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鱼稍平静了些,在小鸡子和程咬金的亲自陪同下来到雷人馆。

因为她提前通知了要来,而且今天又是珠儿回家的日子,所以小凤特意早早准备了果子蜜饯和香茶点心,姐妹几个难得坐在一起聚聚,恍如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光,大家一起泡吧的日子。

只不过,人还是同样的人,环境却变了,不过一年时光,真有些物事人非的感觉,大家也都有些疲惫感。在古代,生活哪那么容易呀,读了那么多,没多少可以借鉴的,现在的一切,还不是凭她们一边摸索,一边努力得来的,当然还有那极佳的运气帮了忙。

闲谈几句后,素素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又怎么了?”小猫笑道,手里缝着一件衣服,据说是她新设计的,秉承现代内衣外穿风格的华丽裙服,上至王宫公主、下至红院子里的头牌姑娘,无论身份贵贱,不管你是高贵典雅还是风流多情,都能穿出自己风格的成衣系列。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现在小猫裁缝铺的衣服生意已经扩大了不少,目前她只负责设计和制作样板衣型,或者给自己的姐妹做衣服,其余的工作由下属的一百个绣娘和一百个裁缝,分三班日夜赶工,就这样,雷人裁缝铺出品的衣服还供不应求,每月所赚的利润,不比雷人馆差。

衣食住行,四大生意领域,雷人馆的姐妹们占了前两项。一年多的时间里,她们已经是长安巨富,谁能想到在古代,几个女人能做出这样一番事业呢?

“我在担心突厥人进犯大唐地事。”素素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腰带上挂的一串装饰品。那链子式样别致。虽不名贵,但极有特色,不像中土的风格。

“呀?素姐姐什么时候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来着。”珠儿故做不知,脸上却笑开了。

素素瞪大美丽的眼睛,“你就不担心吗?你们家长孙无忌可是随着秦王上了战场了。秦王英雄无敌,长孙大人可是一介书生,真两军混战起来,他可危险了。”

珠儿自然是担心地。可恨昨天不是出宫日,明知道心上人要出塞,也不能相送,好在前些日子见了一面,倒也说了些体己话。她这一入宫,虽然订亲之事仓促,更是为救她而施的计,但真真假假的她也分不清了,只觉得对长孙无忌是动了真情。

她们姐妹几个中,她的感情开始的最晚。但却是最顺利的一个,这让她甚至责怪自己的幸运,似乎如果姐妹们不幸福,她的爱情也不能完美。尤其是小鱼。

“放心。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珠儿笑得甜美安静,努力传达平安地信息,“我心里安稳着呢,预感这一次咱们大唐一定会平安无事,出征的将士也很快会凯旋。那自然,我家无忌和小鱼家的世民都会很顺利的回家。”

“还有小猫家的李玄霸呢。”小凤一手轻摇着团扇,悠哉游哉的倒了碗茶给小鱼,“至少李元吉不要出事。他可是接纳李玄霸同学的容器呢。”

“世民跟我保证过,一定会保证李元吉的安全,还会观察那混蛋的行为,以为日后救出李玄霸做打算。”小鱼接过话来,但没提袁天罡的事。倒不是为了保密,而是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如果做不成。没来由地让小猫白开心一场。

话到这儿,安慰性的看了小猫一眼。之后又想起珠儿,“他还说我哥也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珠儿回以微笑,心中只觉得小鱼可怜。小鱼自己还为李世民担心的不得了,现在还得来担心朋友,真是辛苦呀。况且,她了解自己最好地朋友,因为李世民真正的正妻长孙氏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小鱼的心始终悬着,其实很不安的。

“你们倒好,好歹知道点消息,还全是大唐一派的。可是什钵说家里有事,跑到了突厥之地去了呀。万一这次那两个什么可汗率兵攻唐,人手不够,抓个壮丁什么的,他会不会给逮去,然后放到最前线当炮灰?我的天哪,真不让人省心。”说到这儿,又摸摸腰上的链子,仿佛那链子在,什钵就安全似地。

“你不是赌咒发誓说不管他死活吗?”小猫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说他在宜君县突然扔下你就走,投奔突厥家中去,实在很不够意思,还说决定不认识这个人。那你干嘛收了人家的链子,还时不时的就摸?”

“说说总是容易的,做起来就难了嘛。”素素摊开了手,这话逗得大家都笑。

“你们突厥这次一定没有好果子吃,是我老公带兵耶,天策上将,一定不会输的。”小鱼开玩笑道,“不过我有一次听世民提过什钵,说他脸有贵气,一定不是福薄的人,所以你放心啦,突厥人也不是全民皆兵,还是有很多富人会留守后方地。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地,贵气贱气是什么东西,从哪里散发出来,根本无从得知。但后来我想,这大概和看珠宝一样,人家有钱人家的小孩子,天天大珍珠大钻石地见,就算没学过珠宝鉴定什么的,每天看呀看呀的,也看懂了。同理啊,有的人大概某些隐形气场相同,只要他们同一阶级的人才看得出吧?既然如此,什钵必是贵人,说不定也是王孙贵族啥的,素素你不要担心。”

“真的?那太好了。”素素抚摩着腰上的链子,“自从听到要和突厥开战的消息我就一直担心,现在心情好多了。唉,上回分手时我还给他脸色看来着,真怕这一别成永诀。”

“呸,童言无忌,你少胡说八道。”珠儿啐了一声,“前几天什钵还托胡商把这链子送给你,虽然一句话没捎带,这份情谊已经很明白了,你别在这儿胡思乱想,就等着嫁人好了。只希望你别真嫁到突厥去,让我们姐妹分离,最好留他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