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七残在来人中看见了殷素素变身后的金花后,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那感觉很奇怪,按理说其命运的转折与金花有着密不可分的干系,所以叶七残应该是刻骨铭心的痛恨她才对,但此时自己的心里更多的竟是一种心动,难道说经历那么多事情后,他还爱着她?那样的话,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不行,他必须收回心来。

叶七残暗自抚平情绪后,偷眼瞟了下金花,却发现她正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看见自己的时候甚至没有一点反应。

唉,这女人果然是天生炎凉的动物,把自己害成这样,她竟然毫不在乎,哼,咱们等着瞧吧,我叶七残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软弱可欺的纨绔子弟了,只要我在当今元主那里给你们上点眼药,小小的明教立刻就会灰飞烟灭。

就在他自顾自发着癔症的时候,鹤笔翁开口了:“没想到明教和七帮八派的朋友也在这里,大家好啊。”

何太冲见原来是这几人在拿大炮闹事,不禁思量道:这鹤笔翁可是汝阳王的老牌走狗,半夜三更的来厚土旗一定是有秘密的事情要做,难道屠龙刀就在这秘道里面?或者,是杨逍他们被困在了其中?

见鹤笔翁发问,他微微一笑道:“原来是玄冥二老中的鹤先生,先不说我们,你们这个时间来厚土旗拜访似

乎不合常理吧,况且还是用这种方式。”

身后的孟德龙也趋近抗议道:“鹤笔翁,谁允许你拉着大炮来搞破坏的,这是损坏私人财物知道不?”

鹤笔翁似乎料到会有人发难,忙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因为……王爷的驸马就困在里面。”

这话说完,在场所有人都傻了,包括当事人赵敏。

“汝阳王找了驸马?”何太冲大感意外的问道。

“当然,这事还没最终尘埃落定,但也**不离十了。”鹤笔翁嘿嘿道。

赵敏一头雾水的走过来,悄悄道:“你瞎说什么呢?父王啥时候给我招了驸马?”

“咱们现在势单力薄,所以得找个能镇得住场子的理由才行。”鹤笔翁解释道。

“那也不能拿我说事嘛,这要传出去多损本姑娘的名誉啊。”赵敏不满道。

“咳,其实我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你本来就是要救心上人嘛,这么说怎么了?”鹤笔翁满不在乎的道。

“怪不得你们如此舍得下血本呢,连汝阳王这**都弄来了。看样子威力不小嘛,刚刚我还以为是地震了呢。”史火龙取笑道。

赵敏这时却犯了嘀咕,心说这群人直接是杂牌军啊,既有明教的,还有武当、昆仑等派的,连金花也在,咦,怎么还有一个身材

高大的蒙面人啊,那眼神很熟悉,就仿佛以前见过似的。

而殷素素看见赵敏,心里也在想:这丫头果然就是那个小哑巴,当时自己跟丈夫去寻无忌时,她还站在树上冒充天使,唉,真是个诡计多端的女孩儿。

张翠山也是倍感汗颜,心说自己竟让个小女孩给骗了那么久,看样子白在江湖上混了。

谢逊虽然眼瞎,但听力甚好,若不是因为碍于扮演宋远桥的角色,早就跑上去嘘寒问暖了,他似乎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有种特殊的感觉。

何太冲毕竟城府深沉,言语中始终保持友好之意,那是因为一来时机未到,他还不愿意跟汝阳王一方撕破脸,二来对于鹤笔翁身边那个相貌丑陋的人,他竟不自觉有种心悸,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所以他怀疑那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要不咱们坐下歇会儿,别打扰人家救人,万一害得汝阳王丢了驸马,你我可吃罪不起啊。”关能调侃道。

他这建议还真得到了呼应,何太冲立刻带头走向了门外。

看着那一言不发的蒙面人的背影,赵敏忽然心里一动:这人虽然身材高大,但是那走路的姿势跟一个人太像了,难道他竟是……鹰钩鼻?

见刚刚进来的一众高手全走出了营帐,一直没有说话的叶七残沉声道:“刚刚那个带头模样的

人是何太冲吧?这家伙还真是狡猾,想让我们把秘道彻底打开,然后再来捡现成的,哼,主意打得不错。”

鹤笔翁以征询的口吻问道:“那咱还接着炸吗?”

徐半仙此时抠着鼻屎,无所谓的道:“那群人也不全是厚土旗的吧?兴许是路过此地,因此被炮声给吸引了过来,咱就干咱们的,瞻前顾后的怕啥,再说这事跟他们无关嘛。”

叶七残点点头道:“对,继续开工,管他娘的呢。”不知怎的,他自见到金花以后,突然变得有些情绪激动,竟还爆起了粗口。

鹤笔翁闻言一怔,接着才吩咐道:“好,接着放炮。”

而此时何太冲率领众人出了营帐站定后,孟德龙有点不满道:“何掌门,现在我们厚土旗可以说群龙无首,正处于困难时期,你老可得主持公道啊。他们拿那玩意儿毁我们的地基,你咋就不管呢?何况那还是在颜旗使的居所内,他老人家要是回来了,我都没法交差啊。”

一旁的空闻却双手合十道:“孟施主,你难道没看见他们炸的是一个秘道吗?我想鹤笔翁一定没有说实话,那秘道指定还包含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咱们不妨静观其变,到时候跟着进去一探究竟不是更好?”

