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汉子很快包抄过来,大胡子首领大笑道:“臭娘们儿,你跑啊!你再跑啊!哈哈……”

春兰转身看了看众汉子,又看了看深涧,本想跳下深涧一死了之,可一想到弱不禁风的柳飘飘还需要她照顾,自己不能死啊!一咬牙将心一横,骂了句“王八蛋我跟你们拼了。”纵身挥剑扑向一个汉子。

大胡子首领道:“他娘的,都小心点别弄破了皮,抓活的。”

众汉子呼啦一下子围上,叮叮当当只是招架不进攻。有四个汉子由腰间解下长绳子,弄了绳套,不住的往她头上抛。春兰的武功是跟柳飘飘学的,并没有几年的功底,一阵忙乱累的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心中着急,越急手脚越乱,一个躲闪不及,被一个绳套套住脖子,勒的她喘不过气来,向后摔倒在地,被几个汉子扑上前按住,给她来了个五花大绑。

大胡子首领一声大笑,道:“好,回山寨。”扛着大砍刀,带头先行。

一个汉子将春兰拎起,向扛猎物一样,往肩上一搭,众人围着她嬉笑着走出树林。

春兰头朝下倒空着,心中气愤之极,心里暗自盘算:“我不能死,小姐还需要我照顾,她一个人一定会被人欺负的,怎么能活下去,我付出自己一生的幸福换来的她的命,不能就这样没了,我要想办法对付这群山贼,好去找飘飘……”

众汉子出了树林,向东走了四五里路,穿过一片荒林,登上一座乱木分散怪石林立的荒山。山腰上大大小小七八个洞口,在月光下黑森森的十分醒目。

众汉子钻入中间最大的一个洞口,点燃几只火把。

“扑通”春兰被扔在洞壁下的兽皮上。扛她的汉子扑上就去亲她的脸。

大胡子首领一瞪眼骂道:“他娘的没规矩,啥时候轮到你先来了,都滚出去。”

那汉子吃了一惊,连忙起身道:“大哥快一点,兄弟们都急着呢!”与众汉子走出洞口。

大胡子首领将汗衫脱掉丢在一旁,蹲下身子将她扶起,笑道:“小脸蛋还挺嫩的,来吧我的小宝贝儿。”

春兰看着他雄壮的身体,芳心怦怦直跳,勉强一笑道:“亮头哥哥你好英俊啊!”

大胡子笑道:“欸!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姓铁,从小头上就不长毛,所以他们都叫我铁亮头。”

春兰一见他好奇的表情,心中稍宽,甜美的一笑,道:“我是猜中的,亮头哥哥,你这么英俊魁梧,将来一定会做大官的。”

铁亮头呵呵一笑,抬手挠了挠大光头,道:“我很俊吗?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

春兰笑道:“那是他们不会欣赏您,我一见到亮头哥哥,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铁亮头高兴地不得了,咧嘴笑道:“那我与那个‘金箫大侠’相比,谁英俊?”

春兰扑哧一笑道:“当然是亮头哥哥英俊了,那个‘金箫大侠’瘦小枯干,怎么能跟亮头哥哥相比呢!您一巴掌就能扇飞他。”

铁亮头笑道:“小丫头嘴真甜,快陪哥哥快活吧!”

春兰嗲声道:“讨厌了,你就知道快活,人家是想嫁给你给你做妻子的,难道你不想有个孩子叫你爹爹吗?”

铁亮头道:“想是想,可是你一个人跟那么多兄弟睡,哪能生出孩子来,以前也抢来几个女人,可是她们不到一个月就死了。”

春兰粉颊绯红,道:“亮头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的妻子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哪能跟那么多兄弟睡呢!”

“不行,这不合规矩。”铁亮头挠头道:“兄弟们喝血酒结义的时候说的,有酒肉一起吃喝,有女人一起玩的,我不能坏了规矩。”

春兰心中窝火,还是强作笑脸道:“那都是过去说的话了,人是要随着这个世界变化的嘛!亮头哥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把自己的妻子送给别人呢!那样做会被万人唾骂的,规矩都是人订的,不可能永远不变,你看你们一个个都老大不小了,没有儿子,将来老了怎么办。不能光图一时之快,荒废了大好时光。天底下女人多得是,你先娶了小妹,然后再给你的兄弟们都娶上媳妇,都让他们有儿子抱,这是何等的好事,谁会不愿意呢!”

