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茜瑶笑了笑道:“我才懒得理他呢!”

李耀扬道:“那就好,我锄地了。”继续锄地。

司徒茜瑶望着他的背影,心语:“李耀扬啊李耀扬,你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就慢慢的找吧!本姑娘在这里呆到我与陆大哥相会之日,再去二十年后的长安,非气死你不可……”

傍晚,司徒茜瑶早早下厨做好了晚餐,坐在桌边等候。李耀扬扛着锄头满脸带笑的疾奔回来,入门便道:“表姐,我回来了。”

司徒茜瑶含笑道:“我看见了,快洗洗脸吃饭吧!”

李耀扬含笑应了声,道:“什么好吃的,好香啊!”忙去洗脸。

司徒茜瑶将桌上用大碗扣着的四碟小菜打开。

李耀扬洗完了脸,忙走到桌旁坐下,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不禁红了眼圈,道:“好久没吃肉了,自从我爹没有了,应该有五年了,表姐,你对我真好。”

司徒茜瑶不禁一阵心酸,心语:“二十年后叱咤风云的李耀扬,彻底的忘记了过去,你出身如此贫寒,为什么就不懂得珍惜呢!”想到此忙道:“好了,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了,快吃吧!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李耀扬兴奋地应了声,抄起筷子吃了一口菜,笑道:“好吃,真好吃,姐姐快吃吧!”

司徒茜瑶笑了笑,与他一同进餐。

饭后,二人聊了一阵,李耀扬就瞌睡了,倒床便美美的睡去。

司徒茜瑶信步走出小院 ,停足田地边。

杨保现身道:“妹子在想什么?”

司徒茜瑶看了看他,道:“我是在想,李耀扬小时候这么忠厚善良,怎么长大了那么让人讨厌呢!”

杨保道:“古人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人是会变得。李耀扬之所以变得那么讨厌,是因为他贪念太重了,总觉得他得到的还不够多。这类人终究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妹子不是要狠狠揍他一顿,出口气吗?为何来了几天了,也没见你打他一巴掌?”

司徒茜瑶哑然失笑,道:“他可怜巴巴的,为人处事又不错,我哪里下的去手啊!还是算了吧!”

杨保道:“妹子,还想在这里呆多久?”

司徒茜瑶微一叹息,道:“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顺便照顾那个臭小子,他也少吃些苦。”

杨保道:“妹子真是善良,好吧!反正我在哪里都是混日子,就陪你在这呆着了,这个地方也不错,山清水秀,清静幽雅,与世无争。”

司徒茜瑶微微笑了笑,心里算计着与陆啸天相见的日子,深入沉思。

草原,夕阳西下,天近黄昏。林雪儿、吴紫涵、阁青峰三人行至一座大山下,举目仰望,但见山中树木茂密,隐约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林雪儿道:“好美的风景啊!不知山中有没有人居住?”

阁青峰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所在,只有两种人可能居住,一是隐居的侠士,二就是山贼强盗。我们还是去找牧人的部落吧!”

吴紫涵道:“一说山贼,我这心里就发抖了,我们快走吧!”

三人策马欲行,忽听山林中一声唿哨,“噌噌噌”蹿出几十个大汉,挥舞着大砍刀,呼啦一下子将三人围住。

“啊!真的有山贼!”吴紫涵惊恐地道。

贼头打量着三人,以不是很流利的汉语,道:“尔等听着,前无去路,后无退路,要想活命,女人留下!”

林雪儿微微一笑道:“众位兄台,我们无冤无仇,初次见面,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呢!我们来自中原,并非是平常的百姓,今日与众位兄台狭路相逢,还望众位兄台网开一面,放我们一马,小女子今生今世感激不尽。”

“哈哈哈……”贼头仰面一阵大笑,道:“好个温柔的小娘子,大爷喜欢,你留下做我的压寨夫人,我保证不伤她们两个毫发,放他们离开,如何?”

阁青峰怒道:“无耻小辈,不知死活,我……”

“阁兄,不要鲁莽。”林雪儿抢道:“听我一言。”转面冲那贼头道:“这位兄台,小女子求诸位放行,并非我怕你们,而是不想伤及无辜,你们看着。”语毕,右掌运功片刻,猛地向着树林拍出。刹那间,“砰”地一声大响,碎石枯叶飞溅,烟尘弥漫,几株大树拦腰碎折于地。

众贼大吃一惊,呆立当场。

林雪儿微微一笑,道:“怎么样,我不信你们的身体比这大树还结实。”

众贼相互望了望,相继单膝跪地,抱拳道:“女侠神功盖世,有如天人,我等哪敢造次,请女侠饶命!请女侠饶命!”

