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坂利神田豪宅如今住的却是一个极有名气的女人,满清王朝肃亲王善耆的十四格格爱新觉罗※#8226;显玗,日本名为川岛芳子,中国名为金壁辉,在日本关东军有‘谍花’之称。

在日式格调的客厅中,川岛芳子正在和她的情人田中隆吉、廖雅权跪坐在那里讨论上海问题。

村井领事的电话刚刚通知了他们与龙崇九的和谈破裂,对方态度强硬,必须得走另一条路了。

“雅权,这件事我认为很棘手,姓龙的手里掌握的力量非常强大,军部侦察科目前估计英美法联军最强大的仍是海军,加上后合并的法国舰队,他们的总舰数近百,这样一支强盛的联盟舰队在亚太地区还是首次出现,他们的陆军加上万国商团不到两万人,对我们的威胁并不大,另外就是虹桥机场的空军,这是我们一直摸不透的所在,姓龙的对虹桥机场实施了相当严格的封锁,前后数次我们的侦察人员都无法闯进那里,但他们的飞数超过了二百架。”

廖雅权是日方驻上海特务机关特高课课长,可是说是名义上的总指挥,虽然川岛比她大了三岁,但她却比川岛出道更早,在北平、南京等地她以廖雅权的身份出入国党要员之间,和不少人关系暖味,此女交际手段一流,本来一帆风顺的计划,却因上海出了龙崇九整个打乱了日本军部的大计,他们紧急调派在华地最优秀两位女谍双双开赴上海来攻坚。

廖雅权的容貌要比川岛胜上一筹。川岛在她面前显的娇小玲珑,而她充满了大家闺秀的气质,不过两个人是春花秋月,各具诱人的艳姿,川岛不光有硬朗的军人气势,同时兼备女性的妖娆风情,她地情妇之一大村洋是御女高手。不仅传授了她一身超绝的**功夫,还强化了她‘用美色作炸弹’地意识。把满蒙中的日本这一信念深深植入了川岛芳了孤脑子里,他说‘满蒙想独立必须以日本为中心来操作才可能得以实现,它就是日本的弟弟,兄弟合作才能立与不败之地’,被军国思想深重的大村洋洗脑之后的川岛彻底走上了出卖国家的道路。

来上海之后她很快就和‘师兄’田中隆吉混到了一起,进一步深化精修她的军国思想

在东北她与不少日本高级官员切磋**技艺,上至司令。下至参谋,在皇姑屯事件中她就是主演,用**获得地情报准确的把握了张作霖的归程,结果老张的专列被炸,魂归离恨天。

她对田中隆吉十分的钦佩和崇拜,他头脑精明无比,诡计多端,人又年帅气。精力异常旺盛,在和她发生**关系的男性中她把排在第二位,至今她没碰上过比大村洋更出色的男人。

如今眼前的廖雅权她知道田中同样和她打地火热,这个女人和自已是一路货色。

在私下里两个女人在互相较劲,但在行动合作中她们天衣无缝,堪称一对最佳拍挡。

而就是这样三个出色的帝国间谍如今却对上海的头号人物龙崇九一筹莫展。廖雅权在这几个月内和龙崇九会面频繁,从她心里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她对这个男人太佩服了。

但她从不把这种潜伏在心底的想法暴露出来,说起来她今年才23岁,但的成熟却胜过33岁地人,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比她见过的丑陋的东西更多了,她从不觉的的那些男人有多优秀,他们好色,贪婪,荒yin。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他们总是惊慌失措。越关键的时刻越显的无能。

不过龙崇九的掘起一直就让廖雅权很注意,上海是中国的大城市。也是数一数二地门户城市,这里是出英雄出枭雄地地方,能屹立不倒都是‘雄’,青帮的三大亨被他踩在了脚下,这不只说明他地优秀,而他在租界所做的一切只是一些小事,在伦敦那才是大手笔。

日本军部情报处对龙崇九这个进行过很彻底的调查,但是具体情况仍很模糊,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这个人如果不能成为日本的合作伙伴,那么日政府将全力以赴要扳掉他。

现在看起来想扳掉他太难了,因为方方面面的因素,日本政府并不能把精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他们认为对付一个人有军部情报组织足以胜任,但是在一年之后龙不但没有倒下,反而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让日本军部的大战略都得停步的阶段,这不能不引起他们的注重。

廖雅权看了一眼川岛和田中,道:“情报部有最新情况传来,政府方面已派出特使分赴英美法三国会晤他们的高层领导,经济萧条时期,如果他们政府肯与我们肯签署一些合作条约,那么三国政府将限制龙崇九在亚洲殖民区的权力,我相信政府的人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探查清楚龙崇九在上海的私人武装分布情况,我们必须从各个方面对他进行打击,他的势力现在分布很广,手下的人才不少,象闸北警务处长陈志雄、中央捕房督察长刘振海、法租界警务处长马永贞、工部局监察部督察长马峻山、第一警区总督察长陈明义、第二警区总督察长胡铁成、影艺院线大亨许宗亮、福州路巨擘李八屠、赌场大亨胡海啸,这些人都是龙崇九手下的得力干将,总部坐镇的曹四爷,人面关系最广的‘狗大爷’,无一不是如今大上海的名人,这是摆在明处的人,暗地里有没有隐藏着其它势力我们都不清楚

