,火花四溅于绝天的颈侧…身后那人,那人竟将这痛苦视若无睹,拼着命的也要刺杀绝天!

这家伙…

好险,只要再迟滞上一步,自己的脖子便会来个对穿,但是饶是如此,绝天的脖子也被对方手中漆黑一片,形若柳叶,居然连刃也未开,着实不起眼的紧的匕首刺出了一个大洞。

惊觉到身后竟是那种肯于“与敌偕亡”的“死士”,绝天大为意外,再不敢离这人太近,滴溜溜旋动裂鬼刀,使个大风车势把身后那人硬挥开去,同时向前跨出数步,方转过身来,捂住自己的脖子,心下犹有余悸。

刚才,在自己裂鬼刀刺入对手身体并向侧面绞动的时候,身后竟突然爆发出绝天从未感受过的强大杀气!一种连强悍坚忍如绝天者也要呼吸暂停一瞬的杀气!

这感觉,比魔师宫那些刺者要强,强得多,这…这种杀气,只有战场上才有,只有那种身经百战,麻木到连自己的xing命也不再珍惜的人才有,只有这种人,才能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一瞬间转变为‘杀神斩佛’的恶魔…这个人,是军中出来的吗?

定眼看时,那竟是一个至多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头发乱蓬蓬的,几乎连眼睛也都盖过,一身短打,就如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苦力一般,微微的躬着身子,小腹上殷红一片,正是刚才被帝象先刺伤的地方,滴滴答答的向下淌着血。

正如绝天的判断,那人虽然年轻,眼神却极为麻木,那里面…居然连一点“生趣”也没有。就好象,这个人已经厌倦了所有的东西,就连“活着”也只是因为“习惯”,在被麻木的继续下去而已。

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刺客,就算比他们强得多的目标,也可能被刺杀掉。

似乎对什么也没有了兴趣的眼神,木然的打量了绝天一下,并没有要追击的意思,反而好象对自己腰间的伤口更感兴趣,从腰间扯出一块脏乎乎的绵布,按在伤口上挤压了几下,将血止住。便以一种相当僵硬的动作将已吸饱了血的绵布从伤口拿开,送到了…嘴边。

微微的歪着头,他用力的捏着绵布,将血水滴进自己的嘴里。这动作他做来熟练自然,就似是不知作过多少次一样,一边却将绝天看得毛骨悚然,嘶声道:“你…”

挤到绵布中不再有血水滴下,那人索xing将绵布塞进嘴里,用力吮吸,一边含混不清的道:“血不能白流…流多少,我就吃多少…”

“…在下,弃命卒。”

“好刀…真是好刀,藏锋于内,杀气深蕴…若以此刀刺人,端得难防…”绝天惨然一笑,“扮猪食虎,以弱破强,莫出此刃之右…这把刀,便是本命元灵为室火猪的‘卜刀微明’了吧?”

弃命卒却不答话。

惨叫声自远处传来,绝天听得出是灭地的声音,想不到最强的他,却最先死。

哪里敢再与这个疯子动手,绝天强忍住失血的疼痛,转身便逃。

弃命卒没有追击,身为杀手的他,在明打明斗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优势!

而远处在疗伤的我,此刻也被那一瞬间惊天的杀气所惊醒。

便是当今天下最神秘的部队之一,皇爷爷所掌管的影子杀手“刀枪剑戟”的开山刀无影枪青天戟yin阳剑四名统领,只怕也有所不如。

“孝陵卫统领旻天帅,见过曜王爷!”

白袍如雪的旻天帅走近我,将自己的一双手掌贴在我的背心处,一个纯和清正的内力传来,辅助我的真气疗伤!

“放了他们两个吧。”我开口道。

“放虎归山,终会酿成大祸的!”

宸楚相忧心的道,但手下却也缓了下来。

“在我眼里,他们还算不上是什么老虎!”

我淡淡的道:“今ri追击逼迫我换装女子的耻辱,来ri里必当回报!”

旻天帅笑道:“老三,听王爷的。”

三人收了攻击,退在我身前。

水煞冷哼一声:“别以为你今天放过我我就会感激你,你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总有一天我们会要你血债血偿!”

我没有理会她,闭上双眼,继续疗伤。

两煞如何敢再加挑衅,慌忙退走,连同伴的尸体都来不及收。

“喂,你们还有个人没死,还不带回去!”

珷玞士大声道。

两人扶起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火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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