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不知名处!

张府!

府上一员外郎,名号百忍,为人仁善,好广布施,深得人心,每每为人提起,便赞不绝口。

员外郎膝下七女,个个娇艳美丽,有精灵古怪、柔情似水、温文尔雅...,可七女虽说美丽传遍方圆十里,因女子尚未出阁,些许手握权柄的官员,便也不敢公然得罪百忍,惟恐受过其恩惠的良善百姓咒骂,遂张府上下也算是妻贤女孝,家庭和睦!

然,员外郎万般好,却有一让人宛宛而笑的趣闻,每为人听闻,男子多是笑而不语,女子则是奉为神人。

“喂,听说了没有,今日员外郎竟然在外与女子交谈了几句!”有人神神秘秘的说道。

“嗯?交谈?有料!兄台快说快说!”有人精光一闪,来了兴趣。

“咳咳!”清了清嗓子,那人道:“嘿嘿,兄台可真是同道中人,且听我慢慢道来!”

渐渐的三五人闻言也是停了下来。

“话说,今日员外郎与大商行商谈布施米料的问题,员外郎前往后,发现大商行主掌柜竟然是女子,员外郎心善暂且不说,且说与女子商谈完后,员外郎回家,那可经过了员外夫人的三堂会审后,才为员外夫人放过?”

那人缓缓言语虽然说是在调笑,可诉说员外郎时,神色崇敬,只有在最后所谓的‘三堂会审’方才露出丝丝笑意。

“额?不应该呀,员外夫人会如此放过员外郎?”一人疑惑的问道。

“哼,背后议人是非,非君子所为,羞与尔等共处!”又有外乡人不屑,连连拂袖,大谈精要。

此两人一说,顿时引来众多鄙视的目光。

询问之人不解。

“哈哈,兄台是外来人?那就不怪了,其实兄台有所不知,本县员外郎乐善好施,每每我等有困难,员外郎总是首当其冲,为我等谋福,员外夫人也是一良善女子!”身旁一人笑着说道,见询问之人还是疑惑,便也不卖关子,直言道:“兄台所想,定然是认为我等是忘恩负义之人吧,可你却不知,我等虽说以此来调笑,其实不然,员外郎、员外夫人于我等恩重如山,所谓的调笑,其实只不过是我们这些不懂书文,不识大斗字的朴素百姓以此来真心期望员外郎、员外夫人夫妻真心和睦的一种寄托,实在是员外郎不缺粮物,每每相送,也必定会被送回,无奈下只能以此方式来真心祝愿员外郎了!”

询问之人恍然大悟,再看四周百姓,发现人人脸上悬挂真心笑容,方才明晓其中的真情。

“马三,那员外郎最后如何了呢?”又有人问道。

“哈哈,睡书房!”

回答此人的却是围绕着一开始围着马三的百姓。

“呵呵,这员外郎也是有趣,君子虽说要与妻子举案齐眉,可这惧内一事,未曾见过,今日一听,也别有一番风味!”

外来人听闻百姓齐声说道,便反应了过来,知晓那员外郎必定是惧内,方才妻子一怒,便被‘驱逐’在书房的趣闻。

“不好,马三,你青梅竹马的老相好来了!”

人群中,突然吼出一道提醒之语。

“那小娘皮来了?快走!”原本还口若悬河的马三当下一惊,二话不说撒开腿,就连忙跑开。

“哈哈!”

“哈哈!”

可让马三奇怪的是,逃跑了好久,就是不曾听闻往日总是提着自己耳朵的小娘皮,和那娇嗔的喝声,当听闻后面传来的大笑声,马三方才知道自己被他们耍了。

“交友不慎呀,交友不慎!”马三连连摇头,可眼中的笑意却是隐藏不了的。

外来之人不解又问。

后,方知晓,因为员外郎惧内之名传开后,一直认为员外郎是圣人转世的传闻传开了,遂百姓不以惧内为丑,反而以此为美,良善百姓多以此为善!

如此,方才形成如此奇特的人文。

.............

张府!

主卧室!

一身穿员外服,挺行挺拔,鼻方脸阔,眉宇慈善、儒雅的男子此刻正讪讪的看着自己眼前人,弱弱得说道:“夫人呀,你瞧为夫今日车马劳顿,着时辛苦,你看能否让为夫去卧房休息休息。”

素装衣衫,不华贵,不艳丽,普通富贵之家的着装,未曾给眼前女子较少一份美丽、温婉,反而更增添了一份高雅、淡然的气质。

瑶姬见丈夫如此,原本绷紧的俏脸再也不能掩饰那丝笑容,可为了表现自己很生气,她还是紧绷着脸,道:“哦?夫君此言难道说妾身是个无理取闹的女子了?”

员外郎张百忍一听,连连道:“夫人说那里的话,夫人贤惠良善,又替为夫生下七女,教她们读书写字,养育成人,为夫疼爱还来不及,又怎会责备夫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瑶姬紧绷的脸色骤然变化,神色有些自责,郁郁寡欢道:“夫君既然累了,就去卧室休息吧!”

