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函环着樱若离去。长长的楼梯似乎变短,一级一级的台阶,似乎也变得少了起来。

莫函揽着她,满含心疼的揽着她。

這段日子,這长长的几个月里,她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他都好想知道,可是,他不问,他该有他的方式来知道,来了解。

樱若紧张的瑟缩着,甚至小心的不让他碰到她的躯体。最不想拆穿的便是他,恰恰他离她最近,最容易拆穿的也是他。

“最近身体可能不是很舒服,所以這段时间,我还想住在我的房间。”面无表情,不敢看紧贴的脸庞,缓慢的移向自己的房间。

屋顶还有那张熟悉的仙女图,仙女姐姐,应该叫凌凝。她终于还是完不成她的托付,她不能容忍她和伤害她家庭的人一起生活。

姐姐,你知道么?她不能,真的不能。

“恩,我搬过来照顾你,所以别担心。”看来真的有什么事情隐瞒着他,等有机会他一定要带她去看看医生,他一定会弄清楚原因的。莫函好不放弃的看着她。

“哎~”很细的一声叹息,细的似乎不会有人听得到。樱若望着他,想深深的望进他的眼里,为什么?为什么在伤害了以后,才来舔舐她的伤口呢?已经存在的伤口,是不能轻易退去的,就像她留在他胸前的牙印,一定完好无存的存在,那是伤疤。

“我要睡觉了,你先出去吧!”

毫无理由让他搬离這个房间,毕竟他们是夫妻。虽然都知道那些秘密的事情,但是,在没有打破之前,她还是不想让妈妈知道事情的经过的。毕竟妈妈还是那么的一无所知。

“恩,你好好休息。”拉过被子,遮住她。然后在她的额头印下标志性的一吻。浅浅的带着暖暖的温度。

久违的感觉,侵袭着她的脑细胞,居然在他离去的时候,拉住了他的手臂,手轻轻的攀住他的脖颈。索取深吻。

亲吻他的嘴唇,温润的触感,好怀念的感觉。眼泪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莫函被她的举动震了一下,随即旋出一个坏笑。顺势揽住她的身躯。

回应她的浅吻,可是他怎么会叫她就這么结束掉?舌尖滑进她的口内,允吸她口里的芳香,果真,他拒绝不了她,只是一个吻,就能让他回味无穷。他只想吻得深一点更深一点。

湿湿的,脸颊這种湿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不禁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细润的皮肤上面渗着细细的泪珠。

她哭了。

轻巧的抬起脑袋,望着她,湿润的脸庞,光滑的皮肤,却有不相称的表情。

“你怎么了?告诉我。”一只手拭擦着她的泪珠,另一只手抬着她的脑袋,让她注视着他。

而樱若从没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呆呆的望着他。两只手还保持在他的脖颈上,不曾离开。

“只是…”感觉到他抚摸自己的脸颊,才恍惚中醒了过来。“只是身体的水份多了一些。现在急于想散去呢。”无奈的松开手臂,钻进被子里。倒不是因为寒冷,這间房子里,早早的就启动了暖气。

屋子里总是暖暖的,没有一丝寒冷的感觉。

“噗呲”莫函掩着嘴巴,可是笑声还是传了出来,“你的小脑瓜里想法还不少。”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宠溺的给她掩了掩被子。“可是,一定要在适当的时候,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我。”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着。

他希望从她的口里听到事情的真相。他不想又一次误会她的若儿,不想再次不管不问的就任她离开。

看着莫函离去的背影,樱若的心里是浓重的疼痛。“呃&8226;&8226;&8226;”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苦笑着从被子的爬了出来,撑着身体,走进洗手间。看来宝宝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抚着小腹,站在洗浴盆边上,痛苦的带出刚才吃掉的食物。早就应该想到這个结局,不该急急的吃掉那么多的东西。明知道最后会有這样的反应,可是,她没有选择,她已经懂得为她的亲人考虑。

宝宝啊!别這样对待妈妈。是不是觉得爸爸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不想让妈妈离开?但是,不行啊!

呕出的污碎随着流水,消失掉。樱若的心也随着流水流去,冷静的没有意思波澜,身体也才有片刻的安宁。

书房里,两个人安静的等待着,从接到那个命令还是就安静的等待着了,那是一个很隐秘的命令,若不是跟随他多年,他的那个手势是怎么也不能瞒过众人传到他们眼睛里的。同样是他的手下,却没有对话的内容。

女子表情冷漠,只是望着书桌上的一打文件发呆。男子目光却时刻没有离开女子的一举一动,脸上带着不易察觉得笑容。

随着房门打开的声音,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口,望着走进来的男子。

“老大,什么事情?”无聊的在书房已经等了半天了。小曲不禁有些急躁,虽然一直有一位美女陪着他,可這样的冷漠未免太让人受不了了吧!

“去调查一下跟若儿一起的那个男人。速度点。”莫函严肃的下达命令,看见那个人的时候,這个想法都已经很浓了。

他不清楚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居然会让若儿跟他保持這一定的联系。更加不能容忍在這个时候,出现一个男人来破坏他们的关系。他不会放手。

对若儿,他绝对不会放手。

也许,他也该调查一下她,调查一下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变得這么怪异。从回来到现在,都感觉得到她身上的变化。最让他不能放心的是她身体的问题,那一阵一阵的呕吐,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那只是他的梦境,并不是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若儿哪苍白的脸色,他实在不能熟视无睹。

“玲,你去找个家庭医生过来,准备一间客房,让他长期居住下来。”声音冷淡,听不出多余的感情。眼光只是望着窗外的一簇余绿。

即将过去的一个秋季,冬季的寒冷就要到来,预示着雪白的一季就要来了,再不见這一抹余绿了。

“知道,您还有什么吩咐?”面对外人,玲不得不露出一张笑脸,但是這里,這间屋子里的三个人都知道彼此的身份,她不用隐瞒她的个性,冷漠的个性。

眼角露出意思浅笑,他最最在乎的人终于出现了,那么多的想象,终究只是想象,她成不了他的唯一。

若,那个女子,注定是他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