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芳气的面色发青,道:“真是造孽啊!这两个小子怎么如此混账。”

司马玉娟道:“怪不得到处都是官兵,原来是在抓他们两个,这两个混小子,怎么做出这种事来,真是可恶。”

许秀芳道:“不行,我得去府衙打听一下,要是他们被官府捉住,我可怎么向他们的娘交代啊!”

司马玉娟道:“那好你去吧!小心点,如果他们被活捉,不要单独行动,回来告诉我。”

“嗯!”许秀芳匆忙出门。

春兰含笑道:“师父,你看我找到谁了?”

司马玉娟转身看着柳飘飘的脸颊,笑道:“太像你娘了,你就是飘飘吧!”

柳飘飘进前双膝跪地,道:“飘飘拜见师傅。”

“好孩子,快起来。”司马玉娟扶起她道:“为师和你师姐在杭州找了你半个月了,今日总算找到了你,这些日子你身在何处?”

春兰道:“回师父,师妹一个人来到杭州,遇见了‘戏情娘子’白娜,她捉了师妹把她卖到了青楼里,师妹忍辱偷生,以歌舞为业,才度过这些日子的。”

司马玉娟叹息道:“可怜的姑娘,都是剑秋害了你,为师一定会让你恢复武功,让剑秋向你赔礼道歉。”

柳飘飘心里又酸又甜,双目含泪道:“多谢师父,救剑秋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怪他的,师父不要责怪他。”

司马玉娟笑道:“他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替他说好话,真是个傻姑娘。明天我就带你们姐妹俩回莲花宫,快一年没回去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柳飘飘甜甜的一笑道:“师父,您请坐。”

司马玉娟道:“好,你们三个也坐吧!”

三姐妹围坐桌旁。

陆惠敏道:“也不知道两个哥哥会不会被官兵捉到,我好担心他们。”

春兰道:“妹妹放心吧!那两个混小子一肚子坏主意,不会有事的,即使真的被官兵抓进大牢,有我师父在此,救他们出来还不容易吗?”

陆惠敏点头笑道:“那倒是,那两个坏小子,平时竟欺负我,我才不为他们担心呢!”

此时,一阵脚步声临门,许秀芳入门。

司马玉娟忙问:“秀芳妹妹,有那两个小子的消息吗?”

许秀芳吐了口怨气道:“官兵没有抓到他们,听说是被一位高人给救了,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司马玉娟道:“没被官兵抓住就好,他们两个也不小了,在江湖上也能照顾自己了,妹妹就不要为他们担心了。”

许秀芳道:“这下好了,六个孩子被我看管的只剩下一个了,姐妹们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我的气的。”

司马玉娟微笑道:“你一个人哪里管的了这群孩子,由他们去吧!他们都是金箫大侠的儿女,总是要闯荡江湖的,他们自己的路,就让他们自己去走吧!”

“唉!不让他们去走,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不管他们了,明天我就回飞鹰山庄看看姐妹们回去没有,娟姐,你们呢!”

司马玉娟道:“我明天先回莲花宫一趟,把我的两个徒弟送回去,然后就去飞鹰山庄找你们,我们一起想办法去找啸天哥。”

许秀芳点头道:“这样也好,姐妹们再聚到一起就不要再分开了,一起想办法对付彩龙帮,救出大哥。”

司马玉娟点了点头,看着柳飘飘,道:“飘飘,给芳姨见礼。”

柳飘飘躬身施礼,道:“飘飘见过芳姨。”

许秀芳笑道:“免礼,这位就是娟姐在找的姑娘吧!”

司马玉娟道:“不错,总算了去一桩心愿。”

许秀芳道:“她真的很像婉儿姐姐,要是婉儿姐姐见到她,一定开心的不得了。”

柳飘飘此时对自己的身世已不在疑惑,含笑道:“我娘她在哪里?我真的好想见她。”

许秀芳道:“她也在江湖上奔走,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你们母女相见,恐怕还要等些时日,好好去莲花宫练功吧!你娘要是回了飞鹰山庄,我会告诉她你在莲花宫的。”

柳飘飘道:“谢谢芳姨。”

司马玉娟道:“好了,夜深了,明天还得赶路,就早些睡吧!春兰,你与师妹睡一间房。”

春兰嗯了声,道:“飘飘,跟我来吧!”二女携手出门,走进隔壁一间客房。春兰点燃桌上的蜡烛,道:“早些睡吧!你一定很累了吧!”

柳飘飘道:“我还不想睡,我们聊聊吧!”

