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凤施礼道:“属下有辱使命,又成为李耀扬设圈套害庄主和夫人的诱饵,罪该万死,请庄主和夫人治罪。”

柳青竹也随之俯首领罪。

李爱道:“李耀扬早有预谋,你们的武功不及他,这也怪不得你们,都起来吧!”

“谢庄主宽恕。”柳、顾二女同道一句直身。

轩辕净怡看了看二女憔悴的面容,道:“这些日子你们一定吃了不少苦,早些下去休息吧!”

“谢夫人体恤,属下告退。”二女同语离去。

夜色茫茫,新安县通往洛阳的古道上,仲孙婉儿身上背了一大包草药,策马疾奔而回。正行间,突见前方路中并排站立十数人,拦住去路。她忙勒住坐骑,喝道:“什么人,为何拦我去路?”

“娘。”陆如意被五花大绑推到前面,两个汉子以剑架在其颈上。

仲孙婉儿大吃一惊,道:“如意,发生了什么事?”

“本座来回答你吧!”李耀扬闪身出列,他依旧戴着红脸关公的面具,道:“在下李耀扬,明净山庄未来的庄主,你女儿是我抓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让你给轩辕净怡解毒,十天之内你不回新安县,本座自会毫发无损的放了令嫒,仲孙女侠可听清楚了。”

陆如意急道:“娘不要听他的,十天之内轩辕净怡不解毒,她会疯掉的,娘一定要救她。”

仲孙婉儿如何舍得女儿遇害,稍作思考道:“好,我答应你,十天之内绝不回新安县,不过你一定要保证我女儿的安全,否则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李耀扬哈哈大笑道:“不愧为‘金箫大侠’的妻子,果然爽快,好,我们一言为定,现在就一起返回洛阳。”

仲孙婉儿心中也很焦急,道:“好,全都依你。”

众汉子自树林中牵出马匹,纷纷上马。李耀扬抱着陆如意骑上一匹马,道:“仲孙女侠带路吧!”

“你这个混蛋,别碰我……”陆如意羞恼地道。

仲孙婉儿看了女儿一眼,调转马头返回洛阳。李耀扬等人紧随其后。

次日天未明,轩辕净怡就感觉双手又痛又痒,实难忍受。她悄悄起床没有惊动李爱,出的房门飞身上房,形如一阵疾风奔出新安县城,停身在一片树林中,运功双掌,“砰砰砰”照着大树一阵猛击,眨眼间数十株大树被她掌力击倒,碎叶与烟尘弥漫了整个树林。

她停身喘息着,感觉双手痛痒减轻了许多,喃喃地道:“李耀扬,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你也未免太小看我轩辕净怡了,这一点痛痒就想让我迷失心智,你太天真了。”语毕盘膝坐在地上,运功行气,安定心神,与双手的痛痒对抗。却未成想,一运功突地一阵心痛,“噗”一口鲜血仰面喷出。紧接着心房也痛痒难熬,抓不到摸不着,痛苦的她双拳直捶胸堂,起身放声喊叫,真的是如疯如癫,不可自拔。

客栈中,李爱醒来,发现妻子不见了,心中大惊,疾奔出房门大喊:“净怡,净怡……”呼喊着奔出客栈。

杨玉环、白月兰、司徒茜瑶、上官明珠、柳青竹、顾熙凤闻听相继起床出门,分散在街上寻找。

晌午,洛阳陆记大客栈,上等客房中,仲孙婉儿焦急的在房中徘徊。呢喃自语:“不行,我要想个办法救出如意,赶紧回新安县为轩辕净怡解毒,不然她意志若是不够坚定,一定会疯掉的,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梆梆梆”门外有人敲门。她回身问道:“是谁?”

门外有人道:“陆夫人,我家主人请夫人到高雅一号房共进午餐。”

仲孙婉儿打开房门,道:“带路。”

门口的汉子应了声,恭恭敬敬的道了声“夫人请随我来。”带路走入二楼一间雅厅。

小厅中,李耀扬面戴只露出嘴来的半个面具与陆如意并坐桌旁,桌上美酒佳肴摆满。

陆如意见母亲入门,起身道:“娘。”

李耀扬按她坐下,道:“如意姑娘,你现在还不是自由之身,请坐。”转面看向仲孙婉儿,笑道:“陆夫人请入座。”

仲孙婉儿看了看女儿,在对面坐下,道:“阁下每天戴着个面具,莫非是你的脸见不得人?”

李耀扬微笑道:“夫人说对了,在下的脸的确见不得人,若是让夫人看见了,就没有胃口再进餐了,夫人请!”

仲孙婉儿看了看桌上的美食,冷冷地哼了声,道:“每一餐都是这般丰富,小女子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啊!我很想知道,阁下到底是何用意?”

李耀扬道:“除了尊敬‘金箫大侠’的夫人和女儿,没有任何用意,夫人不必多想,请!如意姑娘请!”

