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紫袖,到太爷这里来。噢,都肿了,太爷好心疼喔!」段盛龙转身吩咐下人送上消肿葯膏。

「小哥哥,你今天表现好英勇哦,紫袖好崇拜你,你是大英雄耶!」元紫袖觉得自己好想吐。

「哎呀!小意思,你是太爷的心肝宝贝,太爷不罩着你成吗?」段盛龙心想,还是小紫袖可爱,讨人欢心。

元紫袖将小脸枕在他的手臂,「紫袖最爱小哥哥了,你最宠爱紫袖了。」

「不宠你宠谁,这群小子个个没长进,嘴笨得很,看得心烦。」段盛龙心头直念,他们就不会顺顺老…小哥哥的意。

元紫袖安抚着,「不烦不烦,待会紫袖做两道小点心,让小哥哥甜甜心。」她一只玉手轻柔地抚上他的胸。

「乖,紫袖最乖了,太爷疼。」段盛龙疼宠地摸摸她的头顶,满意地抚抚胡子。

段天愁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眼前的画面和对话已超乎他所能理解的范围。这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

爷爷不像爷爷,倒像个小孩子,而紫袖…他该说她恢复应有年岁的娇俏和甜柔吗?他有些嫉妒爷爷的好狗运,能让紫袖主动撒娇,而他千求万求也求不了一句好听话。

段天愁转头问段正,「爹,这是怎么回事?」

段正搭着他的肩,很同情地说:「爷爷的顽童性子,只有元丫头治得了,你就多担待点。」

段天愁瞠大眼,「顽…顽童!」心想,不会吧,才十几年,变化这么大?

段正把食指放在口边嘘了一下,「小声点,千万别被爷爷听到,他会生气的。」

他在心中笑想,所谓为老不尊嘛!爹不服老又爱玩,活像个小孩子,偏又怕人家说,真是受不了。所以他十分佩服元丫头,能捺着性子陪爹玩,还能不当一回事地摸清爹的孩子心性,尽挑爹爱听的话奉承。换成自个,才说不出肉麻恶心的甜言蜜语哄人,他又没毛病哄男人。

看到段正父子俩在一旁窃窃私语,段盛龙稍微分一点心「关注」地问:「你们两父子在干啥,作贼呀?」

「爹,你回来了,一路辛苦了。」段正笑着双手互相摩擦着。

「爷爷。」段天愁只以简单明快的一句问候。

段盛龙指责道:「你们啊,真是不像话,连件小事都办不了,害小紫袖受委屈了。」

他的话,再度引起段天愁的不忍,「是我处理不当,紫袖,痛不痛?」他一双欲安抚元紫袖的手被拍掉。

段盛龙怒瞪他,「废话,我打你一巴掌看痛不痛,问这种白痴问题,和你废物老爹有何差别。」

段正难堪地喊冤,「爹,你怎么算到我头上,要娶老婆的是他又不是我,这个罪名孩儿担不得。」他也想拦呀,可是文娟出手那么快,连爱「妻」心切的傻儿子都拦不住,怎能怪年老体衰的他。

段盛龙难过地说:「说到这门亲事,算是我的小紫袖委屈了,你们打算何时办喜事呢?」

什么你的紫袖,是我的才对。段天愁忍不住和段盛龙吃起醋,不高兴地说:「等喜妹的婚礼过后,再行定下日子。」

段盛龙摇头道:「年轻人就是不懂事,哪有长兄未娶,妹妹先嫁的道理,我看也不用太讲究,两对一起拜堂好了。」

这话可说到段天愁的心坎里,他等得心都焦了,恨不得立即拜堂成亲,早日迎得娇妻入洞房。他赶紧接道:「爷爷怎么说,天愁怎么办。」

段盛龙满意地搔着胡子,突然又想到一事。「紫袖呀!你第一次出阁,太爷一定替你风光风光。」

什么第一次?是惟一的一次,众人在心底叹息,原谅他的「孩子话」。

紫袖心生警惕地露出微笑,「小哥哥,我看不用太铺张了,自家热闹热闹就成了。」

段盛龙贼笑地说:「不成不成,叠影山庄的大牌丫鬟要出阁岂能马虎,你放心,太爷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

是呀!永生难忘!元紫袖开始为成亲日哀呜,希望自己不要死得太难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