“夫人你为何?”张百忍惊诧自己夫人所言,要知晓往日虽然说瑶姬当真有些醋味,要拿自己‘是问’,每每此时定要与自己为难一番。

两人不以为烦,反而以此为乐,夫妻感情也是如胶似漆。

今日听闻妻子的‘饶命’,张百忍有些不解,抬头望去,却见爱妻竟然已是垂泪哭泣。

张百忍慌神上前,还以为瑶姬生气了,握着夫人的手,将其拥在怀中,关切的问道:“夫人,为夫错了,为夫不应该去那大商行,为夫保证,在也不去了,夫人莫哭行否?”

张百忍手忙脚乱、言语也是有些凌乱。

足足忙了一会,瑶姬方才有些复杂的说道:“夫君妾身无用,没有替夫君生下一儿子,让夫君膝下无儿,妾身明白自己罪大,方才哭泣,却是无事,夫君不必担心!”

“呼——,吓了为夫一跳,原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没想到夫人竟然还在为此事担忧,让夫人心中横梗骨刺,却是为夫的错了!”看着瑶姬替自己擦完了额头上的细汗,张百忍拥着妻子,柔声道:“夫人,为夫不是说了,无论是男是女,为夫也将一生爱护她们和你,难道夫人不信为夫?”

“信!”眼见远处,自己十女缓缓过来,瑶姬便想要挣脱张百忍的怀抱,可张百忍却死死的抱着,不放开,瑶姬娇嗔道:“夫君,孩子们过来了!”

“呵呵,夫人,你我都老夫老妻了,孩子们看见又有何妨?”张百忍乐呵呵的说道。

“嘻嘻,大姐,看看,父亲竟然没有去睡书房呢?”

“嗯?还真是!额,五妹不可乱说,难得父亲第一次不用睡书房,你能不能不要添乱呀!”

“哼,大姐无胆,父亲又不是第一次睡书房了,怕什么?”

“五妹,不可说如此说父亲!”

“哦!”

.........

..........

几十丈外,七个身穿素朴,身形婀娜,娇颜秀丽的女子闲云漫步而来。

“啊——!”突然正在得意的张百忍惨叫一声。

七女寻声望去,看着依旧依偎的父亲、母亲,脸上一阵狐疑。

“夫人,为夫错了!”看着自己腰间细肉的纤纤玉手,捏着不放,张百忍脸色似笑非笑,似哭似乐,此刻正可怜兮兮的求饶。

瑶姬眸子闪过一丝得意。

“哼,夫君,下面如何做不需要妾身教了吧!”瑶姬绷着脸。

“晓得了!”张百忍苦笑着回应,心中叹道:“唉,原以为不用睡书房来着,没想到一时忘形,竟然得意起来,倒是弄巧成拙了,着实不该呀!”

“咯咯,父亲又要睡书房喽!”

“五妹,都怪你!”

“哼,什么都怪人家,刚刚又不是只有人家说,你自己不也说了父亲么?”

“我..!”

..........

.........

七女见自己父亲还是逃脱不了‘历史’重现往日的事迹,便又是一番谈论。

瑶姬见自己夫君那儒雅的身形,又听闻女儿的欢笑声,便也由衷的笑了起来。

...............

“快看,快看,那天上是何物?”

“天上?那里?”

“是呀,怎么好好的天穹,竟然有一朵白云飘在我们家屋顶呢?”

.............

.............

七女虽说打趣父亲,可对父亲还是由衷的崇拜的,过了一会便交谈着书文、雅乐、女工等。

七女中,心性不足,最是俏皮、惫懒的第七女,百无聊赖间,抬头望天,忽见原本阳光普照的自家上空,竟然出现了一大片的云朵,遮挡了自家的天穹,便又大惊小怪了起来。

“白云?”张百忍望着天穹,惟恐出现变故,便也不再去不远处的书房,而是返回到自己夫人瑶姬身边,挺立身形,伫立在瑶姬身前。

瑶姬柔情的看着眼前男子,对天穹白云却不屑一顾。

咻——

云头落下,张府云雾缭绕,为白霞所照,竟显神圣。

“陛下,老臣来了!”

还没等张百忍等人反应过来,云头散去,便见一头戴高耸星冠,须髯银白,脸若孩童,仙气环绕的一手持拂尘的仙人已经是老泪纵横对着自己行大礼。

“嗯?仙人,我们认识么?”张百忍连忙还礼,不解疑惑,心中却道:“这白胡子老道,没来由的好熟悉呀!”

“陛下莫急,臣这便来点醒陛下!”太白金星拂去老泪,上前道:“陛下,得罪了!”

“这老道,好生无礼!”张百忍想要阻止,可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对着老道并无戒心。

崩——

太白金星指点张百忍神庭所在。

一指下去,不一会儿,自张百忍身上,便有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息自张百忍身上波散张府内外,可遇见人时,却自动的倾洒开来,没有伤害他人一丝一毫。

“朕,回来了!”

吟——

龙吟争鸣,三界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