陆如意白了他一眼,道:“娘,像他这种人,谁知道哪句是真话,您别理他,不吃白不吃,我们吃。”抄起筷子便吃。

仲孙婉儿也不想再与他废话,低头进食。

李耀扬笑道:“这就对了,在下只是想对付轩辕净怡,与两位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语毕,也拿起筷子进食。仲孙婉儿想试试他的武功,伸手将筷子伸入他夹菜的盘中,暗自灌入雄厚的混元真气,使那碟菜坚硬如石。他一伸手便感觉到了她的功力,立刻明白她的用意,微微一笑,暗自递出真气,伸手缓缓去夹那盘中之菜。仲孙婉儿不断增加功力,最终到全部惯出,还是没有阻止了他将菜夹起放入口中。

她不禁心中大惊,忙收功暗道:“好强的内力,此人一定大有来头,看来,我要想救出如意,硬拼是行不通的,我该怎么办……”

李耀扬看了看她,摇头笑道:“陆夫人,本座劝你最好不要有救走如意姑娘的打算,你成功的机会几乎是零,大家撕破脸就不好看了,请陆夫人不要让我为难才好。”

仲孙婉儿冷冷地哼了声,道:“阁下也未免太自信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你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明告诉你吧!我就是想救如意离开洛阳,你最好不要睡觉,我随时都有可能动手的。”

李耀扬点头笑道:“很好,别说你想救如意姑娘离开洛阳,就是离开本座百尺之外,本座就会放行,绝不阻拦。”

“好,一言为定。”仲孙婉儿笑道:“食言者就不是男人。”

李耀扬坚决的道:“决不食言,请吃好,饮食不良可是没有精神的。”

仲孙婉儿道:“谢了。”边吃边想对策。

新安县大街上,司徒茜瑶与杨玉环匆匆而行,边左右观望,边呼喊:“净怡,净怡……”一直寻找出北城门外,迎面奔来一个满身是血的樵夫,边跑边惊恐的呼喊救命。

司徒茜瑶忙迎上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樵夫面色如土,身上衣衫破碎数处,暴露出似被野兽啃食过的肌肤,鲜血淋漓。他惊恐的从二女身边奔过,并未回答她的问话,但是答案很快明了。轩辕净怡披头散发,口脸及胸前都被鲜血侵染,吼叫着飞扑而来。

司徒茜瑶吓得几乎全身僵冷,呆立当场。

杨玉环稍一愣神,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迎上前“噗噗噗”一连数指,封住轩辕净怡的麻穴与昏睡穴。将她扶住。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儿媳,她心里真的好痛。由怀中取出丝帕为她擦去脸上与唇边的血迹,道:“茜瑶妹妹,快背她回客栈。”

司徒茜瑶此时才回过神来,应了声心惊肉跳的进前将轩辕净怡背起,杨玉环一侧相扶,疾奔回客栈。

刚刚入房门,恰好柳青竹与顾熙凤回来。

柳青竹入门急道:“庄主夫人怎了?”

杨玉环道:“还能怎么,是毒发了,像野兽一样追着人撕咬。”

司徒茜瑶累出一头汗,喘息着道:“太可怕了,我们不能在此等下去了,婉儿姐姐来不了新安县,我们可以去洛阳,暗中与她联系,只要有了药方我们就可以救她了。”

顾熙凤道:“司徒小姐说的对,我们马上找大家回来,租辆马车即刻赶奔洛阳。”

杨玉环道:“那好,茜瑶妹妹你与两位姑娘快去找李爱他们回来,我看着净怡。”

“好。”

三人匆忙出门。

暮色沉沉,洛阳北门十里外,官道两旁树木成林。清风飒飒,林中涛声不绝。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官道上由北向南驰来六匹快马,后面紧随一辆马车。正是匆匆赶奔洛阳的杨玉环、司徒茜瑶、白月兰、上官明珠、柳青竹、顾熙凤等人。车中,李爱抱着被点了昏睡穴的妻子,焦急的期盼快点到洛阳。

正行间,蓦地,一声唿哨,数十个黑衣人自林中飞身而出,仗剑拦在路中。

杨玉环六人连忙勒住坐骑,怒目视之。

黑衣汉子为首一人朗声道:“奉‘明净山庄’李堂主之命,拦截诸位赶赴洛阳,我劝诸位还是乖乖的返回新安县为好。”

柳青竹怒道:“无耻叛徒,明净山庄没有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我杀了你们。”“噌”长剑出鞘飞身便刺。杨玉环、司徒茜瑶五人相继拔剑扑上。

霎时间,数十人叮叮当当厮杀成一团,众汉子都是李耀扬的近身侍卫,武功非凡,又人多势众,一时间杀的难解难分。李爱焦急的掀着车门帘观望,两个黑衣汉子分左右持剑向马车逼近。

李爱急冲车夫道:“老人家,赶车快走。”

车夫也害怕了,“啪啪啪”挥鞭打马,吆喝着自林边驰过数十人的厮杀之处,转上官道拼命地崔马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