铁亮头哈哈大笑道:“好,说得好,我听你的。”从一旁抓起大刀,刷一刀斩落她身上的身子。

春兰吃了一惊,随即笑道:“亮头哥哥好刀法,不过与我姐姐的剑法相比还差一些。”

铁亮头脸色立变,道:“你姐姐在哪里,我要跟她比比,我这把大刀十年来还没遇见过敌手。”

春兰笑道:“那太好了,我姐姐有个愿望,谁要能胜过她,她就嫁给谁,如果亮头哥哥真的胜了,那我们姐妹俩就都是您的妻子了,可是要是你输了,会很丢人的,亮头哥哥还是不要去找她了。”

“胡说,我铁亮头怎么会输给一个丫头。”铁亮头被激起了好斗之心,厉声道:“快说她在哪里?在江湖上可有名号?”

春兰一副傲然的表情,道:“当然有了,无名小卒怎么配与亮头哥哥比武,她的名号江湖人称‘玉笛仙子’柳无情,她美如天仙,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为她垂涎三尺呢!”

铁亮头发出一阵狂笑,道:“真他娘的过瘾,马上就走。”

春兰笑道:“亮头哥哥果然是条汉子,我真的好喜欢你。”

铁亮头笑道:“小宝贝儿,别着急,等找到你姐姐,哥哥一并娶了你们,走。”抓起汗衫,扛着大刀阔步出洞。

十几个汉子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道:“大哥,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是骗你的。”“大哥不能听她的……”

“都他娘的闭嘴!”铁亮头怒喝道:“你们这些没种的东西,就他娘的知道乱搞女人,都他娘的搞死了,还得再去抢。从今往后,每人都要有自己的女人,这个小宝贝儿大哥喜欢,我先要了,往后再弄到女人,安顺序分给你们,不许再乱搞,走啦!”

众汉子不敢再多言,神情沮丧的随行。

春兰边走边笑,笑自己竟然这么聪明,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就摆平了一群凶猛的山贼,真是开心的不得了。

杭州钱塘湖一带,自古便是花柳繁华之地,温柔富贵之乡。骚人墨客,三五成群,附庸文雅,吟赏风月,伴着葡萄美酒,美艳歌姬,挥金如土。故而此处烟花极盛,舞榭歌楼绵延十余里。

钱塘湖北大街上,柳飘飘花容憔悴,怀抱琵琶失魂落魄的走着。喃喃低语道:“春兰姐你太傻了,你这样为我付出太不值得了,你不在了,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怎么活下去,我真得好想去找你,只是又怕辜负了你为我付出的一切,我该怎么办?天下虽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啊……”

她正自喃喃自语。耳边一个女子柔声问道:“姑娘是外乡人吧!”

柳飘飘抬头转身,见身边不知何时跟来一个红衣女子,三十多岁的年纪,容颜秀丽,装扮甚为妖艳,外罩的红纱裙有些过薄,隐约能见到胸前的两点樱红。

柳飘飘不禁粉面绯红,嗯了声,继续走自己的路。

红衣女子艳笑随行,道:“姑娘打算去哪家风月搂过活?”

柳飘飘闻言大怒,回身冷冷地道:“你才去那种地方过活,无耻!”

红衣女子轻笑一声道:“你的样子哪一点不像一个青楼歌姬呀!难道我说错了吗?”

柳飘飘依旧冷冷地道:“这琵琶是故人遗物,不许你再胡说。”

红衣女子脸色突变,冷哼一声,道:“臭丫头,敢对老娘如此无礼,老娘今日偏送你去妓院。”进身“噗”一指点了她的穴道,抱起她便走。

柳飘飘心中大急,叫嚷道:“你这**,放开我,放开我……”

红衣女子又一指点了她的哑穴,道:“老娘这几日正缺银子用,该你倒霉,可别怪我。嗳!对了,你想不想让老娘教你几手对付男人的高招啊!老娘可是玩男人的高手,哈哈哈哈!”

柳飘飘气的粉面发青,干张嘴骂不出声。

红衣女子看了看她的样子,得意的大笑道:“我‘戏情娘子’最恨漂亮女人,你又偏偏对我不敬,这条路是你自找的,哼!”阔步前行。

此时已暮色苍茫,“戏情娘子”白娜抱着柳飘飘走进杭州城最大的妓院“玉香阁”。一进厅门她便喊:“老鸨子快出来,老娘给你送姑娘来了。”“砰”把柳飘飘往一张桌子上一放。

老鸨子闻听疾步迎上,喜笑颜开的看了看柳飘飘的脸,道:“好标致的人儿,多少银子?”