。”

田中皱着眉道:“如果政府能解决龙崇九手里的权力,那对我们来说是相当有利地。关东军司令部今天早上又发来密电,要我们想办法尽快的摸清上海国民政府军队的一些情况,包括他们的驻防地,火力点,炮火隐蔽点,军备火药库等等重要情况,我看芳子还是……。”

“好了。田岛君,叫我壁辉。我的中国名是金壁辉,我的身份是清王朝的公主,国民党军力地布防在目前没有多大的变动,十九路军在去年十月份就开进了南京上海一线,总部设在南京地两广会馆,下属六十一师驻防龙潭、栖霞山、镇江一带,师长是毛维寿。六十师驻防武进、无锡、苏州一带,师长沈光汉,七十八师驻防在南翔、嘉定、吴淞、闸北外围等处,师长是区寿年,他们的总指挥蒋光鼐现卧病在沪修养,军长蔡廷锴则往返于上海、南京之间。”

廖雅权点头道:“我们正在开往上海的部队目前不得不放弃行动,第三舰队和第九、第十一、第十四师团都因为龙崇九的公开申明而寸步不前,这真是个大胆而优秀的男人啊。如果他是大和民族的……,哎,还是由我来对付他吧,壁辉你还是周旋国民政府那些人的好,以你现在地身份,你应该多去看望卧榻不起的蒋总指挥。越接近他越能得到更多内幕消息,另外我建议再利用一下龟缩在法租界偷偷做好人的杜大亨和黄大亨,他们对姓龙的积怨很深哦。”

“我同意雅权的建议,如果我们的舰队和三个师团的兵力不能补充驻在上海的混成二十四旅团,那军部即将发动地上海战役是无法实施的,而政府特使若不能通过三国政府来限制姓龙的手里的军事特权,那我们关东军将要展开的哈尔滨战役也无法启动,龙…太关键了。”

三个人说到这里一时无言,都目光怔怔各盯着一处发呆,从没想过会有一个人能给日本军部造成如此大的麻烦

。而能与这样地对手交锋。以他们的身份和资格来说那是无上的荣殊。

坂利宅三个人密谋的同时,龙崇九和克宁翰、贝罗塔在助理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了上海中美合作医院。十九路军总指挥蒋光鼐将军在这里修养身体,四十五岁的人了,连年的征战弄的他这身子骨也老是有些小毛病,这次日本人在东北发动了9.18事变,这位心怀家国的爱国将领又气又急,引发了隐疾一病不起,对南京政府的不抵抗政策他彻底感到了心凉。

病房中蒋光鼐默默站在窗前,望着灰朦朦地天空,心头阴霾一片,在他身后地病床旁坐着曾经得力的部将出生入死地兄弟十九军军长蔡廷锴,蔡将军一脸戚容,眼珠子瞪的老大。

“大哥,还犹豫什么,我今趟回来已经把下面的兄弟们都说服了,他们都愿意跟着我们干。”

蒋光鼐缓缓转过身过,走至他身前,伸手按着他的肩头,“兄弟,你还是火气太旺,北上支援马占山我也想过,南京政府对日本侵略者居然采取不抵抗政策,太让兄弟们心寒了,身为军人不能保家卫国,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一天就是剿共剿共的,剿共比打侵略者还重要吗?那必竟是我们的家事,而现在受的是外辱,连‘大洋狗’的扑出来咬人了,他却…哎。”

“大哥,我看他不是成大事的人,私心太重,置民族大义而不顾,攘外必先安内,这是什么狗屁政策?等小日本杀光我们中国人再攘外吗?就不懂的先团结一致对外吗?怕他手里的权力给抢去了?太-自-私-了,反正我是不干了,大哥,我蔡廷锴宁愿躺在日本人的屠刀下,也不想再自相残杀了,军队我肯定要拉着走,大哥,我要你一句话,走还是不走?”

蒋光鼐深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个苦涩的笑,道:“南京政府不是那么好应付的,想为民族做点什么,我们还得忍辱负重,打小日本不一定非得去东北,上海的形势也相当严峻,那位龙总领事的申明一改昔日在国民心中的印象,不管他是口头声援还是为了获取别的什么利益,总之他的发言肯定让日本政府忌惮了,我们情报部传来的消息你也看了。由于英美法联军大规模在上海集结,日本人同样再向沪增兵,目前他们那一个旅团地兵力不足以对上海起到威胁,再说了他们并不打算入侵租界,而是在向我们叫阵,万一找打起来,上海租界就是一个孤岛。但是这位龙总领事却好象要急于参战似的,竟然发表了驱逐日本驻军的申明。真是个胆大的家伙,大哥不是不同意你北上抗日,我同样想走,呆在这里养病不过是个借口,我不想回到南京司令部去,不想看到那些人的嘴脸,国民们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们呢?”