林雪儿笑容依旧,道:“我不会伤害你们,不过,我想要众位兄台的一句承诺。”

贼头道:“女侠请讲!我等惟命是从。”

林雪儿道:“我让你们发誓,从此不再做这伤天害理之事,归隐田园,以为民为乐。”

贼头道:“我发誓,从此归隐田园,如若违背誓言,有如此刀。”语毕,起身“当”将手中大砍刀折作两段抛在地上。

众汉子同道:“如若违背誓言,有如此刀。”“当当当”相继将大刀折断抛在地上。

林雪儿笑了笑道:“好,我相信你们,众位兄台,后会有期了。”

众汉子两旁闪开抱拳道:“恭送女侠。”

林雪儿看了看阁青峰与吴紫涵,道:“我们走吧!”策马先行。

阁青峰与吴紫涵见一场厮杀,就这么被她摆平了,心中甚是佩服,相视笑了笑,催马跟上。

三人走出不过几十丈远,忽听一阵轰轰的马蹄声,喊杀声震天。不禁大惊回马,只见数百突厥兵将随着漫天烟尘而至,将手无寸铁的众山贼围住,挥刀便砍。众汉子赤手空拳,又以寡敌众,一番短暂的拼搏,便尽数倒在血泊之中。众贼之首尸身不倒,望着林雪儿,死不瞑目。突厥兵将不伤一兵一卒,剿灭了为祸多年的山匪。

林雪儿目睹众汉子惨死,心中甚为伤感,双目欲泪,道:“怎么会这样呢!是我害死了他们啊!”

阁青峰道:“林妹,这怪不得你,他们必是盘踞在此多年的贼寇,早已惹怒了官府,所以今日才来围剿他们的。这些山贼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应该得此报应,不必同情他们的。”

林雪儿摇头道:“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因我而死的,如果他们手中有刀,说不定可以逃生的,是我对不起他们!古人不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为什么非要杀了他们呢!生命多么可贵,这些人怎么一点也不懂得珍惜呢!”

吴紫涵也有些心酸,道:“师傅,你就不要难过了,这个世界没有几个像您这么善良的人,您经常这般忧虑,长久下去会生病的。”

林雪儿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没事,我们走吧!”调转马头欲行。

这时,只听一位姑娘喊道:“中原的朋友等一下。”三人顺声望去,但见突厥兵将队伍中,策马奔来一位彩衣姑娘,在林雪儿近前勒住马,笑道:“中原来的姐姐,前方百里之内无村无寨,天都快黑了,不如你们跟我去我家吧!”

林雪儿打量着她,道:“姑娘的家还有多远?”

彩衣姑娘道:“反方向三十里路,大家一起走,很快就到。”

林雪儿看了看阁、吴二人,道:“那好吧!多谢姑娘了。”

彩衣姑娘含笑道:“姐姐不必客气,我师父就是中原人,所以我一见到中原人,就感觉特别亲切,走吧!”

林雪儿调转马头,道:“姑娘的师父是中原人,那他一定是位云游的侠仕了?”

彩衣姑娘道:“不错,听说我师父他们一共是师兄弟五人,江湖人称‘五龙怪客’,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五龙怪客!”林雪儿惊喜道:“姑娘的师父叫什么名字?”

彩衣姑娘惊讶的道:“哇!你也知道他们,我师父姓白,名玉龙。姐姐可认识?”

林雪儿笑道:“太好了,我们千里迢迢就是来找他老人家的,快说,他在哪里?”

彩衣姑娘努唇道:“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师父了,二十多天前,梅师伯和柳师伯找他有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真的好想他啊!”

林雪儿兴奋的道:“梅师伯和柳师伯也在,太好了,总算有了三位老人家的消息。”

彩衣姑娘道:“姐姐的师父也是‘五龙怪客’其中的一位了?”

林雪儿道:“可以说他们五位老人家都是我的师傅,我叫林雪儿,师妹叫什么名字?”

彩衣姑娘道:“我叫姝丽兰雅,姐姐,我们走吧!”

林雪儿、阁青峰、吴紫涵个个面带笑容,与她催马并行。

迎面骑马过来一位突厥青年,含笑道:“妹妹,你见到老朋友了吗?说得这么热闹?”

姝丽兰雅道:“是我的大师姐林雪儿。”转面对林雪儿,道:“姐姐,他是我哥哥,客拉图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