白娜道:“一千两银子。”

“这么多。”老鸨子撇嘴道:“你还不如去抢。”

白娜大怒道:“少说废话,快点拿出来,不然老娘就真他娘的抢了。”

老鸨子见她凶巴巴的,知她有些来头,不敢动怒,忙笑脸道:“这个我做不了主,得问一下二少爷。”

白娜道:“真他娘的啰嗦,快去找。”

“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门外走进一位富贵公子,朗声问道。他面目清瘦,一双小眼睛眯着,手里摇着一把山水彩扇,大摇大摆的走入厅堂。

老鸨子忙迎上道:“二少爷您来的正好,看看这位姑娘可值一千两。”

那二少爷不悦的道:“一千两,镶金边的,我看看……”一眼搭上柳飘飘的俏脸,大嘴一咧,露出两排里出外进的大牙,笑道:“值,太值了!付银子!”进前伸手去摸她的粉腮,手没到口水先洒了过去,溅了柳飘飘满脸。她连忙闭嘴闭眼,心中焦急如焚。

二少爷在她腮上摸了一把,又捏了捏,笑道:“好,有弹性,她怎么不会动啊!”

白娜进身为她解开穴道,道:“看好了,要是跑了,可别怪老娘,快拿银子来。”

老鸨子连忙送上一叠银票。

柳飘飘猛地起身,抡起怀中的琵琶向白娜面门砸下。

白娜飘身闪开,轻笑道:“小妮子,你就等着臭男人给你**吧!”大笑出门。

“你这**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柳飘飘怒骂着要去追打,被几个龟奴拦住。“放开我,放开我……”她焦急大喊,不禁气急攻心昏死过去。

二少爷笑道:“好一匹烈性马,本少爷骑定你了,送她到房里去,给我看好了,本少爷一会儿给她**。”

两个汉子应了声,架起她走上楼梯,将她关入一间卧房。

良久,柳飘飘幽幽醒来,见自己躺在**,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猛地坐起,见自己的衣衫还穿着,一颗悬着的芳心才放下,轻轻地松了口气。转身看了看烛火,看了看室内的摆设,心里明白自己的处境。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死,二是留下。这两条路她都不想走,默默地流着泪,拼命地想着脱身之法。窗外不断传来妓女与嫖客们的刺耳的嬉笑声,像毒针一般刺入她的耳中,刺得她耳膜生痛,双手紧紧捂住双耳,可依旧听得见,她真想放声喊叫,来掩盖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她扯过被子蒙在头上,拼命地遮掩,她灵巧的鼻子,忽然嗅到一股令她作呕的气味儿,不禁一阵干呕,跳下那张肮脏的床,奔到门口,猛地打开房门就想往外跑。被两个恶奴伸手拦住。

她拼命地挣扎大喊:“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可她那点微薄之力如何能挣脱得了,被两个恶奴推入房中。

那二少爷匆忙进前道:“不许叫,你不老实点,本少爷就把你绑上美人床,马上给你**。你可别忘了,你是本少爷花一千两银子买的。”

柳飘飘冷冷地道:“我不管你花多少银子,你若逼我,我就咬舌自尽,教你人财两空。”

二少爷听她如此一说,心中真的有些忌惮,倒不是心疼那一千两银子,而是觉得她这样的小美人儿,若是死了实在可惜。他呵呵一笑道:“好好好,本少爷不强迫你,你自己好好冷静几日,千万不要做傻事,有什么需要就喊人,我不打扰姑娘了,关门。”

两个汉子将门关闭。柳飘飘见能威胁到他,心里稍宽一些,缓缓坐在桌旁,双手抚摸着桌上的琵琶,喃喃地道:“难道我遇见周姑娘,就是我悲惨命运的预兆吗?不会的,我不会做妓女的,呜……”伏在桌上大哭起来,不知哭了多久,泪水几乎都哭干了,她想了很多,首先想到死,死对她来说并不可怕,只是有两个念头,令她舍不得一死了之。一是春兰为她所付出的一切。二是对陆剑秋的那种渴望的情感。她不想自己的一生就这么结束。可是要想活下去就得有所付出,那种出卖身体的事她是断然不会做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歌声,她豁然想到:“对了,我也可以唱歌的,虽然歌姬也不是个好得名称,总比做妓女要好得多了,春兰姐,你在天之灵要保佑我,度过眼前这一关,以后再找机会离开……”

她整整呆坐了一夜又一日,不食不饮。老鸨子来劝说她好几次。最终,她还是决定做歌姬,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老鸨子。老鸨子又找来二少爷,两个人一商量,先答应了她的要求,打算以后再慢慢调教她做花魁。于是柳飘飘便在老鸨子的指教下练歌学舞,开始了她的歌姬生涯……

且说陆剑秋自从那日险些伤在铁震江的锤下,锐气大伤,本来他是想登野鸡山救春兰。如此一来,他深知自己武功太差,根本无力救人只好先放弃救人的念头。与林雪儿,春花兰娜,慕容海涛,慕容夕雅五人离开洛阳,西行赶奔梅岭找姑母。春花兰娜家居塞北大草原。此次南下看风景,与林雪儿一见如故结为姐妹不愿分离,也就与四人同行了。