春兰笑道:“好啊!很久不见了,我也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姐妹俩对坐桌旁,柳飘飘道:“你说,师傅那么年轻,是陆剑秋的母亲吗?我总觉得不像。”

春兰道:“当然是了,师父武功天下第一,内功深厚,依旧保留着十**岁时的容颜,其实她已经三十六岁了,我们将来要像师父一样该多好啊!”

柳飘飘嘟唇道:“姐姐也许能赶上师父,我就很难说了。”

春兰道:“你别担心,我落不下你的,师傅说你原来的功力能恢复,就一定没问题的。”

柳飘飘嫣然笑道:“我也相信师父,唉!我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做梦也没想到,武功天下第一的‘玉笛仙子’会成为我们的师傅,我真的好开心啊!”

春兰笑道:“拜了师就这么开心,要是成为婆母,岂不是更开心吗?”

柳飘飘温馨的一笑道:“不管成为什么,反正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你难道就不开心吗?”

春兰双颊红晕飘忽,含羞的一笑道:“飘飘,说心里话,你的心里真的心甘情愿与我共守一夫?就没有那么一点点酸酸的味儿道?”

柳飘飘摇头笑道:“没有,一点都没有,仿佛我与姐姐就是一个人,我的任何东西都想与姐姐共同拥有,莫非姐姐心里会发酸吗?”

春兰笑道:“我发什么酸啊!是你先喜欢那个臭小子的,不说了、不说了,被人听见羞死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爹也变成你娘了。”

柳飘飘咯咯一笑道:“你说什么啊!我爹怎么会变成我娘呢?”

春兰道:“教主她练阴功已经彻底变成女人了,连声音也变了,她真的好漂亮迷人,今天我遇见她,她是在找你。”

柳飘飘道:“爹本来就是个怪人,变成女人倒也不奇怪,他真的在找我吗?”

春兰道:“当然了,她见到我第一句话就问你在哪里,真不知道你们将来见面时,是叫他爹,还是叫他娘。”

柳飘飘笑道:“当然是叫爹了,他又没有生我怎么能叫娘呢!”

春兰掩唇咯咯笑道:“真是好笑,要是走在街上,你叫他一声爹,一定会吓坏人的。”

柳飘飘柔美的一笑道:“人世间真是多奇妙啊!昨晚的此时,我还在青楼里抚琴流泪呢!今晚却就恢复自由之身,与你欢声笑语,真的像一场梦一样。”

春兰双手扶腮,看着烛火,意味深长地道:“人生本就如梦,但愿我们的梦能够成真吧……”

白日斜照,清风飒然。长江如一条银带子,银光闪烁,不见头尾的伸展在天地之间。两岸青山相应投影,偏偏渔舟,形同山水美景中的美妙点缀,一眼望去,令人陶然。

长江南岸,犁头村渡口,停泊着一只船。船上一个粗布衣衫的中年汉子端坐船尾,手捧一杆短杆旱烟袋,“吧嗒吧嗒”有节奏的吐着烟圈儿。双目望着江水,良久不曾眨动一下。身后的船板上扣着一顶大斗笠,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一阵脚步声传自古道,他听的真切,但是他并没有回头,左手五根手指分别动了一下,清楚地判断出来者五人。

三男二女来到江边,却是玉娇梅、东方冰儿、巴特尔与两个兄弟。玉娇梅中毒以两月有余,迟迟不能彻底清毒,折磨的她已经削瘦了许多,容颜分外憔悴。

“终于到长江了。”巴特尔有些兴奋地道:“过了长江再走三十里,就是广济禅寺了,我的兄弟要是从大漠返回,必在寺中相候。”

东方冰儿微笑道:“总算有盼了,你们这些人啊!看看把我的娇梅姐姐折腾成什么样子了,看了都教人心疼……”

“冰儿妹妹,你不要说了。”玉娇梅拦道:“我心甘情愿受此折磨,怨不得旁人,这都是我今生欠众位兄弟的,即使是死去也绝无怨言。”

巴特尔看着她憔悴的脸颊,很是心痛,愧疚惜怜的一笑,道:“娇梅,不要这么说,我很快就会为你解毒的。”转身对船上的中年汉子,道:“船家,我们要过江,快把船再靠岸些。”

中年汉子头也不回,便道:“等一下吧!还有两个人呢!”

五人回头望了一眼,古道苍茫,并未见到一人。

巴特尔又道:“哪里有人?可否先渡我们过去?”

中年汉子道:“要是着急就找别的船去,我在等人。”

五人左右观望并没有别的船只,巴特尔还要说话。玉娇梅首先道:“算了,还是等一下吧!”

巴特尔吐了口气,道:“那好吧!我们坐下等。”五人在江边坐下,观望两岸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