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白携酒当醉,乐欣然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玩过的《剑侠情缘》,最后爆机时那首好听的歌曲《天仙子》。

咽了咽嗓子,乐欣然抬眼望了望幽静的山林和挂了漫天繁星的夜空,在脑中回想了一下歌词,这才轻启粉唇,缓缓唱起:

冰雪少女入凡尘,西子湖畔初见睛,

是非难解虚如影。

一腔爱,一身恨,一缕清风,一丝魂…

仗剑携酒江湖行,多少恩怨醉梦中,

蓦然回首万事空。

几重幕,几棵松,几层远峦,几声钟…

几层远峦,几声钟…

《天仙子》的乐曲本就极为复古,配上乐欣然有些纤细清甜的女声,更是将那江湖儿女甘愿流浪的开阔胸襟表现的淋漓尽致。

也难怪李白在听乐欣然唱到“仗剑携酒江湖行,多少恩怨在梦中”的时候,眼中精光一闪,心下升起一股难言的感觉来。

“是为知己…”李白轻声叹道:“欣然,你是女子,却为何有种让李某引为知己的冲动呢?”

“红颜知己不行么?”乐欣然冲李白一笑。

“不行。”李白淡淡道:“我不需要红颜知己…不过,有欣然这样知心女子为妻,该是何等乐事啊!”

“李白你!”乐欣然听李白的口气,竟如同与自己**般,学着昂琉惯用的鄙夷模样“啐”道:“你醉了吧,怎能与女子说这样的话!小心被抓去浸猪笼!”

李白也看出乐欣然在模仿昂琉,仰头一笑后竟又缓缓从倚靠的树干上滑了下来。斜倚在一颗大石边,已然沉沉睡去了。

盯着熟睡地李白,乐欣然摇了摇头。喃喃道:“这样喝下去,怕迟早有一天被酒淹死的。”

可惜李白根本听不见乐欣然的话。不一会还发出了细小地鼾声,似是睡的极熟。

“刚才地歌很好听。是你们那个年代的么?”萧劫突然问。

抬眼透过火光看着萧劫,乐欣然点点头:“这歌是我以前玩儿过一个游戏的主题曲。我很喜欢那种柔弱女声所变现出来的江湖侠气。让人感觉,但凡是英雄都会有一个美人相伴。即便是仗剑江湖的流浪日子,也会是极美地…”

见乐欣然眼中有着向往的神色。萧劫轻声问:“你会愿意和心爱的男子,过着流浪漂泊的生活么?”

重重的点头,乐欣然道:“当然会。既然是心中所爱,肯定不会在乎有什么困难。”

“那你…会为了爱人,而放弃回去的机会么?”萧劫突然问。

没想到萧劫会这样问话,乐欣然一愣,呆呆地看着萧劫的双目,半晌儿道:“我不知道…或许吧…”

觉得心头一股烦躁的感觉涌入脑中,乐欣然摇了摇头。喃喃道:“只有尽量让自己不要去爱上这个时空的任何人,不就好了么?”

“是么…”萧劫似是反问,又似是自己对自己说话。就着李白地酒壶又喝了一口,便和乐欣然一同又陷入了沉思。

只是枯枝被火烧着会“啪”地爆出一声响。整个山脚因为乐欣然和萧劫都不说话了而静的过分。

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乐欣然见萧劫已经闭上了眼,也只得动了动身子。找了个相对舒适地位置,也躺了下去。

这厢,乐欣然与李白都已经睡去,那厢,萧劫却将眼睛缓缓又睁开了。

眼中带着一抹忧郁至极的怅然神色,抬头,萧劫仰望着繁星漫天地夜空,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望着天空一会儿,萧劫又望了望熟睡中地李白和乐欣然,最后把眼神停留在了乐欣然的身上。

熟睡中地欣然嘟着嘴,一脸的无邪。偶尔哼哼两声,翻个身,像是有些睡的不太舒服。

萧劫唇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心下一叹:在那个时空都已经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了,如今来到这里,她的心性竟和外貌一般,透着一股子纯真和不成熟。

其实萧劫早就看的出来,她和前两任圣女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因为本身并非是这个时空的人,她们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吸引力。若与她相处稍微深入一些,都会不由自主地那种吸引力牵住鼻子。

特别是男子,那种与普通女子截然不同的感觉,会很强烈很强烈,让你忍不住去探寻,然后又被她给深深地吸引…

只是她好像又和那两个“乐欣然”有些不太一样。她能舞剑,她能辨识九龙四凤,一如三百年前的那个她,多了许多的谜团,也多了许多让自己可以信任的理由。就像刚才她歌声中的那个“天仙子”,如那冰雪少女入了凡尘,而又让人是非难解虚如影。

正如欣然歌中唱的那样,有爱,有恨,却又似一缕清风让人难以把握,难以忽视。这形容的,不正是那个冰冷的她么。那样孤寂冷漠,无论面对怎样的杀戮,怎样的变故,那个她在自己三世的记忆中,永远都安静的像一个不真实的幻像。

而眼前熟睡中的乐欣然,却又和她不太一样。单纯了一些,骄横了一些,却也生动有趣的多。只是看着看着,萧劫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似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再次纠结在了一起。晨,一阵阵此起彼伏的鸟鸣将熟睡中的乐欣然吵醒了。

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乐欣然抬眼,却发现李白和萧劫都不见了。只有身前仍旧在燃烧的火堆发出阵阵暖意。

赶忙起身,乐欣然理了理睡了一夜有些发皱裙角,随即便大声喊了喊萧劫和李白的名字。谁知等了好半晌,除了“咕咕咕”的鸟叫声,却还是无人回答。

拿起身边的弹簧剑别入腰间,乐欣然仔细看了看地上的脚印,便干脆顺着往西南方向找去。谁知刚刚绕过一个土坡,就听见李白和萧劫交谈的声音缓缓传来。

“国师,说真的,您真要让欣然也涉险?”

“欣然身为圣女,这是不可逃避的责任。”

“可是国师,您真舍得么?”

“事关大任,我有什么资格来取舍呢?”

“可是欣然她…”

“好了,回头把这几尾鱼熬成汤,我们吃了好早些上路。”

只是两人都没发现,他们谈话的内容,已经被藏在土坡后的乐欣然全然听了去。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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