蔡廷锴也是聪明人,突然明白了蒋光鼐的意思,“大哥,你的意思是小日本会在上海捣乱?”

“可能性很大,如果不是龙崇九地申明给了他们一些顾忌,那他们的援军现在就到了。”

“大哥,现在光是驻在上海地日军也有万余人了,而我们的部队分散在京沪沿线上。真的打起来吃亏可能是我们,他们似乎没必要弄来那么多增援部队吧?难道想一举拿下……。”

“想歪了,兄弟,他们不会动租界的,但是却预料到了可能会遭遇中国人民的顽强抵抗,另一方面是在防着龙崇九。在东北他们已经弄的够乱了,再来上海发威其目的何在?”

二人正分析这情况地同时,敲门声传来,接着蒋光鼐的副官小刘走了进来,他面色很古怪。

“总指挥,今天真是怪了,上海租界的三大巨头居然同时来医院看望您,要不要见他们?”

“三大巨头?”蒋光鼐和蔡廷锴不由一怔,对了一眼,前者恍然。“你是说龙……。”

“是的。总指挥,正是英总领事龙崇九。英国名好象叫杰森,还有美法两国的总领事。”

对于这三人来拜访,蒋、蔡二人可是没有半点的心理准备,在几分钟后双方还在病房见了面。

蒋光鼐没病也回到了**去,装出一个病样儿,谁知道这个个列强的代表们来是按的什么心。

当龙崇九和蒋蔡二人照面后,二人那充满性格地硬朗脸孔给龙崇九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蒋光鼐脸孔白净,显的精神干练,哪有一点病容?蔡廷锴一看就是军人素质过硬的铁汉样儿人。

“两位将军,龙某冒味打扰,还望不要见怪哦,”龙崇九很客气的朝两个‘名将’开口。

“哪里哪里,总领事公务繁忙,居然抽空来看我这个粗野军人,蒋某受宠若惊。”

双方客气了几句,东拉西扯着,蒋蔡二人对他们的目地并不清楚,当然是瞎扯淡了。

就龙崇九发表申明的那一做法二人给予了他很高度的评价,确实对于龙崇九来说,这事发生在他身上,让国人们为之吃惊,因为他本人也代表着侵略者,闸北区不就是他迫着南京政府交给租界的吗?说起来他和小日本也差不多,但又有谁知道龙崇九的用心良苦呢?

微微摇摇头露出个苦笑,龙崇九看了这两位将军一眼,然后朝克宁翰和贝罗塔道:“两位领事先生,我想和蒋蔡两位私下里谈谈,你们就去视察一下医院吧,这也是我们工部局的机构

。”

克宁翰和贝罗塔哪知给龙崇九骗来当了回挡箭牌,龙崇九并不想单独来这里会见蒋蔡二人,所以拉了两个垫背的,他们任务已完成,可以支开了,二人没有任何不满,点头离开。

看着地龙崇九那股高高在上,傲气凌人的盛态,蒋蔡二人心中大讶,行啊,小子,把堂堂的美国总领事和法租界太上皇就如此呼来喝去的?难怪把个租界治理地‘风调雨顺’呢。

门关上之后,龙崇九才转回身道:“两位将军,我这个人是小流氓出身地,做什么事都比较任性,手段也有欠光明,能在短时间内爬到现在的位置上这其中确实有些不可告人地秘密,但是有一点我要在二位将军面前申明,不然我们今天的对话将没有任何意义,国难当头,身为中国人我必须为我的同胞们做点什么,在你们眼里我可能是个侵略者的帮凶,用不光明的恐吓手段把闸北区划入了租界,是的,我得承认我用的手段是南京政府必须妥协的,这一切我都是有目的,不怕两位笑话,我就是要把闸北区置于护翼下十年,让他们躲过战乱,1919年日本军部在东北旅顺成立关东军司令部的时候就暴露了他们的侵华野心,经过十余年的蕴酿他们认为机会成熟了,现在将于发动战争了,两位,上海将成为他们引开国际社会注意力的下一个目标,各种形势告诉我们在不久的将来战争将在上海暴发,我之所以发表驱逐日本驻军的申明不过是想把他们的行动拖迟一些,但这最终无济于事,所以我来找两位将军了。”

蒋蔡听了龙崇九的话不由大为震惊,蔡廷锴望着这个比自已年青了十多岁的毛头小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才道:“领事先生,说句心里话,你在我眼里和他们差不多,但是你的申明赢得了我对你的尊敬,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我都很佩服你,因为你年青,有魄力。”

蒋光鼐眸子一亮,道:“总领事,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你……是中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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