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勾起齐公子一身的冷汗。舒骺豞匫按说自己也是出身大家的公子哥,走到哪都前呼后拥。但在张晋面前气势硬是矮了三分。这个张晋两年前横空出世,手段残酷,行为诡异亦正亦邪。

两人是在一次拍卖会上认识的,见到张晋本人后齐公子几乎目瞪口呆。没想到拥有这么多负面新闻的人物,竟然是这样一位俊逸出尘,笑容如花的精致男人。

再了解了张晋本人后,齐公子深刻的体会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表里不一”说通俗点就是外表小受实则腹黑。明明是状似玩笑的话,张晋就有本事说的阴森恐怖。瞄了瞄张晋的脸色,都快黑了。心里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仔细看看在一边罚站的文萱,玲珑剔透冰清玉洁,是个美人坯子。

细长的眼睛轻轻一挑,吃了口身边的女孩子递过来的水果,笑道:

“既然这么宝贝,齐某怎敢夺人所爱。不知张少带她来做什么?”

张晋慢条斯理的喝了口酒,一个女孩子识相的跪过来蓄上,张晋二话不说一饮而尽。两杯酒下肚更显得面若桃花,一个女孩子讨好的爬过去,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按摩着张晋的大腿。张晋显然十分受用女孩子们的服侍,往沙发后面一躺来了句所问非所答。

“齐公子,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

“张少着急了?来人,吩咐一声提前准备拍卖。”

“是。”

一个经理摸样的男人夸张的九十度鞠躬回道。

听着二人熟稔的对话,文萱更加的不自在。自己像一件物品一样被齐公子品头论足,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张晋一个不痛快把自己送了人。不知不觉的摸了摸胸前的钻石指环,如雷般的心跳慢慢的平复下来。

自始至终张晋都没跟文萱说过一句话,但眼神却时不时的飘向她。他当然知道文萱紧张害怕,在这里文萱就认识他一个人。张晋就等着她主动示弱向他求救,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搂着她给她安慰,偷跑的事儿就算过去了。

偏偏文萱害怕的要死,可就是不肯低头说一句软化,还一脸甜蜜的摸着那个戒指。好像这么个小戒指就能保佑她逢凶化吉一样。

“我要看看拍卖的现场。”

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看的齐公子一愣一愣的。心想,以前来这儿玩挺享受的呀,怎么今儿个一会儿高兴一会儿跟吃了炸药似的。

“啪,啪”两声脆响。

齐公子击了两次手掌。对面金碧辉煌的一面墙缓缓下降,露出一层厚厚的茶色玻璃。这是一种特殊材质的玻璃体,不仅防弹,而且从里面能清楚的看见外面,而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

文萱靠玻璃最近,玻璃外面就是刚刚经过的一楼大厅。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整个大厅的沙发上坐了很多西服革履的男人,气质各不相同,主席台上的灯光最亮正中间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强烈的灯光直射到玻璃罩子上,折射出令人炫目的光芒。

很纳闷这是要干什么,文萱小心的推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只听耳边一声尖叫。

“该死的贱人。”齐公子恼羞成怒的起身,原来是一个女孩子不小心将手里的酒洒在了他的皮鞋上。

齐公子有洁癖是人所共知的事情,鲜亮的小牛皮鞋上红酒的痕迹十分明显。齐公子怒意横生的脸上明晃晃的三个大字“杀无赦”。

女孩子吓的缩成一团,竟然一边求饶一边磕头。齐公子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消气,不知从哪变出一根鞭子,手把处有一截皮质的流苏,整根鞭子又细又长黑黑的颜色很是狰狞。齐公子邪邪一笑一鞭子狠狠地向女孩子挥去,“啪”的一声响彻包房。

女孩子疼的缩了缩身子,却是动也不敢动。齐公子似乎很享受女孩子的乖巧,笑的更加邪魅,手上的鞭子高高举起,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打着地上匍匐的女孩子。不一会女孩子就衣衫破碎皮开肉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之气,混合着酒香,说不出的辛辣。

女孩子就那样跪在地上死死地咬着嘴唇,就算咬到流血也不肯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因为她知道齐公子最讨厌人家求饶和哭救。越是求饶越是打得狠,只要让他出了这口气就好了。

文萱眼睁睁的目睹这一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这个齐公子看似斯文有礼,怎么行事这么心狠手辣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不一会儿女孩子就被打的遍体鳞伤,一道道的血痕横七竖八的交错在雪白的背上。文萱捂住自己的嘴,狠狠的咬上手背。

再看看四周的人,好像对这一切早已经习以为常,甚至不时的指指点点。齐公子好像是打累了,也不叫人送下去上药。反而要女孩子爬过去给他把皮鞋上的酒渍舔干净。女孩子也不敢违背,颤颤巍巍的爬了过去,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竟然真的去舔齐公子的皮鞋。

齐公子的心情很好,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和张晋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