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银子哈哈大笑。

实在是雪中送炭!这两锭银子,在普通家庭之中,省吃俭用些,应付一年半载的不成问题。

想展昭虽然是四品官,但一个月薪水怕也只几两银子而已吧,他竟然如此慷慨,出乎我的意料,高兴之余心底滋味莫名,怕是对展昭的感激吧,真是个秀外惠中,名副其实的美人啊,不仅仅是容貌过人,更加上心灵美,见多了衣冠禽兽或者**裸的狰狞邪恶,这样从里头外透着光明的帅哥,现代都少见,立刻封为偶像。

旁边桌上的小猫适时地叫了一声,似乎看出我心情甚好,猫步过来讨好。我转身将它抱起来,望着那尖尖的猫脸,虽然无法对着猫想象他的样子,却仍旧喜不自禁,捉着那小腿举着它在面前高高的,笑嘻嘻说:“小猫小猫,回头给你买鱼吃,把你养的白白胖……”

抱着猫在屋内转了两圈,正在兴奋难以自已之时,听到外面有人说道:“小的见过展大人!”

展……昭?我停了步子,狐疑侧耳,另外那熟悉声音说道:“嗯……这是?”

“这是自取来的关于采花案的卷宗。”

“哦,给大人送去吧。”

我一惊,急忙将小猫放下,又抓起桌子上的银子放进锦囊,认认真真藏入袖子里,这才坐直了等候,心头却想:展昭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会跟人正遇见。嗯,这步子未免走的太慢了些。

外面寒暄完了,御史府的差人进门,行礼说道:“大人,小人奉命去取卷宗,顺利带回。”

我说:“呈上。”

那人弯腰上前,将手中捧着的一册册卷子放上来。

我伸手翻了几下,问道:“你这一趟穿州过府的,可有什么新鲜见闻么?”

衙役听我问,说道:“回大人,大人是说有关这采花案的事情么?”

我点头:“正是。”

衙役说道:“小人只听说这凶嫌十分的嚣张,每次作案还留下姓名,百姓苦不堪言,人人自危,纷纷咒骂,听说小的是去取案卷的,个个拜托青天大老爷能够快些将那白玉堂捉拿归案。”

我想了想,又问:“那人在这么多州县犯案,怎么众人都无计可施?要到汴京城来告官?”

衙役回答:“那白玉堂武功高强,普通的差役哪里是他的对手,是以虽然一直知道他有在作恶,却始终无计可施。”

言之有理。我按住卷宗,说道:“好了,你退下暂且休息。等等,你方才回来的时候见到了展大人?是在哪里见到的?”

“展大人不是刚出书房么?小人就是在书房边上见到。”

“碍…哦……”我心头一惊,想到自己方才爱财若命的举止表现,脸上不由地发热,咳嗽一声,做无事状说:“本官知道了,你退下吧,顺便去后院找一找展大人,说本官有事寻他。”

衙役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我低头翻看手头的文件,心底却有点小兔乱跳。

想想展昭的举止有些奇异,不过……也许他是有什么事耽误了也说不定,怀疑这等极品帅哥,乃是有罪的。

沉下心来看了几张记录,才投入到采花案中去。正看的入神,外面脚步声响,是展昭去而复返。

“听说大人寻我?”微微拱手,问道。

面色一如平常。

我说道:“正是,这采花案的卷宗刚到我手,想有劳展大人一件事。”

“大人请讲。”

我说:“这凶险是否是锦毛鼠白玉堂,还有待商榷,但不论如何,他也是一大疑凶,在此之前,缉拿白玉堂归案,是迫在眉睫的事,然而这白玉堂武功高强,周边县衙的差人都拿他没有办法,据说多有损伤……”

展昭说道:“大人是想展昭去捉拿白玉堂?”

真是善解人意,聪明伶俐,从容大气,呀呀呀,越看越是金光闪闪,毫无瑕疵,全身都是优点。

我说:“展大人意下如何?”

展昭略一沉吟,说道:“大人有命,展昭自然无有不从。”

优点上再加一条:百依百顺。

真是感动的我想要流泪埃

“既然如此,有劳展大人。”我又提醒说,“据说锦毛鼠……狡猾非常,展大人要务必小心”

展昭微微一笑:“多谢大人提醒,说起来……柳藏川的案子,不知大人怎样想法?刑部那边,恐怕还另有后着。”

反正头顶上压得已经够重,再多些也不怕了,何况有如此贴心的人儿在身边支援,还怕他什么?

本大人豪气干云说:“只要本官有一口气在,就会坚持不懈追查到底的,不瞒展大人说,刑部有所动作之前,我想要……开棺验尸。”

虽然已经放低了声,却仍旧惊到他。

急忙对着我,说道:“啊?大人……可想好了,这件事颇有些难度。恐怕众人都是不会答应的。”

“是啊,我也想到了,涉案被杀的都是非富即贵大有权势来头的……要进行实在有些难度,可是……有一个人、我想……”我叹了一口气,眼睛瞟向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动。

展昭的表情忽然有些微妙,看着我,迟疑了一下问道:“大人你想说什么?”

我吸一口气,说道:“听闻……驸马都尉陆九烟,跟展大人你……关系匪浅。”

我这一言既出,展昭果然是立刻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