五人晓行夜宿,奔波了七日。这日,眼见夕阳依山而尽,前方茫茫古道边荒林乱岭,不见一村一庄。五人都感到累了,入荒林中追杀了一只山鸡,一只野兔勉强吃了一顿烧烤,聊了一阵便靠在树上入梦了。

夜很深了,乌云满天见不到月亮,连星星也见不到一颗。整个大地黑沉沉一片,树林中更加黑暗。夜风凄凄 ,远处偶尔传出一两声狼嗥,给夜色增添了几分恐怖。五人睡的很香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大自然的变化。蓦地,数十条鬼魂般地白影,由四面悄悄地向五人围近。林雪儿的内功深厚,虽然在睡梦中,数十人得逼近,如何能逃过的的耳朵。十丈,八丈,六丈,她突地睁开双眸,眼前的白衣人使她芳心剧烈的一跳。挺身站起,叫道:“快起来,有敌人。”长剑出鞘,一股剑气递出,最前面的两个白衣人,痛叫摔出。

陆剑秋四人都是习武之人。闻声特别机灵,相继起身拔剑。“砰砰几声大响,白衣人又向五人投来了迷烟弹。五人一见是幽灵教的人,就防备了这一手,连忙闭住呼吸,四下猛冲。”“砰砰砰”大响连声,白衣人在四面不断地投着迷烟弹,浓烟弥漫,视物不清。

林雪儿怕误伤自己人,不敢再出剑,一手捂着鼻子,纵身一阵疾奔跑出迷烟覆盖的范围。本想回身看看同伴是否跑出来,忽觉一阵眩晕,暗道:“不好。”强打精神向西一阵飞奔,不知跑了多远,她实在是没有精神了,倒在草丛中昏昏睡去。

旭日东升,林中弥漫着飘渺的雾气。金红的阳光斜射入林,戏弄着她的眼睛。她幽幽醒来,睁开痴迷的双眸,猛地坐起。见自己是在树林中,身旁并没有幽灵教的人,这才将心放下,拄剑站起,头还有点晕晕的,四下张望着喊道:“剑秋、兰娜,你们在哪里?剑秋……”边喊边找,一直找到昨晚睡觉的树下,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她心中焦急,不禁流下泪来,喃喃地道:“难道他们都被幽灵教的人抓去了?还是像我一样逃开了,如果他们没事,应该会回来找我,我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吧!”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顺声望去,陆剑秋匆匆现入她的眼帘。“剑秋。”她兴奋地叫了声,迎上去,道:“夕雅他们三个呢?”

陆剑秋进前笑道:“姑姑,我总算找到你了,我们几个也跑散了,没有见到他们。”

林雪儿向林外张望着道:“他们没有被幽灵教的人抓去吧!”

陆剑秋道:“没有,我们有意分散他们的实力,分散开跑的,也许一会儿就会回来的,我们弄点吃的等他们吧!”

林雪儿点头道:“好吧!我们去找。”

二人在附近的林中寻了一只野兔猎食。一直等到晌午,也没见春花兰娜、慕容海涛、慕容夕雅回来。

陆剑秋道:“他们一定是被幽灵教的人追赶的脱不了身了,姑姑,我们不能在这死等了,万一他们被捉了,一定会送回洛阳,我们还是先去梅岭找我姑母吧!”

林雪儿道:“也好,那我们尽快赶到梅岭。”

二人起身匆忙上路。

二人走后两个时辰,慕容海涛身上血迹斑斑的奔回来,苦等了一阵子,不见人影,只好也赶奔梅岭。

荒岭下的一片树林里,传出一阵厮杀声,但很快就停息了。随着一阵脚步声,走出三十余个白衣人,为首一个中年人却是幽灵教的四使之一,“金斧使”牛利锋,他身后的两个白衣汉子,推搡着春花兰娜前行,她左肋受了伤,还在流血,脸色苍白,心中焦急,不知该如何脱身。被众汉子强迫走了一天的路,伤口疼的她直冒冷汗,敢怒不敢言。

傍晚,几十人走进一个村镇,投了镇中最大的一家客栈。一入厅门,牛利锋就喊道:“掌柜的,今晚店中所有的客房大爷全包下了,不许再留任何人住宿,如有先来的马上给大爷赶出去,听清没有?”

店掌柜见众人各个凶神恶煞一般,哪里敢不应,连连点头称是。

白衣汉子分桌入座,将春花兰娜点了穴捆了双手,推坐在墙角的地上。众人便叫了好酒好菜大吃大喝起来。

春花兰娜是草原上春花部落首领的女儿,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连伤痛带气愤,身体不住的发抖,冷视着众白衣汉子,心中暗骂:“这些狗娘养的畜生,总有一天,本小姐必报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