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见吉米不放众人走,忍不住上前抱拳道:“兄台,可否告知在下,我们到底是被谁给『射』了?『射』的又是什么东西?我……似乎并未受影响啊。”

“是辐『射』。”吉米纠正道:“你们的身体被一种特殊的能量给侵袭了,那会造成细胞损伤或是变异。如不及时采取措施,有可能导致记忆力减退、免疫力低下、失眠多梦、体虚乏力等后果,这还只是轻微症状,重者更是皮肤溃烂、器官衰竭,直至悲惨死去。你现在没有感觉,不代表等会儿也平安无事。这前一秒你可能欢实得像只快乐的小鸟,但或许转瞬间就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任何人只要离开飞船,是死是活我可就彻底不管了,后果由你们自己承担。”

听了这话,张翠山把迈出去的一条腿又收了回来。他悄悄问王大夏:“大夏兄弟,这白『毛』说的啥啊,你给翻译一下。我就听懂后面两句了,像是什么管杀不管埋的。”

“意思就是咱们全中了他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独门暗器,不服解『药』的话,轻则变成老年痴呆,重者死无葬身之地。”王大夏这般道。

“说得够厉害的,我也没听说兵器谱上有那种玩意儿啊。”张翠山仍有点不相信。

“这不是新发明嘛,排兵器谱那人死的时候才研制出来的。”王大夏觉得只有用这样的话才能解释清楚。

“不对啊,两国交战,还优待俘虏呢,我们都被你捉住关起来了,你为何还要下此毒手?”张翠山质问道。

“真不好意思,辐『射』到你们纯粹是意外事件。因为我飞船上的燃料棒在出现故障的时候摔断了,所以才致使能量发生了泄『露』。留在船舱里的那半截我已经用光波进行了密封处理,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我担心的是遗失在你们驻地附近的另外半截,万一再辐『射』到别人就不好了。”吉米担忧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岛上除了我们以外,似乎就只有些花鸟虫鱼了。”张翠山道。

吉米欲言又止,然后想了想道:“我这两天就可以把医治你们的解『药』制作出来,希望大家可以耐心等候。”

王大夏虽然也不想待在这里,但『性』命攸关,还是坚持一下吧,实在不行就找无忌他妈聊天嘛。

吉米嘱咐完众人,便到飞船外面检修去了。

鹰钩鼻偷偷过来道:“兄弟,你刚才跟我联络有什么事?”

王大夏心说你个落井下石的小人,给哥当当人肉沙包行不行,正准备来一套组合拳,忽然又临时改变了主意,不妨再从他嘴里套点信息好了,于是假意道:“胡萝卜……大哥,赵姑娘现在可是身陷囹圄,你得想办法救她才行。唯今之计好像只有帮那个叫做金花的女人把屠龙刀搞到手了。”

“这个嘛……”鹰钩鼻犹豫了一会儿,神秘道:“我索『性』给你交个底吧。其实我们都是赵敏从海外雇来的,并不是她的亲信手下。那丫头这样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隐蔽身份而已。当时商量好的是,只有帮其拿到屠龙刀,才能付剩下的报酬。现在看来,她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给我们什么好处。所以我想……咱哥俩不如一起干吧。”

“怎么干?”王大夏故意问。

“赵敏那小娘们就不用管她了,是死是活全看个人造化吧。咱俩还是琢磨个妥帖的法子,把宝刀弄到手最实惠。你不是世子派来的吗?事成之后一定会有赏金,哥哥也不贪心,到时候对半分就行。”鹰钩鼻兴致勃勃道。

“那咱们怎么弄呢?宝刀现在可是在吉米手里,你就不怕它电你个昏天黑地,没瞧见谢狮王都递不上招吗?”王大夏继续戏弄他。

“嘿嘿,我是不行,不过还有老弟你嘛。哥哥早看出来了,你特对它胃口,俩人不光有共同语言,甚至连相貌……哦,当然,你长得比它帅多了,我是说气质方面有点像。所以,赚取宝刀的艰巨任务非你莫属。”鹰钩鼻涎着脸道。

“那请问你能干点什么呢?”王大夏既好气又好笑。

“我当然是给你以精神上的鼓励,道义上的支持了,哦,给你把把风也是可以的。”鹰钩鼻恬不知耻的道。

王大夏心说你的小算盘打得挺带劲啊,光想着坐享其成,连冒点小险都不肯,哼,吃屎去吧。

于是他装作深思熟虑的样子道:“嗯,你的建议很不错,我会好好研究的。”

“那你可快点给个准信儿,我得准备一下。”鹰钩鼻迫不及待的道。

“好的,你就等着提溜满袋子的黄金去翠香楼找头牌吧。”王大夏这样说,心里却已开始打起了如何整他的腹稿。

此时殷素素突然拿着一个钢笔大小的玩意儿喊道:“这是个啥东西?我怎么瞧着像唇膏呢,那妖怪……哦,吉米先生口味还挺独特的呢。”

这时,吉米正好返回船舱来拿工具,看见殷素素手里拿着那东西,显得很是紧张,忙道:“你可千万别摁上面的旋钮。”

“什么按钮?哦,在这里,你不说的话我还真没看见。”说着,殷素素轻轻一摁,“唰”的一道强光便『射』了出去,立时在坚固的船舱上无声无息穿出一个洞来。我靠,不会是把袖珍型的激光枪吧,刚才幸亏没用它对着人脑袋捣鼓。

殷素素也大吃一惊,下意识就把那东西扔了出去,还正好落在鹰钩鼻脚底下。他怔了怔,随即麻利的捡了起来,满面红光的道:“这东西可是个宝贝,谁要敢不听我的话,我就『射』谁。长『毛』……哎,说你呢,”他指着准备继续去检修飞船的吉米喊道:“快把屠龙刀交出来,如若不然,立马叫你脑瓜子开瓢。”

吉米连头也不回的道:“傻瓜,那东西是个一次『性』的好不好。”

鹰钩鼻闻言大惊,使劲摁了摁,果然再没一点反应。他抬起头,望着杀气腾腾的众人,尴尬道:“开个玩笑嘛,我见大家都整得那么严肃,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话音刚落,谢逊便扑了上来,还大声吼道:“那我就耍猴给大家看吧,想必效果更好。”

接着便响起鹰钩鼻那杀猪似的惨叫声。