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因为听过小猫的事了,就没去雷人馆参加“第二次讨论会议”,直接回了秦王府。

正巧,李世民在,于是小鱼把李玄霸要小猫转告的事编排了一番,然后说给他听。

毕竟,在他眼里,或者说在很多人眼里,小凤和李建成关系非比寻常,这话如果说是雷人馆的人透出来的,李世民很可能非但不信,还会产生怀疑。

“杨文干?”李世民皱了一下眉,“你偷听到的?”

“是啊,因为李三胡快生日了,我去雷人馆裁缝铺定制一件新衣裳。你也知道,最近我和她们混的特别熟。跟你说哦,外人虽然传言凤老板是太子的外室,但其实不是,她们不过是想在太子的庇佑下好好做生意,并不是太子一党。不过是太子看上了凤老板,她又是不屑于解释的人罢了。”小鱼面不改色的编瞎话。

看来骗子做时间长了也能锻炼人,之前她根本说不了谎的,现在可以在一路上就想好说词来掩饰。这可能也是因为她是为了李世民好,而不是害他,更不是贪图什么,所以心里坦然吧。

李世民没说话,只微笑着摸摸小鱼的头发,看样子是不怎么相信。

“因为我经常出入那里,所以并没有人拦我,我想吓她们一跳,所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没想到听到凤老板正和猫姑娘说话。”小鱼继续编。“因为今天猫姑娘去了齐王府给齐王地杨妃衣服,在园子里无意中听到有李元吉杨文干这个名子,还神神秘秘的,所以好奇,回到雷人馆后问起凤老板。凤老板也说听太子说过,李元吉和这个杨文干过往甚密,也不知要做什么。我一想,李元吉大事做不了。唯一的正事就是针对你,所以又悄悄退回去,再以很大的声响走到她们跟前,订了衣服就跑回来了。”

“做的好。”李世民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但把小鱼抱在了怀里。

“这消息对你有用吗?”小鱼撒娇似的坐在他大腿上,玩它系在下巴上的冠带。

“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很有用,尤其是你这一份心。”李世民吻了小鱼地脸一下,“我的娘子为我冒了风险。要什么赏赐啊。”

小鱼扭捏了一下,感觉他温柔起来的时候真是让人沉醉,但心里还是很好奇杨文干是哪号人物。李玄霸这么正式要求转告,这人一定是个重要的人吧。就算李玄霸早死…但他可以感受李元吉的心,证明至少在李元吉那儿,这个杨文干很重要。

“他是庆州都督,和太子的关系比较亲近。或者说他是个能人,应该是被笼络的人才吧。”李世民不痛不痒的说。不带任何情绪。

“那会不会是太子要对付你啊。”小鱼道。忽尔一惊。“不对,这事和太子没关系,应该是李元吉。难道他要害你吗?”

李世民冷笑一声。“他要害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相信你的相公,我自有办法。但是元吉一向与我不和,他加入太子一党是早就确定地事,如果他真要对付我,太子不可能不知情。不过,咱们不说这个,这事是我和天策府的人商量的,我和你只谈家事与风月。”说着又亲了小鱼一下,看她因为急着跑回来,脸蛋红扑扑的可爱,手也忍不住不老实起来。

小鱼怕痒,一边笑一边躲,再问道,“你给我讲讲你三弟地事,他为什么那么早——就去了。”

李世民一愣,“你怎么问起这个?”

“因为说起李元吉的生日才突然想起的。”小鱼垂下目光,掩饰道,“上回你不是和我说,皇上之所以这么宠爱和纵容李元吉,就是因为你三弟早夭,皇上心疼爱子之逝,再加上他本来就爱李元吉,你三弟和四弟又长得极为相似,所以就遗爱了吗?”

“这倒是的,不过我这三弟——唉,为什么好人不长命呢。”李世民长叹一声,小鱼看得出他是真的伤感,看来这李玄霸人缘不错,喜欢他地人很多。

“他只比我小两岁,人虽然长得俊美,像极了我母后,但武功盖世,有万夫不挡之勇。说实话,为夫可比不上他。”李世民回忆道,“而且玄霸很是忠厚老实,没有高门大阀中子弟地心机。世人都说太子仁厚,岂不知我那三弟是多么好一个人。可是那年,我母后仙逝,不知玄霸是不是因为伤心过度,生了一场怪病,才几天,医生还没查出病因,人就没了。当时父皇痛不欲生。爱妻爱子前后亡故,实在是——唉,如果我三弟活者,我弟兄二人纵横杀场,还用愁匈奴来袭吗?”

听到这儿,小鱼就明白小猫要救李玄霸是对地。先不说可以保住一个好人,铲除一个坏人,就是为了世民也应当如此。这样忠厚的人,应该不致弄得骨肉相残的。

自从爱上李世民,她就一直想都会能阻止玄武门事变地发生就好了。

不过她之前只是想想,但现在似乎有了机遇和曙光。她爱上了李世民,而小凤十成十是爱上了李建成,为了姐妹的幸福和友好,也要想办法改变历史。

“你是要打匈奴去吗?我才进府的时候,看到你的人马再整装,似乎要出门似的。”小鱼问,有点担心。虽然历史上的李世民被誉为天可汗,对匈奴的战役应该不会输,可是她已经感到了历史在偏离轨道,万一因此影响李世民怎么办?这让她如何放的下心?

“这到不是。”李世民放开小鱼,拉着她的手走到门外,望着天道,“现在已经是五月,暑热之态已现,父皇最是怕热,所以定了六月去仁智宫避暑,要我和元吉随行。我那些部下在长安呆得闷了,听到这个消息,提前就演练起来。”

“仁智宫在哪里?”小鱼问,“可不可以带我去?我也想出长安城去看看。”

“仁智宫在长安以北宜君县,离此不远的。”他有点歉意的道,“但是父皇没有宣召我带家眷,只怕我们要分享一阵了。”

分离?不,她不要分离。因为她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就和来时一样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