何太冲笑道:“大师所言极是。”

孟德龙心说原来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

所谓“正义之士”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不明摆着是要捡现成的吗,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关能自言自语道:“深夜里派心腹来炸秘道,这事整的挺神秘啊,难道说颜垣跟汝阳王的爱妃私奔了,现正藏在里面?”

史火龙听见了,笑骂道:“你说你这人素质咋这么差呢,能想点好的吗?还私奔,就颜垣那耗子样儿,谁会看上他?我觉得你长得都强过他。”

何太冲见两人貌似都没啥素质,咳嗽了声道:“大家记住,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守住这里,在事情弄清之前,决不能叫任何人走掉。”

就在外面的人费尽心思要进入秘道之时,里面的人却正翘首企盼着赶快出去。

听到炮声后,杨逍大喜,笑道:“看样子真是天不亡我,救星来了。”

木瓜道人纳闷道:“咋了小杨,你还真有未卜先知之能不成?在进这里来之前,你早就布置好炮手来救咱们了?”

杨逍哈哈笑道:“我哪有那本事,这要感谢王兄弟和龙王才行。”

“感谢他们俩?老夫听得有点糊涂了。”木瓜道人闻言更是费解。

“这事不说也罢,反正我们就要得救是真的。”说完,杨逍突然狠狠望向了颜垣,语音瞬间变得冰冷:“颜旗使,你现在做何感想?没有达成心愿是不是很遗憾啊?

颜垣tian了tian干涩的嘴唇,无奈道:“我是尽人事听天命,既然没有成功,我愿意承担任何后果。你如果想杀我,随时可以动手的。”

杨逍想了想,却忽然道:“原本我是想杀死你来一泄心头之恨,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绝不会要你命的。”

闻听此言,不光颜垣,其他人都愣了,心说这杨逍难道是要玩以德报怨的典故游戏,可这似乎不是他的风格啊。

接下来杨逍的一番话解开了大家的疑惑:“我不但不杀你,还要派人把你养起来。从此以后你就衣食无忧了。昔日吕后是怎么对待戚夫人的,你应该清楚吧?嘿嘿,我想你的后半生过那种生活是最合适的了。”

王大夏听了一哆嗦,他的眼前似乎已经勾勒出了一副炼狱般的画面。杨逍说的其实是一个真实的事件,很血腥、很暴力。

那是在西汉时期,汉高祖的爱妃戚夫人多才多艺,直可说是红极一时,极得刘邦的宠爱。但刘邦之妻吕后生性残忍,在刘邦死后,她立刻对戚夫人母子下了毒手,先是药死其子赵王刘如意,后来又斩断戚夫人手脚,挖去眼睛,熏聋她的耳朵,迫她喝下哑药,再丢入茅厕的秽物里,唤作人彘。

这种境界的折磨别说是亲历了,就是想象一下也能让人肾上腺激素突突的上升,不吓

出一身冷汗来才怪。

现在杨逍竟打算用这法子来报复颜垣,一句话来概括:有人名,没人性。

见颜垣变了脸色,杨逍得意道:“我提醒你,别妄想以为自杀就能一了百了。如果你死了,还有你的儿子,你的妹妹,你的父母,嘿嘿,他们就是候选人,随时可以替补上场。”

王大夏心说真看不出来你这龟孙心肠如此之毒,你想杀人也就罢了,还弄这杀鸡儆猴的伎俩,唉,这是要充分挖掘颜垣的价值啊。

灭绝师太倒不在乎这些,只指了指空中道:“咱们刚才不是要跟那驯兽的走来着吗?”

杨逍抬头望了望空中那个若隐若现的轮廓道:“这位仁兄,看样子已经有人要来搭救我们,要不就不麻烦你了。至于王兄弟,过不了几日,我自会放他走的,到时候你俩再叙如何?”

吉米在飞船里也听到了入口方向传来轰隆声,心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看到的真是洛塔,那声音该不会是他搞出来的动静吧,要不谁有这能力啊(他并不知道汝阳王还有这等高科技)。

周芷若听了杨逍的话,却有点急了,忙道:“吉米大哥,你快想想办法啊,那姓杨的不打算放王大夏呢,这个机会把握不住,以后可就更不好救他了。”

吉米表情痛苦的道:“你先别催我,这事比较棘手,容

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