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荷众女嘻笑着回来之时,杨玉早已收拾妥当走去多时了。太真见自家的夫君如中了魔障一般呆坐在房中不语,便是轻问:“阿郎,莫非头疼甚巨?”

“无事。”李扬显的慌乱之极,也不敢瞧着诸女,取过一本书来瞪着道,“你等先睡,我再看几眼。”却是直接翻到末页。

见天已晚,小荷吩咐着:“妹妹们都回房吧,明日还需早起呢?”便是与奶娘怀中抱过莫为,以面试额与柳叶儿道,“今日让我抱一晚。”

柳叶儿心中不舍,但也不敢说不字,笑笑道:“阿姊说笑,莫为是李家的儿郎,自是应由阿姊来管。”

“妹妹,就抱一晚而已。”小荷岂能不知,但又不想以势压人,便是说道,“妹妹莫怪,我是极喜了他的。”又与李扬道,“阿郎,莫然大了,是应该断奶入学,你看是否请个西宾来为师,做瑶儿与莫然的启蒙,早些识些字,也好继李家的家风。”

喀秋莎听后心中极喜,虽知已出为庶子是不大可能有机会的,但正房这样说了,看来日后莫然长大了应能在家中说上些话,这与自己也是极有好处。

李扬仍是看书而道:“随娘子。”

此事定下,众女各自回了房中,李扬方才将书放下,看了一眼太真房的方向,自己却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想及杨玉走时一眼的幽怨,这心中又骂了自己为禽兽。狠狠的捶了胸前一拳,将闷气散去少许。又想到不若寻个借口就在书房对付一晚,却否定了此想法。纸是包不了火,迟早要透露,不如像太真说明了。就是怨了、恨了,也好过这心中的难受。想后唤过婢女打灯笼过来,起身将烛火吹灭,慢慢腾腾的朝太真房里走去。

进房门,早已在门口等着的春桃将李扬迎了进来,小声的说道:“老爷,奶奶发着脾气呢,不知是哪个大胆的奴婢私自将被褥换过,等明日问了出来定让她好看。”

“哦,不必了问了。”李扬的眼闪烁左右,低着朝里走去。

见太真阴着脸坐在胡凳之上,李扬挤了笑过去故作轻松的说道:“娘子,晚深,不如歇息了吧。”

“阿郎,真是气人。这些婢女好是大胆,怎么敢私下乱翻主子的东西,真是可恶,明日妾身就好好的整治整治!”果然太真是在为此事生气。

心虚之极的李扬哪能说是自己与杨玉做下的好事,勉强笑了笑而道:“娘子,是,是我让她们换的。是有些薄了夜间觉着冷,所以才命她们换去。”

“原来如此,真是害的妾身乱发了脾气。阿郎,你真好。”太真笑起,至李扬身边轻轻的入怀。

李扬深感羞愧,以手环着佳人,想过又想还是应该将那事说出,便道:“我,为夫”

“阿郎,莫要说话,妾身想多听听你的心跳。”

“嗯”李扬的心猛然急跳。

太真之脸是那么的完美,一丝甜意悄然带上双颊,紧随的便是红了,呼吸有些急促,抱着李扬的小手也握成了拳头,闭眼仰头轻轻的吻在上了李扬。一吸一呼之间,股股兰花的香气热敷于鼻间,娇而轻唤道:“阿郎,抱妾身睡吧。”

本来要说的李扬这下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也许是不久之前刚经了另一位相之相像之女的热情,这心中藏有罪恶,现在却是极想再品一品太真的味道,试试到底二者有什么不同之处,便是沦陷与此,已是呼吸粗壮的他横抱起太真的身子,放入**放下帐帘去作了该做的事。

三日之假转眼而过,腊月十一日,洛阳又迎来了又一场喜事,陛下第十八子授封寿王、遥领益州大都督、剑南节度大使、加开府仪同三司的李瑁今日将迎娶杨氏之女,这一日更是喜庆,不光各亲王、国公至,就连武惠妃也亲来还带来陛下的抚慰制书,一时的风光显然压过了咸直公主下嫁之日。

李扬随大流而来,混在其里昏昏然不知眼睛往哪里瞧。但这心中有事,不管走至何处,总是觉得有一又妙目在偷看着自己,左右而观却皆为各品之官员。

草草贺了礼便心神不宁的要逃了去,却迎面被延王所看到,招手唤过笑道:“李县男,本王可是寻了你好久。”

“臣请殿下恕罪,这场面太大一时走的不分东西,让殿下为难了。”李扬施礼道。

延王笑道:“李县男多礼了,这是私下,请唤我二十郎。”

“臣不敢。”

“呵呵,你若再是如此那我便转身走了。”延王打趣道,“从妹仁安县主这边,也是唤的。”

李扬无奈,只得随他道:“殿下,二十郎。敢问寻臣何事?”

“你来。”延王引他往一处静舍走去。

进了房舍,关了门,延王正色道:“子仁,前日北庭都护盖嘉运上表,河中之地日见混乱,突骑施等部又似蠢蠢欲动,特请旨定夺。陛下发日敕只书一言,依势而为。子仁,依我之见,恐是你我皆要远赴陇右了。”

李扬听后,这事早已在意料之中,只不过是自己要去,这亲王陛下肯定不会让去的,便朝大内方向施礼道:“臣定不负陛下之恩。”礼过与延王道,“二十郎,臣谢了。”

“呵呵,不必如此。”延王不过是借此事与李扬一个人情,见此也为高兴,听外面欢喜喧闹之声更甚便道,“子仁,出去瞧瞧。”

李扬退一步跟在其后而去,就瞧着咸直公主手扶了宫女正朝这边瞧着,看那意思想是要闯了进来。延王也是看到,嘻笑道:“子仁,我便告辞了,不然定讨不了好。”说罢还挤了挤眼,对此必不在意,反而是看好。

见延王去了别处与人谈笑风声,李扬的心里却是发了紧,瞧着咸直公主的眼神往东边的园子瞟了瞟,如何能不知,便与相识的官员施着礼问好,慢慢的挤出了人群,趁无人注意便溜了进去。

不多时,咸直公主带了众多宫女进了园子,吩咐了左右道:“好好的看着,本宫看着人多便心烦的很,莫要让旁人进来。”又点了二个贴身的宫女道,“你二人随本宫随意走走。”走至深处却是不耐,皱眉道,“好了,莫要跟着,守在这里等本宫。”

打发了二人,咸直公主顺着与李扬平日里玩耍做下的记号而去。见着了愁眉苦脸的李扬,心中好笑便轻问道:“你是被踩了尾巴?”

“咸直,你又取笑了为夫。”四下无人,李扬的狗胆壮了起来,过来将佳人的手握住。

咸直白了他一眼,轻笑:“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这般对本宫?”见李扬嘻皮笑脸的样子,心里甜蜜,依入其怀中幽幽而道,“阿郎,这躲来藏去的日子真是难过的很。你不为妾身着想,也应该为腹中的孩子想想,不然的话生了下来真的姓杨了。”

“什么!”李扬听后差些被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